“原来是玉老板。”楚欢并没有下马,含笑道:“倒也是有阵子没见了,不知这一向生意可好?”
站在西风馆前的妩媚女子,自然是胸部极为壮观的玉红妆,今日身着锦袄,将身段儿掩的严实,只是胸脯却还是鼓囊囊的。
玉红妆一副烦恼之色,伸手指冲着饭馆里面指了指,“这才刚过饭口儿,楚大人瞧瞧这里面可有人?”
饭馆大门敞开着,里面灯火昏暗,冷冷清清,几乎没瞧见一个食客的影子,忍不住问道:“怎么,客人吃饭都很早吗?””“
“早?”玉红妆白了楚欢一眼,风情万种,嗔道:“楚大人,你可见过这么冷清的饭馆,一天到晚,也来不了几个客人,往日里奴家站在门前召唤客人,十个倒有十一个往饭馆里来。”
楚欢心想你长得妖艳丰美,眉宇间的妩媚之态更是能够勾魂,从门前经过的男人,即使不冲着饭馆里的伙食,冲着你那妩媚风情,也是要留下来,秀色可餐。
脸上却是带笑道:“既然如此,怎地现在没什么客人?难不成玉老板饭馆里的菜肴不好吃?”
“好不好吃,楚大人为何不进来尝一尝?奴家现在就让人给楚大人炒两个菜,让楚大人尝尝味道。”玉红妆幽幽叹了口气,幽怨道:“落到今日这样,还不是拜你楚大人所赐。”
楚欢骑马居高临下与玉红妆说话,倒觉得有些不舒坦,下了马来,奇道:“拜我所赐?玉老板,你这话我可是听不明白。本官治理西关,对商铺以扶持为主,商家铺面的商税,较之早先,那可是只有从前的三成。”
玉红妆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色,道:“楚大人,这外面风寒,要不进屋里喝杯热茶,咱们毕竟也是故人,不求你这位总督大人给我们什么好处,进屋喝杯茶总不会不给面子吧。”
楚欢想了一下,将马匹拴在门前,进了屋内,屋角倒还生着火炉,随便在一张桌子边坐下,四下看了看,堂内冷冷清清,却无一个伙计,不由问道:“怎么店里没有伙计?我记着上次还有两个伙计在跑堂。”
“连自己都养不活了,哪里还能养得起伙计。”玉红妆拿了干净的茶杯过来,又拿过热茶壶,给楚欢倒了一杯茶,这才在楚欢边上坐下,打量楚欢几眼,这屋内并无他人,虽然大门敞开,但食堂内孤男寡女,最紧要的是玉红妆长相妖艳妩媚,总给人一种想要勾引人的感觉,楚欢倒有些不自在,问道:“刚才你说饭馆生意不好是拜我所赐,这话从何说起?”
“楚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玉红妆苦笑道:“前次发生的事情,楚大人难道不记得了?”
楚欢一怔,但是很快就想起,他上次来这饭馆,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楚欢从云山到京城,再从京城到西关赴任,这玉红妆竟也是十分诡异/地顺着这条线迁徙,楚欢在云山的时候,玉红妆在云山开赌场,楚欢到了京城,还没安定,玉红妆跟到京城开了绣庄,等楚欢来到西关赴任,玉红妆竟也跟着来到了西关,开了这家得难听些,就如同狗皮膏药一样一直贴在楚欢的附近。
楚欢心里清楚,玉红妆声称自己是有夫之妇,那外号虎霹雳的黄如虎是她的丈夫,但是楚欢却已经感觉出来,黄如虎与玉红妆关系亲密倒不假,但是所谓的夫妻关系,十有**是掩人耳目。
他当然不会绝玉红妆一路迁徙,是因为看上了自己,这几年来,有许多的诡异之事在楚欢身边发生,楚欢zhidao这对假夫妻身份必然非同一般,所以前次来到饭馆,也是想从玉红妆口中问出他们真实的身份和意图。
只是那天却无巧不巧,赶上了北山青州士绅高廉之子高霍前来闹事,高霍对这小饭馆的老板娘垂涎三尺,由此引发饭馆的一场风波,楚欢当时有心要铲除在西关扩张的北山士绅阶层,所以利用高霍之事,大兴牵连,彻底将北山势力从西关祛除出去。
只是那次之后,楚欢事情繁多,倒是将这家饭馆忘记,如果不是今日突然从这里经过,还真忘记玉红妆还在朔泉。
此时脑中自然便想起上次的事情,他对玉红妆的身份极是怀疑,直到今日,也不知这玉红妆是敌是友。
“玉老板指的是什么事请?”楚欢嘴角泛起微笑,“是说咱们两人在后面屋子里的事情,还是其他什么事情?”
那日楚欢来到饭馆,和玉红妆到了后面屋子,摆了酒菜,玉红妆的意思是说要请楚欢小酌,以后能够多多照顾。
但是楚欢对玉红妆身份生疑,当时便借势装作要轻薄玉红妆,甚至要强行扯开玉红妆的肚兜,去看她的胸脯。
当时如果不是高霍带人闯进来,楚欢几乎得手。
虽说玉红妆美艳妖娆,那丰满的胸脯几乎可以吸引天下所有男人的眼睛,但是楚欢当然不会无聊到真的要强行对玉红妆非礼,一直以来,围绕在楚欢身边发生的诡异事情,出现的那些诡异之人,大多在胸口都有一个“卍”字符号,楚欢不zhidao那符号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明白,胸口纹有那样符号的一群人,必然是一个严密的组织。
只可惜目今他所见到的胸口纹有“卍”字符的几人,都已经死去,问不出真相,玉红妆从头到尾跟随,也是十分的诡异,楚欢心下总怀疑这女人与那帮人或许也有关系,他倒真想瞧瞧,在玉红妆的胸口,是否也纹有那样的符号,若果真拥有那样的“卍”字符,未必不能从玉红妆身上找到突破口,解开自己心中诸多谜团。
楚欢似笑非笑,故意这般问,玉红妆自然也没有忘记当日发生的事情,脸颊微红,似乎有些害怕,身体往后挪了挪,咬着红唇,白了楚欢一眼,轻嗔道:“奴家是在向你诉苦,你……你却故意调笑奴家,楚大人,你不想为民做主?”
“为民做主是分内之事,只不过你是不是良民,本官心里很怀疑。”楚欢盯着玉红妆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儿,“你是想说,因为高家的事情,客人都不敢到你这里来吃饭?”
“谁说不是。”玉红妆轻叹道:“自那以后,都说我这饭馆有邪气,高家之事起自饭馆,最后高家公子为此丢了脑袋……楚大人,都说这里是不祥之地,你说他们还敢过来吃饭吗?这些时日来,饭馆价格一降再降,过来吃饭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实在没有法子,养不起两个伙计,只能让他们离开,再说馆子里一天下来也没有几个客人,奴家自己受些累也就是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留在这里。”楚欢微笑道:“在朔泉既然挣不了银子,本官劝你还是入关去,往关内做生意岂不更好?”
玉红妆眼若秋水,看了楚欢一眼,幽幽道:“关内的贪官污吏太多,做点小生意,还应酬不了那些当差的,生意不好,官府的赋税却不能少一文钱,而且越来越高,逼得小生意人都活不下去。倒是留在朔泉,老百姓都说你楚大人是个清官,轻徭薄赋,就算生意差了些,也不至于活不下去,奴家……奴家是舍不得离开这里。”
楚欢笑道:“原来如此,其实……玉老板这样的大美人,如果真的离开朔泉,本官也是很舍不得的。”说话间,一只手陡然探出,竟是握住了玉红妆放在桌上的一只玉手,他sudu奇快,出其不备,玉红妆玉手顿时被抓住,娇躯一颤,失声道:“楚大人……你这是……你这是要做什么?”想要抽出手来,奈何楚欢握的极紧,玉红妆挣扎不开,向门外瞧了一眼,门外的街道早已经是一片漆黑,冷冷清清,也没有几个人经过,低声哀求道:“楚大人,这样子被人看见,会被人说闲话,你……你先放开奴家……!”
楚欢面不改色,依然带着微笑,“玉老板走南闯北,什么没有经历过,难道连这点小事也会害怕?”
“现在是小事,可是……可是奴家担心楚大人会……会不小心做出大事……!”玉红妆眼眸闪动,妩媚之中,又显得楚楚动人。
楚欢凑近过去,压低声音道:“玉老板说的大事是什么?以为我要做什么大事?”
玉红妆脸颊泛红,低下头,轻声道:“大人……大人心里明白的,你是官,我是民,民不与官斗,可是……奴家是有夫之妇,闲话传出去,奴家也就活不成了……!”
“玉老板花容月貌,那个什么虎霹雳,实在配不上玉老板这样的大美人儿。”楚欢握着玉红妆的手,一根手指则是在玉红妆的手面上轻轻抚摸,“本官府里还空了一处院子,没有主人,想请玉老板住进去,不知玉老板意下如何?”
玉红妆咬着红唇,嗔怒道:“楚大人,你……你这是要做昏官,夺人妻子吗?天下乌鸦一般黑,原来楚大人也不是什么……不是什么好人……!”她虽然柳眉微蹙,做出嗔怒之态,但是那柔软的声音,只有嗔态,却无怒意。
“本官对于老板有意,玉老板莫非对本管没有心?”楚欢含笑轻声道:“若真的能够与玉老板在一起,做一只乌鸦,那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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