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章 绣坊里有一群走狗(求粉红)

  这边院子里白老太太刚刚躺下就听外面有人边跑边大声喊:“老祖宗不得了了,大姑娘悬梁自尽了!”

  “司芳!快去问问怎么回事?”白老太太紧忙起身唤道。

  司芳出去半晌回来时神色严肃,“老祖宗,大姑娘今晚受了刺激,回到院子越想越闷,怕日后有人嚼舌根,便一时想不开挂上白绫悬梁。幸好她身边儿的人看得紧,这才救了下来,现在已无大事儿。”

  “哎——!”白老太太疲惫的按了按眼眶重新躺好,“这大丫头啊,真是能折腾人!今儿个晚上可差点把我这幅老骨头给气散架子喽。”

  认真查看完房间四周的后司芳来到白老太太跟前,仔仔细细的将被子的边角揶好,笑眯眯道:“老祖宗,大姑娘不会做错事儿的,这不都好了,您呀可得好好歇息。”

  白老太太一手抬起放在额头上,轻轻闭上眼睛,“还是芳丫头最疼我这个老太婆。”

  “司芳永远都只向着老祖宗。”司芳轻轻拿下白老太太的手臂,柔声细语道:“老祖宗睡这样累。”

  她的每一个举动,说话的口气都像是在照顾一个小孩子一般,而白老太太也很享受这样的关心。

  “要我说,三姑娘倒是最委屈的。”

  不止司芳一人觉得芷容最无辜,就连其他几位夫人、姑娘也都觉得她最冤。

  “那丫头老实、懂事儿,挨了打也没闹,倒是省心。”白老太太睁开眼沉沉道:“告诉各院儿的人,谁要是敢乱说话,仔细自己的舌头!”

  芷兰此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眼睛怔怔的盯着,眼角不停的流着清泪。就在不久前她经历了由生到死再到生的过程。

  当崔氏将那长长的白绫缠在她脖子上的时候,恐惧和绝望蔓延到整个身体,连反抗的意识都被吓飞了。

  直到感觉脖颈上越来越紧的束缚,和那种难言的窒息感。她才突然拼命的扑腾、反抗。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去见阎王的时候,脖颈上的白绫突然一松,被抽走了。只留着她瞪着眼睛僵硬的躺在地上。

  “兰儿,记住这种感觉。没什么比死亡更可怕。我们若是不踩着别人,别人便要踩着我们,然后将我们狠狠的践踏!敌人绝不会像娘一样抽回白绫,日后你若还任性胡闹,不动脑子。不留心眼儿,娘也保不住你!”

  随后,崔氏便帮着芷兰把白绫挂在梁上,假意自尽以堵众人的嘴。至于芷兰已非完璧的事该如何解决,崔氏还没想到可行的法子,只能再细细思量、打算。

  “兰儿,娘说的话都记住了么?”崔氏用手将芷兰头上的碎发拨开温柔、慈爱的问。

  芷兰眼珠慢慢转动,定格在崔氏脸上,随即划过一丝惧怕。“母亲,女儿记住了。可是。女儿有些怕。”

  她从小生活在众人的宠爱之中,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行走在危险的边缘徘徊,甚至坠落其中。她以为母亲总是会保护自己,却忘了人长大了总要独立。

  崔氏怅然一叹:“不用怕,虽然娘会为你铺好路,但是你以后一定要谨慎行事。这府里头暗箭难防啊,想要除掉还需些时日。”

  “母亲,二妹妹到底有没有害我?”尽管已经认定芷瑶无罪,但是芷兰还是耿耿于怀,她不太相信崔浩那个窝囊废会有那样缜密的心机。

  说到芷瑶崔氏眼眸一闪。“那丫头平时藏得好,今儿晚上倒让我见识了。哼,多半是她搞的鬼。”

  芷兰一听连忙惊异的起身急急道:“那母亲为何放过她?她若是再来害女儿可怎么办?”

  “你看看你,又急躁了不是?”红袍子的主人伸手轻柔的扶着她躺下。“她会老实一段时日,若是你再出了事儿谁都会怀疑她,那丫头可没那么笨。你三娘现在心里肯定怕我再不帮她,我们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先缓缓,日后没了用处再说不迟!”

  芷兰还不放心有懦懦的问:“那岳兄长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不论他喜不喜欢。你都是他唯一的正妻!岳家人不会因为这事儿退亲。等到安郡王来了,你外公就有机会升到都城去当官,哼,到那时,岳家还不把你供起来!”

  全身紧绷的芷兰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抓着领口的手也松开。“母亲,女儿不怕了。日后女儿万事都小心。”

  “嗯,好生歇着吧,后日就去绣坊了。明日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到了那好好的跟师傅学。”崔氏的脸靠近芷兰的耳边低声道:“到了坊上多注意三丫头的动向。”

  她之所以答应芷容去绣坊就是为了沈氏留下来的宝典。

  第二日一早,又听说二姑娘芷瑶主动请命去佛堂修身养性,为白家祈福。白老太太欣然应允,图个清静。

  而芷容也躲在院子里不出去,六娘和芷霜来探望,看见她那高高肿起的脸颊,不禁抽口气。

  “哎呦,这大姑娘手可真够重的。”六娘颇为心疼道。

  芷容不在意的微笑:“已好多了,过几日便能消肿。五妹妹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芷霜倒了一杯茶递给芷容,“早准备好了,就等着出发呢。如今大姐姐的亲事定下,府里不忙了,也是我们去绣坊的时候,否则再不去啊,等到修习完就要入秋了。”清脆的嗓音道煞是好听。

  “说的是呢。”芷容轻轻抿了一口茶,“到时还须五妹妹多教我。你可别嫌我笨。”

  芷霜嗔道:“姐姐说什么呢,我才不会嫌弃姐姐。”

  六娘宠溺的拍了拍芷容的头,笑盈盈道:“三姑娘长得像二姐,绣工日后也差不了。三姑娘只要把你娘留下的东西都吃透,日后也是有出息的。”

  正要喝茶的芷容瞬间提起防备,这六娘是在暗示她有宝典,还是无心之谈?

  沉默的话对方会不会以为她闪躲,可是又要如何说呢。

  “我娘留下东西?”芷容放下茶盅,失落的扁起嘴:“我还是记不起来,连她的样子都不大记得。真是不孝!”

  看到五娘干笑,她有懵然问:“六娘。你是否晓得我娘都给我留什么了?春华她们也不知道呢。”

  六娘又挤出一抹笑容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丫头又犯傻劲儿了不是。我哪能知道。”

  芷容暗道:就是知道你也不敢说,想打主意?没门!

  六娘和芷霜很快走了,随后四娘又带着芷烟过来,没聊几句就有人来通报说老祖宗找四娘商量去绣坊的事。

  总呆在院子里闷着也不是办法。芷容便带着刚恢复不久的夏锦一起出来散步。为了遮挡脸上的红肿还特地带了面纱。

  “呀,这是谁掉的?”散步的路上,夏锦弯腰捡起一把银色镶有绿玛瑙的匕首,“是男人的东西!”

  芷容接过来反复打量疑惑道:“不像是大哥哥的!”白展元那样的人只对骰子、牌九、美人感兴趣。

  “我想起来了。”夏锦眼睛一亮道:“这好像是那个程公子的东西,前几日婢子碰巧与他打了一个照面。他那时腰上别着的。”

  芷容把弄着匕首撇撇嘴:“你确定是他的?”

  夏锦点点头,肯定道:“确定!”

  确定了主人,芷容却有些莫名的沮丧,越是躲着谁还越是遇见和那人有关的事和物,得,这回还得去送遗失物。

  尽管心里一百一千个不愿意,但是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还得亲自去一趟金子轩的院子。

  芷容让夏锦先回去,独自一人进了院子。奇怪的是院子里安静异常,只能听到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

  来到金子轩的门前,芷容伸手就要敲门。举起的手掌却因为屋内传来的对话而僵在半空。

  “岳兄。这次的事你处理的很好,炎华确凿的证据就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他先把案子坐实简直是做梦!”

  说话的人是金子轩,还是骄傲的口气,却比平日增添了许多运筹帷幄的自信。

  紧接着岳北城自谦笑道:“还不是金小爷你骗过了炎华和文宇,我才有时间将账本拿到手销毁。北城可不敢独占功劳。”

  芷容紧咬下唇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她知道自己本不该听这样的谈话,可是却挪不动脚步,耳朵也不禁的竖起来,仔细地听。

  “为王爷做事不会亏。少爷和王爷必会重赏你,你们岳家很快就会在都城有一席之地!”

  少爷?芷容皱皱眉,哪个少爷?

  就听岳北城更加的恭敬道:“能为少爷和王爷效劳是北城三生有幸!”

  芷容听到这里更加不解,岳北城在说话时竟然将这位少爷放在前面?这可不是随口说说的话。依着他的谨慎一定是想好才开口。

  屋内传来脚步声,而且逼近门口,芷容连忙捻手捻脚的往回走,由于走得太急面纱刮一不小心刮在了花枝上,再用力一带,整个挂在了上面。

  等到屋内人出来便看见一块白色半透丝巾迎风飞舞。

  金子轩冷厉的目光打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摘下丝巾,再紧紧攥在手中。

  这两日,白府内异常的宁静,各院的人除了给白老太太请安外便很少出门。经过崔浩的事,变化最大的就是芷兰和芷瑶两人。

  芷兰不似从前的骄纵蛮横,脾气也收敛了不少,使得白老太太不禁满意的夸赞。芷瑶则整日呆在佛堂祈福,妆容素净无华,更加的谦和安静。

  当然,她们不可能在短期内脱胎换骨,不过即使是做做样子也还是能讨白老太太的欢心。

  这日,姑娘们带着自己的贴身丫头、婆子和贴身物件、换洗衣物等用品踏上了去绣坊的路。临走前恰好碰见刚从外面回来的岳北城和金子轩两人。

  正要上车的芷容眼睛余光扫向前面马车前的两人,这男才女貌,乍一看去还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璧人。

  “三姐姐?”芷烟掀开锦帘,看了看前方有对芷容道:“快上车吧。”

  要在以前她一定会把岳北城叫过来,但是现在那人却成了危险人物,远离还来不及。

  芷容点头上了车,也就在这一刹那岳北城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当看到那红肿的五指印的瞬间。他的心狠狠的抽搐,差一点冲动张口叫人。

  等到那个人影隐没在锦帘之下后,他才移开视线干笑着送芷兰上了车。

  “三姑娘,冒昧打扰一下。”

  车外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芷容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纤指撩开窗口的锦帘,金子轩冷峻面容映入眼帘。

  “程公子什么事?”。

  金子轩目光定格在她受伤的半边脸上,眉毛微微挑起,“三姑娘的伤还没全好啊。平日出门不怕被人看见吗?”

  “怕什么?我又没做亏心事!”芷容嘴角微微扬起镇定自若的道。

  金子轩眼眸忽而冷厉:“那便好,三姑娘最好什么都没做!”说罢有深深的盯着芷容一会儿方才离开。

  芷容呼出一口气,放下帘子倚在绒垫上,手心却渗出了丝丝冷汗,刚才金子轩的神眼神异常可怕。跟上一世射箭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起了杀心。

  “三姐姐,你别难过,若是想见岳兄长到了绣坊还有机会。”芷烟看她神色凝重闷闷不乐,以为是因为岳北城。

  芷容回过神摇头轻笑:“哪有的事,他现在是咱们的大姐夫,日后再不会有其他想法。”

  “嗯,三姐姐说的对!”芷烟爽朗一笑,开始嗑瓜子。

  白家绣坊位于开州的城边,和通往乡下的管道相连。方便与农户手中收购原料。

  平常马车需要行走一个时辰左右。然而,姑娘们带的东西太多,马车、下人们排了长长的一支队伍,行走也较缓慢。

  打头的华丽大马车里坐的是崔氏,第二辆和第三辆分别是花氏和六娘。崔氏负责把几位姑娘送到绣坊并安排好住处。花氏和六娘负责姑娘们在绣坊的日常生活。

  绣坊不只是简单的几间屋子而是一处大宅院,里面住着管事、账房、刺绣师父,秀娘、杂事伙计、账房等等为白家效力的人。

  而绣坊也分为很多部分,有原料房,绣制房、缝制房、装裱房、熨烫放、出货房等等。其中其中最主要的便是绣制房了,里面有上百个年龄不等、绣艺不同的绣娘。

  为了方便姑娘们请教、学习。她们的住处则被安排在自己的师父房间边上不远处。

  各位姑娘都被安排好了就只剩下芷容一个。她是没拜过师父的。

  “容儿,以后戚大娘便是你的刺绣师父了。要用心的学,知道吗?”崔氏带芷容来到绣制房第二管事戚大娘的住处。

  这位戚大娘便是宴席上的那位了,由于她当天的话不多。芷容也便没有深刻的印象。不过看来她应该是崔氏的亲信了。

  “戚大娘好!”芷容盈盈一福,“日后还请大娘多教我。”

  戚大娘长的干巴巴的瘦,高高的颧骨,白皙的皮肤为她添了不少风韵。不过,那双比崔氏还要明显的吊梢眼睛,却掩盖不住她骨子里的那股子刁钻刻薄。

  “三姑娘不用客气。日后咱们就是师徒,我一定尽心的教姑娘!”戚大娘喜笑颜开的道,还柔和的握住芷容的手。

  崔氏接过话:“不光要教女红,三姑娘为人老实,不爱说话,也很少出府,你还要在别地方多教她才行。”

  教她?说得好听,是监视才对吧。

  安排了住处,崔氏便命大管事领着大家去巡视整个绣坊,走到每个分部都要有一番简短的训话。还一边向姑娘们介绍各房的管事和出色的秀娘、小工。

  大家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是傍晚时候,春华收拾这随身带的行礼忽而大惊道:“姑娘,咱们的东西被翻过!”

  芷容淡然的打开窗户,这间屋子位于阴面加上许久没有人住,发出一股子潮湿的霉味。

  “翻就翻吧,咱们又没带什么之前的物件儿。日后咱们房间也不用锁门。”

  芷容慢悠悠的踱到榻前,弯腰摸了摸榻上的垫子,潮湿而又单薄。“春华,咱们带了垫子没?”

  “带啦。”春华笑呵呵的将准备的好的垫子拿过来铺上,“还是夏锦想得周全,她说绣坊这边不知什么样,万一缺东少西的。到时候也不好跟两位夫人要,还是咱们自个儿带齐的好。”

  “哎呦,这屋子一股子呛鼻子的味儿。”秋蓉将打来的清水放在凳子上,用手扫了扫空气中的灰尘。“姑娘。刘大娘的家就在这附近,她想回去看孙子,明早再回来。”

  刘大娘为人憨厚,是芷容唯一带出来的嬷嬷。

  “我这边是应了,那也得去跟三娘和六娘说一声才行。否则。她们还以为我出来一回便不知礼数。”老祖宗派两位夫人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监视几位姑娘的言行,以免出什么岔子。

  “三姑娘。”门口出现一个十七八岁皮肤黝黑、长得胖乎乎的小丫头,见到芷容行礼道:“张大娘让各位姑娘准备好自己的绣品,明早用了饭便去绣制房。”

  这丫头是张大娘身边的传信丫头,消息十分灵通。

  芷容微微点头:“知道了。”

  这是要看看姑娘们的绣艺有无进步,看来明日又要丢人现眼了。

  事情通知过了可是那小丫头却站那里不动。“三姑娘,咱们绣坊地儿大,各位姑娘听消息听不准了也会挨大师父骂的,日后婢子就为各位姑娘传信儿了

  芷容这才明白这丫头为何不走,原来这绣坊内部有奴大欺主的事儿。这她不受宠。所以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讨人情、打赏。

  有人帮忙传小心固然好,至少可以少挨骂。不过,给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日后还都要看她的脸色了。

  于是,芷容正眼都没瞧她一下,打量春华给修的指甲淡淡道:“喔,知道了,那你以后按时来便好,只要不漏掉消息,我这里也不会有什么说法。用点心。”

  那黑胖丫头霎了霎眼不太确信这话是芷容说出来的。“姑娘,这绣坊可不比府上,你带来的人也不能随处乱走,想要打听消息也很难。”

  芷容满脸不解。不快的白了她一眼,“负责送消息的不是你么?还要别人打听做什么?你只要记住按时把消息送到,不要遗漏便可,若是出了错,我这边倒也没什么,只是两位夫人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

  不出话来。扁扁嘴闷哼了一声甩头走了。

  “呸!”秋蓉朝着门口啐了一口:“什么东西,府上都没人再跟姑娘耍了,这里还有人撒泼!”

  春华却担忧道:“咱们对绣坊不熟悉,没人帮衬。婢子感觉这里人也都是势力眼,恐怕姑娘这几个月会难熬。”

  这些芷容何尝没想到,这些人若不势利眼便不会没良心的将沈氏忘得干干净净。而与沈氏贴心的人也全都被赶出了开州。

  第二日,芷容早早起来梳洗打扮,到了饭时也没人来传饭,她便让秋蓉去找戚大娘。不一会儿的功夫秋蓉提着两篮子饭菜气鼓鼓的回来。

  “没找到戚大娘,碰上了昨日那个小丫头,这饭菜都凉了,看样子是昨晚的剩菜!”秋蓉将篮子放在桌上,沮丧的坐下来。“姑娘,咱们又过回原来的日子了。”

  芷容轻笑的打量篮里的饭菜,“这饭菜咱们得吃,否则枉费了张大娘的苦心呢。”说罢,每一样菜都尝了一小口。

  用过饭,姑娘们都来到绣制房,大管事张大娘已经端坐在中央,两边是副管事和大师父。她们对面摆放着几副桌椅,正是为姑娘们准备的。

  待姑娘们都坐好,张大娘神情严厉的开口道:“姑娘们上次来绣坊的时候我便讲过规矩,这第一呢,每日按时起床、用饭、休息。第二呢,修习的时候不允许偷懒、打盹、玩闹、走神,若是有人犯了那就要受罚。其三,姑娘们出门要先跟自个儿的师父请示,然后去找两位夫人,凡是有一人反对的,都不准走!”

  听到这里芷容才明白为什么昨日那小丫头能那么嚣张,敢情她们几个姑娘现在就是修习的小弟子,稍一不留意还会受罚。如此一来,自己行事便更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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