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有亲提了意见,以后都不发防盗章节了哦**
七月的盛夏骄阳似火,那火气好似从天上撒下来,扑在人的脸上,一阵窒息的感觉。
窗外的树木耷拉着枝条,绿油油的树叶也没有了往日的活分。
地上的花草好似被抽去了水分一般蔫巴巴的昏昏欲睡。
这个季节最好是在榻上铺上一层凉席,穿上薄薄的蚕丝长衫懒懒的靠在玉石枕头上,枕边放上一盘冰镇果品,随手便能将冰凉送进干燥的口中。
再来一只扇子,在温热的空气中制造奢侈的丝丝凉风,微微的,却让人神清气爽。
而此时的芷容就正处于这样的惬意之中。她细细的品着瓷勺中的冰镇葡萄,眼睛笑意浓浓的盯着手边的一沓银票。
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批绣品便卖了一万两千两银子,除去运货、人力、物力以及林飞儿那份,她还剩七千两之多。
这可是一笔可观的数目,有了这些钱再加上安郡王的那些彩礼和那几两金子,她便可以暗地里添置房产、田地。
等日后赚了更多银子,还可以开自己的绣庄、绣坊。
将勺子放回碗中,她将银票交给旁边的春华。
“置办房产、田产的事还要拜托林姑娘,剩下的银子都存进钱庄,余出一千两咱们平时用,还要换些碎银子,铜钱。”
“婢子这就去办。”春华将银票收好赶紧出了院子。
“姑娘,孙嬷嬷来了。”冬绣掀开珠帘用轻快的声音禀告。
展元的婚事将近,府里忙的热火朝天,就是这炎热的天气里下人们也闲不着。
而自从赵嬷嬷认了罪被乱棍打死之后孙嬷嬷便接过她的事物,成了最有威信的嬷嬷。展元大婚的一些事物崔氏也都让她打理。
所以,芷容奇怪的是她那样一个大忙人如何有空到这边来?
还不等她想明白,孙嬷嬷便掀开珠帘笑盈盈的踱步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丫头和一个老妇人。
那两个丫头手中都托着漂亮的丝绸,看样子是上好的衣服料子。而那个妇人芷容也熟悉,正是府中的裁缝。
“给三姑娘请安。”孙嬷嬷很是恭敬的微微颔首。
芷容抬起眼皮嘴角勾起一抹笑,“嬷嬷您可是大忙人,怎么今日突然来我这里呢?”
孙嬷嬷往前走了几步。“回三姑娘,再有几日便是大公子大婚之日,大夫人吩咐奴婢为姑娘们量衣,做几件新衣裳。”
说罢朝后面的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后面的人立刻会意。将手中的意料呈现在芷容面前。
“三姑娘,这都是上好的蚕丝料子,上面的刺绣也都咱们绣坊的新样式,请姑娘选六块。”
每年夏季做衣裳姑娘们都是只有四件,而今年为了展元的婚事便又都填了两件。
芷容懒洋洋的坐起来,掀开料子,登时惊诧不已,这可都是卖到京城去的料子!
什么时候崔氏对她如此大方了?
“真是好料子!”芷容一边挑着一遍叹道。
孙嬷嬷缓缓一笑,很是得意的道:“公子大婚,安郡王爷也会带着侧王妃回来的。这各处都要讲究。不能有一丁点的含糊。”
她这么一说芷容才明白了,敢情是为了迎接芷兰和安郡王。
“就这六块吧。”芷容挑了几块稍微素净、却又别致不失风采的料子,然后让裁缝量了尺寸。
这一切做完了,孙嬷嬷却没有走。
“嬷嬷还有什么事?”芷容眼睛扫着她的老脸疑惑的问。
“陶家大爷来了,这回子正跟大公子说话。大夫人让姑娘量完衣裳便尽早过去,陶大爷找你有事儿。”
芷容心里一沉,陶钦又来了。
陶泠然刚走的那几日陶钦便开始满城的搜查,周边的镇子、村落也都不放过。
在寻找无果之后又来找她问妹妹的下落。
她自然是死咬着不认,并且否认与陶泠然关系相熟。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陶钦尽管心中仍有疑惑但是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于是将搜查的范围扩大到开州附近的城池、乡村。
“我知道了。这便过去。”
待孙嬷嬷离开,芷容便换了衣裳带上秋蓉去了展元的院子。
为了迎接新娘子院子里所有的东西全都焕然一新,更讲究喜气和贵气。
进了正厅,展元抬眼不屑的闷哼一声。“来了。过来坐吧。”
那语气像是在对下人说话一般。
芷容不动声色的来到一脸阴云的陶钦对面,微微一福,然后落座。
“得,钦哥你要问什么尽管问。我先出去看看他们活干的如何。”展元说罢离开了屋子。
淡定的盯着陶钦,芷容一脸的平静自然,“陶大爷找我何事?”
陶钦犀利的眼睛一紧。随即阴森森问道:“那日你来取丝绢,然儿都说过什么?为了你走了之后她性情大变?”
芷容心里猛然一紧,不过面上还是保持平静,双眉微微蹙起,不解的问道:“陶大爷这话我不明白。我只是取一条丝绢而已,怎么又跟陶大姑娘的性情扯上了关系?”
砰地一声,陶钦一拳捶在桌子上,噌地起身来到她面前,咬牙厉声道:“你别跟我装傻,若不是你说了什么,她如何能突然改变态度?”
“我不明白陶大爷的话,你们兄妹之间的事为何要扯上我?”
芷容瞪他一眼撇撇嘴,“陶大姑娘是大爷的妹妹,大爷不知道的事反倒来问我这个外人,这不是很奇怪么?”
怒火微红的眼眸死死盯住她,两只手指的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别跟我装蒜。”陶钦根本就不相信她。“若是我一直找不到然儿,你也别想好过。最好想清楚,否则我带你去见官!”
芷容一惊,见官可不是小事,而起陶钦的表情告诉她,这话不是威胁。
她冷冷一笑,悠然的站起,“陶大爷。我今儿就跟你说明白一件事!我不知道陶大姑娘的下落,但是我知道她过的不快乐!”
在陶钦惊诧的眼神中,芷容来回踱着步子。“那日她跟我说想死,却又说没脸告诉我原因。直说以后都不做自己了。要演戏,要逃走。我以为她是跟你闹了矛盾心里憋闷才会说那样的傻话,所以也没在意。可如今看来她的失踪全跟大爷你有关系!”
芷容的话是事实中掺杂了编进去的话,听起来倒是能够让人信服。
陶钦狠狠的一震,果然不出他所料。妹妹已经计划很久了。
然儿恨他,这是他心中冒出的第一个痛心的想法。她还想杀了自己。
“她只说了这些?”陶钦想再多了解一些情况。
芷容镇定下来叹口气,“她还说自己这样不如死了的好,而且似乎对大爷你很害怕,一提到你的名字她的脸色就很不好。大爷,你还能说她的出走与我有关?我跟大姑娘没见过几次,她又不喜欢我,甚至根本瞧我不上。怎么会把去向告诉我?”
静静的听着她的话,陶钦仰头呼了一口气,再也不看芷容。“我们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记住,日后不知你在人前提起这件事。否则有你好看!”
“这我明白,我也不想自找麻烦。”芷容眼神充满了不耐烦,“我还想清净呢,才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费神。”
“那样最好!“陶钦甩了甩衣袖出了正厅。
芷容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下来,暂时骗过了陶钦,眼下要紧的是让他以为陶泠然已经死了。那样对自己和泠然都有好处。
回到院子,还没坐多久就见刘大娘匆匆忙忙的焦急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拍着胸脯。“三姑娘,程大姐出事了!”
手蓦地一抖,芷容将凉茶碗放下来,“程大娘怎么了?”
又狠狠的喘了口气。刘大娘哽咽道:“她进山采药不小心摔了下来,如今奄奄一息,郎中说可能,可能不行了!”
一种窒息的情绪侵袭芷容的神经,“快备车!”她一定要见程大娘最后一面。
马车很快找来,芷容还带了一个开州有名的大夫和上好的药材。一路狂奔的来到了刘家庄。
面色灰黑的程大娘静静的躺在床上,家人围在旁边哭泣。整间屋子弥漫着一股子逼人的死气。
大夫仔细的瞧了瞧,最后叹息的对芷容摇摇头,“姑娘,准备后事吧!”
芷容的头脑登时一阵眩晕,尽管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异常的伤心难过。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落下悲伤的泪水。
“三姑娘……”床上的人费力的吐出虚弱飘渺的声音,“三姑娘……”
“大娘!”芷容赶紧擦了才眼泪坐过去,硬是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大娘,我在呢。”
“我时候不多了。”程大娘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似乎要把生前最后的光芒都用尽。
芷容握住她的手,“没有的事,您会长命百岁的!”说着不争气的眼泪竟然滚了下来。
她慌忙的擦了擦,有干笑几声却再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程大娘也不再多说而是颤抖的伸手指向旁边的柜子,她的儿子见状赶紧将柜子打开,取出里面的包裹。
“拿过来。”程大娘眼睛一刻也不离那只包袱。
东西递过来她示意其他人都出去,然后让芷容将包袱打开。
芷容疑惑的打开,呈现在眼前的是那日看见的几幅绣品,不过翻了几下她发现下面还有几幅更加精美的上品。
“这是?”她惊诧的问道。
“她是个蜀绣大师,这些都是她的绣品。”程大娘用尽力气解释,“这里面有封信,我拜托三姑娘把东西亲手交给她。她看了自然明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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