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开始感冒,晚上开始发烧,家里很热但是我感觉浑身发冷,晕晕沉沉的,睁不开眼睛,撑着写了三千,码完就吐了,等感冒好点了再加字数。**
其实,崔氏刚在进别院时也听下人说芷云近来变化极大,并且很得安郡王的宠爱。这本没有什么,她始终不认为一个小妾能够受宠太久。
芷云是生是死跟她无关,自己牵挂的只有芷兰。只要女儿的地位不被撼动,那么谁想折腾也便无关紧要。
不过,对面的芷云摆出的一幅高傲、轻蔑的模样却让崔氏心中不痛快。
“喔,这不是云儿么,我差点认不出来了。”一脸淡定如常的崔氏懒懒盯着她,“虽说你是妾,兰儿是侧妃,但是咱们母女三人好不容易见见面,就不用行礼了。”
她这是在为芷兰打气,女儿是侧妃,凡是姬妾都应该行礼问好。
芷兰会意了母亲的意思,也跟着笑道:“是呀,今日不比平常,不用行礼了。不过妹妹平常还要多加注意,王爷可是最不喜欢不懂规矩的女人。”
“姐姐说的是。”芷云努力隐藏自己的怒气,勉强的挤出亲昵的笑来。“王爷不喜欢不懂规矩的,只喜欢像姐姐这样的嫡女。”
“你……”芷兰一口气没沉住,气得直发抖。
不过很快的崔氏拉了拉女儿的衣角。
“云儿,这才多长日子没见,你便出落得如此的美,嘴巴也伶俐了不少。”一身端庄温婉气质的崔氏嘴角勾出一抹优雅的笑,以一种俯视的的神情盯着对面的人。
芷云自然看出了她神色里的轻蔑,娇媚笑眼中隐藏着的怨恨点点的流露出来。
带有纯色翡翠戒指的手指头轻轻的勾了勾她的衣领,“这件衣裳真是不错,料子柔软、细滑,绣工也是一流。”
手指收回去,崔氏随即轻笑着摇摇头:“啧啧。我今早上路过春月楼的时候见门口的姑娘也是这么穿的,男人一见了都移不开眼。”
这是把芷云同歌舞伎相提并论。虽说她只是个小妾,但是也觉不是歌舞伎能比的。这样的比拟可以说是一种很大程度的侮辱。
浑身颤抖不停的芷云心中恨不得当即上去掐住崔氏的脖子,听她求饶。然而。表面上她却只能装作没听懂一样,安静的面对两母女。
局面已经很是尴尬,崔氏也不想再与她多说,拉着芷兰继续走去。
两人的身影渐渐隐没在树丛中,芷云这才咬牙切齿的、做出抓狂的动作。
为什么。为什么在白家时她被这对母女压在下面。如今嫁了人还是如此。
同样是白家的女儿,凭什么芷兰从小什么都是最好的,什么都能说,都能做。而自己只能捡人家剩下的,处处看人脸色,不敢说、不敢做。
她不甘心,很不甘心。除了拥有一个有地位、有身份的母亲之外,自己哪点也不必白芷兰差。
瘦弱苍白的纤指紧紧握成拳头,“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好看!”
而这边。崔氏跟芷兰正坐在湖边的石桌旁喂鱼。
芷兰抓起瓷钵中的鱼饵,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湖里扔。
“日后,你要多加小心云丫头。俗话狗急了还能跳墙。人若是逼急了也是无论何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回想起刚刚芷云眼中的仇恨,崔氏未免担心女儿。
“母亲放心,我已经长大了,有些事自己也能够看清。她受宠也不过这几日的事儿,等回了都城,成群的姬妾,环肥燕瘦的,哼。她那副德行又能争什么?”
芷云是姐妹中相貌最为普通的,所以芷兰根本就不认为她能一直受宠。
崔氏点点头,却还是提醒道:“话虽这么说,但是还小心驶得万年船。”
“嗯。我明白。”手臂一扬,将鱼饵全都撒进湖中,芷兰拍了拍手上的残留物,转而问道:“母亲打算如何对待二妹妹?”
方家的亲事黄了,崔氏定然还会再物色她自认为合适的亲家。
微微一叹,崔氏郁郁道:“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祖母暂时是不可能再让我来安排她的亲事了,别说亲事,就是大厨房的钥匙都拿下了。”
一说到这,她心里就窝火。
“什么?”芷兰没想到母亲在白家的处境已经变得如此艰难,“那岂不是便宜那几个贱人。”
在以前,她表面上一直叫那些夫人娘,但是心里却一直将她们当成下等人看待的。
崔氏悠悠的冷冷道:“暂时给她们一点甜头,我这段时间确实累了,不如养精蓄锐。眼下关键在于你,你若是有了封号,我自然也跟着沾光。老祖宗便不敢动我,她不过是想要我怕她而已。”
“那三妹妹呢?”自从被调了包,她便更加的厌恶芷容。总是向老天问,为什么倒霉的人不是那个下贱、讨厌的三妹妹。
说到芷容,崔氏脑袋一紧,自打那个丫头失忆之后便给自己带来不少的麻烦。不管她是真傻还是假傻,日后都不再姑息。
“我如今也没什么精力管她,你哥哥再过两个月便要娶妻,这段日子府里都要忙他的亲事。等忙完这阵子再去收拾那些心存不轨的人。”
崔氏最大的依靠和希望终于要成家立业,到时候她也成了做婆婆的人。
听到哥哥要成亲,芷兰打从心底真心的欢喜,“嗯,这下好了。有了媳妇,大哥也该定了心性,就能踏踏实实的跟着父亲做生意。再有了爵位,便能世袭。”
崔氏点点头,“说的是呢,这个爵位的事你还要在王爷耳边多吹吹风。白家恢复了爵位,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有个强大的娘家做靠山在王府是十分重要的。
母女俩聊了一天,黄昏时候终于依依不舍的告别。
崔氏回到院子便闭门不出,并称自己要修身养性,安心的养病。
而此时,芷容却在专心的研究绣娘名单。
这是她从四娘手中弄到的全开周最齐全的名单,上面不只有人名还有年龄、住址和擅长的绣艺。
金子轩为何找绣娘,她本不想多管。但是莫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从中找到什么线索。可是找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些绣娘年纪不等,家世不均,而且大多是白家绣坊的长工。在绣坊的那段日子,她对那些人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并没有什么出奇、怪异的地方。
“姑娘,你这样看到天亮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等明个儿给金。”春华递过一杯热茶,同时抽出她手下的纸张,叠起来装进信封里。
芷容扁扁嘴。“我倒是希望他别有什么异议,否则又要折腾。”
“不会啊,这名单是我见过最全的了。”夏锦对开州的绣娘了解的比较多。
第二日,芷容早早的便派春华将名单送到金子轩手中。
金子轩仔仔细细的看了半晌,方才舒了一口气,皱皱眉,怅然的喃喃道:“没有。”
“啊?金什么?”春华没听清。
将名单递过来的金子轩认真道:“这名单上的人姓名、年龄家世都写的清清楚楚。”
“是呀,这难道不对么?”春华心觉奇怪,齐全的不要。难道要不清不楚的?
果然,就听座位上的冰雕大爷闷闷道:“嗯,不对。回去告诉你家姑娘,让你家姑娘再弄一份那些不为人知的绣娘名单,开州城这么大,一定有这样的人存在。”
春华撅起嘴,“都在上面了,不仅有会苏绣、粤绣的,连湘绣都有。”湘绣不是开州这边的主流,所以绣娘极少。
春华这句抱怨的话却让金子轩茅塞顿开。突然。他狠狠的拍了拍额头,“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随即对严肃道:“
最好找到会蜀绣的,记住,蜀绣!”
春华回去把金子轩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
“会蜀绣?”诧异的芷容想了一会儿。“开州哪里有人会蜀绣?”
当然,刺绣宝典中有关于蜀绣的学习,她是会一些的,不过金子轩要找的人肯定不是她。
“是啊,我们开州人多半是苏绣和粤绣,没有人会蜀绣。”夏锦接过话。“都城倒是有一些,不过那都是官家的人。咱们开州的城里绝没有会的,乡下就更不会有了。”
“等等!”芷容脑中忽然冒出一个人来,“刘家庄的那个老绣娘不是就会一点蜀绣么?”
当时她还奇怪那种偏僻的地方如何会有会蜀绣的绣娘。
春华也想起来那个人,“是的,她会一点。姑娘要把这事儿告诉金小爷么?”
芷容摇摇头:“不,这事儿谁也不能说。我找不到名单,金子轩也不能怎么样。再没搞清楚他到底要什么之前我不能打破那位大娘的清净生活。
当初那位绣娘就不承认自己会蜀绣,闪烁其词中暴露的是她的恐惧和无奈。
她还记得那顿晌午饭,对于一个外人都能够全心招待且毫无所求的人,定然也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过几天我伤好了便去刘家庄走走,府里也怪闷的。”她还想再见见那位绣娘,想观赏到蜀绣的真实绣品而不是每天在脑子里想象。
“不过,伤好后的第一件事是去春月楼拜访林姑娘。”
芷容笑意浓浓的说着不禁顽皮的挑挑眉头,林飞儿黑了她那么多的银子,这回也应该还回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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