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娘,也即谷家主的妾室秦露,一进到屋中,就拜了下去,“婢妾拜见侧夫人”
梁淑妹脸上带笑,“这里没有旁人,跟我就不用这般客套了,昨夜你立了大功,我该谢谢你才对。”
“小姐,要不是你安排的人帮忙,奴婢也做不到这样。还要感谢主子给奴婢报仇的机会,否则奴婢就算努力一辈子,也没有机会接触到杀害父母的凶手并报仇。”
如今陈嬷嬷已死,秦露终于解脱。
梁淑妹点点头。她很早就怀疑谷家对自己的婚事做了手脚,所以得知秦露与太夫人身边的陈嬷嬷有仇,便将她安排进来成了谷参锐的妾室,让她查探真相。
只是,谷参锐也不知道当年真相,秦露始终没有查出来。直到连云逃至梁家,才证实了梁淑妹的猜测。
于是,梁淑妹那时候便让秦露用自己擅长幻术的人制造诡异现象,配合用些药物,陈嬷嬷也就按着计划吓死了。
太夫人的院子里都传连云回来索命,她失了臂膀乱了分寸,梁淑妹也就好动作。
“少主的事是怎么回事?”梁淑妹又问道。
“婢妾猜是四少爷所为。四少爷一直觊觎少主的位置,他处心积虑设计安排让睿儿送了星儿去少主身边。如今看来,星儿是他的棋子!”
梁淑妹默了默,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突然有些狠意地道,“谷家负我梁家的前家主已经死了,我不能直接报仇。他不是担心谷家与我梁家牵扯吗,我就要看看,有朝一日我和我的孩子把谷家拿过来,他怎么瞑目!”
秦露顿了一顿,“如今绊倒正夫人和少主,只需主子一个念头!”
“怎说?”
“正夫人被冷落多年,早就与外人有了苟且,奴婢偶然撞见过。证据在手!”
梁淑妹想了想道,“绊倒了谷轻凌,还有心机深沉的四少爷谷轻桓,我羽翼未丰。孩子也还没有一撇,就暂时留着谷轻凌与他斗着罢!”
谷家因为出了许多事,关注摘星楼那边的视线少了一些,肖梦畅通无阻飞到梁淑妹的新房,先来向梁淑妹请安。正好遇到秦露从那里低着头出来,两人点点头,错身而过。肖梦转头看着她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么。
梁淑妹见到肖梦,站起来迎道,“昨天谢谢你站出来帮我说话,省了我很多麻烦!”
肖梦点头,“这是应该的!”
两人闲聊一阵熟络了一些,肖梦将贤妃的话转达,又说了安成公主的事。
梁淑妹道。“安成这个孩子,太娇惯,一般脾气好的震不住她,又不能是一味粗鄙的汉子,舍不得她吃太多亏,姐姐这可是给我下了个大难题!”
肖梦没接话,只是点头,梁淑妹又道,“你们年龄相仿,平日里。你也帮我留意一下……”
肖梦胡乱答应,没往心里去。
梁淑妹因为肖梦帮了她的忙,此时比以前要热情很多,同肖梦说了很多话。才放肖梦走。
肖梦从梁淑妹那里出来,就直接去了黑光殿。
黑光殿较以往,没有很多变化。
肖梦到的时候,那里冷冷清清,连灵童也没有看见。
扣一扣门,门没锁。肖梦进去,唤了两声,没人应,前厅里终于没再炼药,药鼎已经撤去,两旁架子被灵童收拾的整整齐齐。
空荡荡的没人,肖梦熟门熟路上了二楼。
二楼左侧是灵童的房间,肖梦唤了两声,静悄悄的也没人回应。
右侧便是谷参非的房间,肖梦以前经常应谷参非的古怪要求给他叠被子,所以常来。
推一推门,应声而开。房间里却也没人,只不过乱糟糟的,全不似肖梦以前来时的整洁。
肖梦皱眉,进屋勤快地把床铺了,被子叠好。还好这里布了避尘阵,没有堆积灰尘。
收拾了床铺又收拾书桌书柜,肖梦见到书桌旁一幅半卷的画轴。打开来一看,肖梦的脸色立时黑了下来。
画中人分明是肖梦此前脸上还有肉疤时的模样,穿戴也是一般,这倒没什么,偏偏谷参非又在脸上“刷刷”画了一把大大的叉,还在一边题词,“呆子就是呆子,画出来也不灵光!”
莫名地就是一肚子火气,偷偷画别人也就算了,你画的惟妙惟肖也就算了,画完却在人脸上打一把叉叉又是怎么回事?
肖梦气恼地把画往桌上“啪”地一摊,拿起毛笔在画轴一边画了个四不像的小人,然后郑重地打上叉叉,题词道,“你才是大呆瓜!”
于是也没心情收拾了,出了房间又下到一楼。肖梦往前也没去黑光殿别的地方看过,此时自己一人,一眼看到有一个小门通向地下。
肖梦心道,会不会在这底下?
于是好奇探了进去。
一进去却没有发现别的,就只有一地窖的坛子酒。
肖梦认了出来,这可不是和当初谷参非救自己时打碎的酒坛子里的酒是同一种,酒香都是一模一样。
肖梦嘴角抽了抽。
谷参非让她赔那一坛子酒,说得可怜兮兮的,硬要她肖梦每天给他采露水,折腾来折腾去,结果,他这里满满的都是酒,喝都喝不完吧!
想到那时候被纠缠惹出的事,肖梦撇撇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自言自语道,“怪人的话果然是信不得的!”
肖梦要离开,一眼又看到角落里有一个又通向地下的小门。
好奇心驱使,肖梦再次走了进去。这一次却是长长的阶梯,连灯都没有,肖梦打了火折子才看清路。
越往下走,温度就越低,走到半路,肖梦已经冷的瑟瑟发抖了。
肖梦心道,“这什么地方,要不还是不下去了?”
可是,看着眼前未知的路,肖梦好奇心大胜不肯回头。于是在储物袋中拿出衣服,裹了厚厚一层继续往下走。
终于到了底层,视野变得开阔,眼前出现一个池子,池子里却不是水,都是寒冰。
除了池子,再看不到别的,肖梦探头往池子里看去,登时呆在那里。
冰池子中,不是其它,正是肤色惨白如纸,身上不着一物暴露无遗的谷参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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