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感谢红豆妮童鞋的红花,说明偶是个好小孩儿啊**
“多谢炎公子好意。”
炎华瞳孔中的娴静女子淡淡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声音如流水般轻缓舒畅,不过却让他更加难以置信。
“白三姑娘你说什么?”他想再次确认一下。
芷容礼貌的微微颔首,站起身,“多谢公子好意,不过,我没你想的那么有能耐,你说的事我怕是办不到。”
有一个金子轩已经够了,再加个炎华,那事情还如何收场。她费尽心思要保护的人还能安然无恙么?
为了师父的安危,不论炎华提出多么诱人的条件,她都不可能答应。
是的,她做梦都昂首挺胸的站在崔氏和白彦昌面前,然后一步一步的将他们落下深渊,听他们苦苦哀求。
可是,这一切绝对不能建立在伤害对自己好的人身上。如若那样,她做的一切便没有意义。
“三姑娘你确定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吗?”炎华双眉紧蹙,依旧不太相信。他太了解芷容对这次绣试有多么的期盼。
“三姑娘可以明早儿答复我,这样的机会不是谁都有,三姑娘最好仔细的思量。”
他摆手示意芷容回去,对方坚定的目光投在眼中,他瞳孔一紧,“若是后悔了找我!”
虽然不明白芷容到底在执着什么,但他还是不甘心。
直到翌日清晨得到芷容离开消息的时候,他才知道这次那丫头的思维与往常大不相同。
不过,芷容不想欠他人情,便把给金子轩的那份名单也给了他一份。
虽然是毫无意义的一张废纸,但是起码表示了自己最基本的谢意。
有些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有些人请也不是那么容易便能还清,而有些时候太过较真未必是一件好事,糊涂反而更加的轻松。
此时,马车中的芷容终于顿悟了这个道理,之前绞尽脑汁的事情忽然变得无比简单。
继续装糊涂。才能让对方糊涂。以不变应万变,才能让对方不安。
牌匾上‘白府’两个大字映入眼帘,她嘴角勾起一抹春风般的笑意。
打开大门,昂首挺胸。从容的走过周围人异样、鄙夷的目光。
“呦,啧啧,二姑娘快来瞧瞧是谁回来了。”刚走到舍园便碰见春风得意的花氏摇摆着风骚的身姿。
她身旁的芷瑶则装出十分震惊的样子,快步上前,上下认真的打量芷容。“三妹妹。你可回来了!姐姐可想你呢。这一路上颠簸,妹妹身子可还吃得消?”
虚情假意,这想法只能在心里说出来,面子上还要摆出一幅感动的样子。
于是,芷容欢快的回道:“多谢姐姐挂念,妹妹也想你呢,这一路上也还好。”猛然拍了一下脑门,“哎呀,你瞧我。还让姐姐记挂着自己,应该是做妹妹的恭喜姐姐才是!”
神色微动。芷瑶面颊上升起一丝的不自在。“三妹妹,其实,我并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妹妹莫要怪我。”
“姐姐这说的什么话,妹妹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恭喜。姐姐的绣艺比我强,理当拔得头筹!”说罢,芷容向花氏笑问道:“是吧,三娘?”
“当然!”花氏斜眼瞥向芷瑶,嘴巴灌了蜜糖似的。“我们二姑娘可是真正的好绣艺,她不拔得头筹天理不容!”
“说得好!”一道清雅的女音从旁边的圆形花门传出来,崔氏和赵茹迈着莲步笑盈盈的走出来。
“我们二姑娘是实至名归。是我们开州绣艺最了不得的女子。”
“给母亲请安!”芷容和芷瑶异口同俯首道。
花氏也规规矩矩的行礼请安。
“三丫头,你总算回来了,为娘的听说你受了刑,这些日子每晚都睡不着。就盼着你回来呢。”崔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上前搂过芷容。轻怕她的后背,显出无尽的关爱。
芷容也不拒绝她的“好意”,双手环抱她,失声痛哭,“母亲。女儿真苦啊。”
任谁遭遇了这样的事都要难过流泪,她表面柔弱的性格更要用眼泪来体现。
会刺绣是一回事。性子柔又是一回事。
不管崔氏相信与否,该装的还要装。
“母亲,您看三妹妹这小脸儿瘦的,可怜呦。”肚子微微凸出的赵茹也用丝绢拭了拭眼角泪水。
崔氏放开芷容,仔细的端详,“是瘦了。儿媳妇,你快让厨房准备几样三姑娘喜欢的小菜和点心。这一路上行车哪里吃得好。”
“诶,媳妇这就叫人去!”赵茹叫了燕儿前往大厨房,随后跟着崔氏等人去了白老太太的院子。
与崔氏的热情相比,白老太太则显得冷淡许多。
“三丫头,你说你这回可把我老太太吓的不轻,先是中了头筹,再是舞弊,又是受刑、受审,哎呦,你的事全开州的百姓都晓得,咱们白家可都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笑话了!”
榻上的白老太太语气中全是不满和责备,没有一丁点儿的关心。
如此的态度,也在芷容的预料之内。
她卷进舞弊案,再进大理寺,这足以让她站在风口浪尖上任人谈笑、猜测、辱骂。而这些都不只是针对她一人,更是对白家的嘲笑。
她没有拿回荣耀反而让家族蒙羞,白老太太心里事无法原谅的。
此前,她努力建立和维系的祖孙关系全都付诸东流。而这层关系的流逝也为她在白府的生活蒙上了一层霜。
玉碧,你在自作主张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会如履薄冰?
现在责备玉碧也晚了,发生的事情只能解决。
“老祖宗,虽说容儿是冤枉的,但是却让老祖宗伤心,容儿认罚!”委屈的泪水滚落,芷容跪在地上捂嘴低泣。
罚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并没有罪。不管内心如何,可是表面上白老太太觉得是个赏罚分明的慈祥老太太。
而同样以贤惠、能干标榜自己的崔氏,此时也不放过表现的机会。
“老祖宗,容儿的案子已经有了定论,看谁还敢说闲话。儿媳觉得这倒是一件喜事儿,咱们白家又出了一个刺绣高手!”
她拉起芷容,亲昵的搂住她的腰,将她送到到白老太太面前。
“是呀,老祖宗,这可是件喜事儿呢。”赵茹附和崔氏道。
她们讲的道理,白老太太自然也明白。所以很快收起冷意。
“三丫头,你平时绣个简单的花啊、鸟啊都吃力的很,为何绣试绣出了好绣品?到难说你之前一直在期满与我?”
白老太太的问话也是所有人的问题。
自从出了事,府里便没有中断对芷容绣艺突飞猛进的种种猜测。
“老祖宗,容儿实在是逼不得已。”芷容眼泪再次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其实,在参加绣试前几日我便想起了从前的事,还想起了刺绣宝典,于是就学了几招针法,没想到居然用上了!”
一直期待真相的崔氏蓦地愣在位子上。她压根没想到芷容会痛快的承认恢复记忆,更没想到她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刺绣宝典。
下意识的,她眼睛睨向赵茹,见对方满面的好奇。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这刺绣宝典可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
可是现如今,芷容却无所顾忌的说了出来,她想掩饰都不成。
她又将目光转向芷容,盯了半晌还是理不出头绪。
这丫头还是傻瓜一个啊,否则如何会说?
不过,白老太太却高兴得合不拢嘴,刺绣宝典她也找了很久。现在却突然蹦了出来,可是件好事。
“那宝典在哪呢?”她急急问道。
狠狠的叹口气,芷容耷拉着眼皮,“宝典被人抢了。”
“什么?”崔氏和白老太太都失声叫出来。
“容儿,这玩笑可开不得。”这么多年,崔氏一直在寻找宝典,哪里肯接受这样的言辞。
哇的一声,芷容不在无声哭泣,而是放开了嗓子跪在地上,趴在白老太太腿上哭嚎。
“容儿没用!老祖宗您打容儿吧!”
“快说宝典是如何被抢的,被谁抢的!”被芷容这一声嚎哭吓得心脏加速跳动,白老太太感觉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
“我把宝典带到了都城,有一次上街被贼抢了,我报了官,可是抓不到。呜呜……容儿没用……”
捂住胸口,白老太太心中更加的堵闷,若芷容所说全是真的,那么这个孙女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亏的她之前还以为这麻雀变成了凤凰。
“被抢了?”崔氏狐疑的盯着她挑起眉,“在哪条街被抢的?报的哪个官?”好不容易有了宝典的消息,她哪会甘心落空。
“三元里街,所报的官是大理寺卿常德广大人。”
这可不是芷容说谎,她的确被人抢过,不过里面是些碎银子而已。而且她也的确将此事告诉给了常德广。
一听是大理寺卿接的案子,崔氏便问不下去了。
“常大人可是个好人,他说以后若我有难处,可以去找他呢。”
这时候,一定要把常德广跟自己联系到一起,以避免崔氏用下流的手段迫害她。
“哦?还有这样的事。”赵茹双眼直冒亮光,“我听你哥哥说,七皇子也颇为欣赏你,可是真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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