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正自一片茫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香肩,肖夫人回过神来,扭头看去,只见到罗定西已经走到自己身边。
“夫人怎么了?”罗定西看起来颇为关切,“你气色似乎不好?是否……!”
“无妨。”肖夫人起身来,不再去看肖恒尸首,道:“接下来如何处理,你自然是明白的。”
“夫人放心。”罗定西含笑道:“不过肖焕章之死,如今倒不能张扬出去,我军新败,正是士气低落之时,如果此时肖焕章的死讯传扬出去,只怕全军上下的士气更会遭受打击。如今青州本地各府县的豪绅们正往这边送粮送人,一旦他们zhidao肖焕章死了,只怕人马物资都要撤回去。””“
肖夫人微点螓首,“你说的bucuo,肖焕章的死讯,暂时不必透露。”
“只对外说,肖焕章患了疾病,夫人在这边服侍,一切事务,暂时都交由我来处理。”罗定西肃然道:“等到眼前的困境解除,夫人再借口肖焕章要回俞昌休养,那时候将肖静笙的时候一同带回,等回到俞昌,稳定了那边的局面,再将肖焕章的死讯公之于众。”顿了顿,含笑道:“现在天气寒冷,尸体不会发愁,我再好生处理,耽搁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wenti。”
肖夫人看起来十分的颓然,她大仇得报,本来应该一切轻松,但是神情看起来却兀自沉重,走到了椅边,坐了下去,看上去颇为憔悴。
罗定西却是走了过去,横身将肖夫人抱起,笑道:“许久不曾与夫人共赴巫山,想念至极,今日大功告成,当与夫人庆祝一番。”说完,满是胡须的嘴巴凑上前去,便要亲吻肖夫人的红唇,肖夫人却已经抬手挡住,勉强笑道:“定西,我今天很累了,要不改日……!”
罗定西“哦”了一声,凑到肖夫人耳边,轻声道:“夫人玉体在怀,我这个大老粗又怎能受得了。夫人只需要躺着,我来服侍夫人就好。”不顾肖焕章和肖恒尸体在旁,抱着肖夫人的娇躯,便往床榻边走去,到得床边,将肖夫人丢在床上,三两下除去衣甲,便要压上去,肖夫人蹙眉道:“定西,不要这样,还youshi情没有解决。”
罗定西却是蛮横撕开肖夫人的衣裳,露出那两团丰腻饱满的雪白胸脯,在空气中颤动,如同柔软的水袋子,罗定西一手抓住一个,如同揉面团一样揉起来,那一对水袋子般柔软却又充满弹性的胸脯在他手中变幻形状,呼吸急促,瞳孔放光,笑道:“大事已了,那些小事又何足道哉?”盯着肖夫人雪白身子,道:“夫人,咱们先快活一番再说……!”便要扯肖夫人裙子,肖夫人却是抓住裙带,微怒道:“先说正事。”
罗定西见肖夫人秀眉蹙起,倒也不好用强,犹豫一下,坐在床榻边,问道:“夫人说的正事是什么?”
“肖焕章死了,楚欢却没有死。”肖夫人坐起身来,将胸前衣襟拉紧,遮挡住胸脯,微微整理了一下发髻,才道:“青唐那边还有虎视眈眈的西关军,你准备作何处置?”
罗定西哈哈笑道:“夫人原来是担心此事?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肖焕章说的bucuo,再打下去,那是不成了,只能议和。”
“哦?”
“楚欢继续攻打北山,对他并无益处。”罗定西道:“朱凌岳和甘侯结亲,楚欢现在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夫人,依你之见,你说朱凌岳接下来是先收拾楚欢,还是来打我北山?”
肖夫人眼眸一转,反问道:“依你之见呢?”
“必打西关。”罗定西十分zixin道:“朱凌岳应该明白,如果他攻打北山,北山虽然新败,可是他想要吞下北山,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北山还有数万大军,而且要害险地也是不少,正要吞下整个北山,也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拿下。如果朱凌岳先打北山,楚欢绝不会坐视不理,他一定会联合我北山,共同对抗朱凌岳。”
肖夫人想了一下,点头道:“此言倒是不差,楚欢是个聪明人,他绝不keneng坐视朱凌岳吞下北山。”
“我们明白这一点,朱凌岳更明白这一点。”罗定西轻笑道:“而且他zhidao我北山新败,如果肖焕章已死的消息被他所知,那么他非但更不会动北山,反倒是坚定去打西关,因为他清楚,攻打北山,西关和北山会联手抗敌,但是如果攻打西关,我北山可就未必会出兵相助了。”
肖夫人“哦”了一声,问道:“朱凌岳攻打西关,你不准备发兵?”
“额蚌相争,我们又何必参合进去。”罗定西缓缓道:“朱凌岳一定在想,只要打下西关,除掉了楚欢,那么他朱凌岳手握天山、西关二道,我北山道就只能是不战而降,很有keneng兵不血刃就会拿下北山道,一统西北,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将事情弄得那么复杂,先打北山再打西关?”
肖夫人唇边显出浅浅笑容,问道:“如果朱凌岳真的拿下西关,到时候你又如何选择?”
罗定西挑起肖夫人的下巴,看着这张虽然端庄典雅却又充满着迷人魅力的脸庞,反问道:“夫人觉得我们该如何?”
肖夫人眼眸闪动,道:“我当初说过,助你拿下北山大权,北山之权在你手中,我自然不会干涉。”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等真到了那一天,再作打算。”罗定西道:“现在要考虑的,是要和楚欢达成和议,我准备借用肖焕章的名义,派人前往西关,肖焕章割让青州两县,未免太小家子气,青州六县,割让丹阳、高陵、雁塔三县,另外再送出五万石粮食,如此一来,楚欢绝不keneng再对我北山动手。”
肖夫人有些惊讶,随即轻笑道:“看来你比肖焕章要阔气得多。”
“夫人,只要楚欢能答应议和,调兵西边,与朱凌岳一争高下,再多付出一些代价,我也在所不惜。”罗定西笑道:“西关军确实能打,凭心而论,北山军不是西关军的对手,甚至天山军没有那骑兵,也未必真的可以打得过西关军。天山有三万黑风骑精兵,整个西北,无有人敌,两边打起来,朱凌岳的胜算本就有七八成,如今又加上一个甘侯,楚欢几乎没有任何胜算了。”
肖夫人靠坐在床头,双手横抱在胸前,一条修长美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姿势看上去颇为撩人,只是看着罗定西,并不说话。
罗定西一只手撩开肖夫人盖住双腿的裙裾,轻轻抚摸着肖夫人圆润雪白的美腿,轻声道:“虽然战事未开,但是楚欢已经注定必败,不过我倒不愿意看到他轻易就败在朱凌岳的手上。西关军勇悍的很,上阵交锋,真如同狼群一样,悍不畏死,这样一支军队,就算最后真的失败,但是朱凌岳要取胜,也必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们打得越久,朱凌岳的损耗就会越大……!”
肖夫人似乎明白什么,道:“只是楚欢缺粮,比不得朱凌岳兵精粮足,西关军虽然骁勇善战,可是没有粮食,也打不了太久。”
“夫人所言极是。”罗定西抚着粗须道:“所以该出血的时候,必须出血,有时候自己流血,是为了让别人送命。”
“所以你提出议和的条件,不但割让三县之地,而且还要送出五万石粮食,名为赔偿,实为资助。”肖夫人幽幽道:“五万石粮食,数目不少,可以解楚欢燃眉之急,割让三县,让楚欢有入关的道路,他的食盐就可以入关,可以从关内换取粮食,如此一来,西关军有了粮食,就能够和朱凌岳耗下去,耗得越久,双方的人死的就越多,无论最后谁胜谁败,胜的那一方,也必然是损失不小。”
罗定西哈哈笑起来,道:“正是如此。他们打得越久,不但他们互相之间的损耗越大,我这边也有时间整军备战,三县割让楚欢,莫说他没有太多兵力丢在这边驻守,就算派兵驻守,想要在短时间内真正将这三县消化进他的胃口之中,那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说是割让给他,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将这三县重新夺回手中。”
肖夫人目光落到横尸地上的肖焕章,轻叹道:“如果肖焕章听到你这番话,一定对你刮目相看。他一直以为你只是统兵沙场的悍将,却不知你玩起阴谋诡计来,也未必逊色于他。”
罗定西盯着肖焕章尸体,道:“论起狡诈,与肖焕章想比,我自愧不如,只是肖焕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想得太多,做的太少。他凡事三思而行,谨慎小心,简单的事情,也被他想的太过复杂,有时候,时机稍纵即逝,他虽然能看到机会,但是想得太多,等他想明白了,机会早已经消失不见。”冷冷一笑,“不过老成持重倒也并非坏事,这么多年,他们父子苦心积攒势力,真要说起来,北山的钱粮在西北三道最为充足,便是朱凌岳也未必比得上,有钱有粮,再给我时间,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未必不能成就一番大事。”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肖夫人大腿处,肖夫人年过三旬,但是保养得法,肌肤光滑紧致,充满弹性,比之小姑娘更为紧致,罗定西盯着肖夫人迷人脸庞,双眸变大,再次凑了上去,“以后还要夫人鼎力相助,成就大事!”
肖夫人却是蹙眉,推搡道:“今日不行,我已经说过……!”
罗定西皱起眉头,瞥了肖恒尸首一眼,淡淡道:“夫人莫非放不下这小子,难道假戏真做,对他动情?”
肖夫人冷笑道:“你胡说什么,他只是我的利用工具,我怎会对这无能之辈动情?”
“夫人,真要说起来,肖家除了肖焕章,也只有肖恒能够独当一面,肖焕章交给他的事,他都算是办的妥妥帖帖。”罗定西眼中闪烁怪异之色,“此人并非平庸之辈,说到底,他只是迷恋夫人,所以脑子糊涂,若是换做别人,他倒未必如此无能,轻易被人利用……!”
“你先出去吧,找人将尸首处理一下。”肖夫人淡淡道:“我累了,youshi回头再说。”
罗定西见肖夫人俏脸上满是疲倦之态,虽然看着肖夫人丰腴的身材十分惹火,但是此刻倒还不敢对肖夫人真的用强,只能起身,披上衣甲,道:“既是如此,夫人好好歇息,我找人过来处理尸首。”走到肖恒尸首边上,看了一眼尸首,又看了肖夫人一眼,这才离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屋内很快就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具尸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屋内还弥散着血腥味道,肖夫人本来闭着眼睛,片刻之后,却睁开眼睛,从床榻上下来,走到肖恒身边,见得肖恒双眸微微睁开,那唇边还带着浅浅笑意,凝视片刻,伸手轻轻将肖恒眼睛抚上,喃喃自语:“我如此待你,你本该化为厉鬼也要怨恨我,却为何临死之前,还要说那样的话……你是要让我此生再也不得安生吗?”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肖恒的脸庞,就如同抚摸自己沉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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