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过去了,额额......**
‘乱棍打死’四个字在崔氏和芷兰脑中不停的回荡,久久不散。她们很清楚,安郡王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凡是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女人肚子里怀有别人的孩子,更何况是安郡王这样大权在握的皇亲国戚?
可以说芷兰是必死无疑!
而且不仅是她一人身死,还会连累家人跟着受罪。
才获得没多久的爵位也将会保不住。
崔氏倒不怕受牵连,毕竟整件事的操办人就是她,若论罪责,她比芷兰多得多。
可是,一想到白家败落,展元和未出生孙儿将要面临的悲惨境地。她立即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窒息般的绝望。
她一生最为重视的人便是展元,凡事都为了这个宝贝儿子的利益着想。
若要她亲手毁了儿子的大好将来,可是一件比失去性命更加令人恐惧的事。
女儿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儿子才是养老、孝顺跟前之人。
而眼下的局面,不论她承认罪责与否,芷兰都必死无疑。与其搭上全家人的富贵,倒如不让她这个死人承担所有。
而地上啼哭的芷兰此时并不清楚崔氏的想法,还天真的以为母亲会想法子救自己回去。
然而,美好的愿望很快破灭。只见崔氏朝着安郡王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王爷,是民妇教女无方,小女如若当真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民妇无脸再认这个女儿。您尽管按照家法处置,民妇绝无怨言。”
仿佛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芷兰浑身一抖,以为自己听错了。
“绝无怨言?”安郡王如狼似的眼睛好似要将芷兰吞噬。“本王听那翠玲说整件事是你出的主意。可是真的?”
“回王爷,不是民妇所谓!”崔氏坚定的回答。“白家受王爷恩惠,民妇万万不敢欺瞒王爷!”
鼻子冷哼一声,安郡王道:“若不是。那本王便将此事教给你处理!相信你会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是不是崔氏出的主意已不重要,关键是那贱女人和野种不能留。
猛然一怔,崔氏的心一阵阵刺痛。安郡王一定已经怀疑自己,这样下去。自己和白家都难逃责罚。
所以,为了让白家避免灾祸,她决定死死咬住芷兰不松口。
“民妇领命!”心中默念着抱歉,面色颜色的崔氏看也不看自己的女儿一眼。
应该说从这一刻起,芷兰不再是她的女儿。她们从母女变成了仇人。
她明白。安郡王要的无非是保住面子。所以,芷兰唯有死路一条。这条路的引路人还必须是她这个幕后主使人。
在芷兰惊诧的目光中,她缓缓靠近,纤长有力的手指抓住对方的肩膀。“兰儿,记得娘亲教过你什么吗?做错事就要受罚!”
这语气出奇的平淡,使得芷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母亲,您,您要做什么?”
安郡王苍老、锐利的眸子盯着两人一会儿,而后便离开。只留下两名心腹。
这样大厅里就只剩下崔氏母女和那两个安郡王心腹四人。
屋子四周漂浮着沉沉的死气,隔在两人之间的空气异常的冰冷。
“兰儿,如今你大错已铸,唯有以死谢罪才对得起王爷的宠爱。”崔氏感觉大脑和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
就好像从身体内钻出一只魔鬼,将她的灵魂抽空,然后在她的体内肆意妄为。
“母亲!”芷兰难以相信这样的话是从自己亲生母亲口中说出的。
猛地拿开崔氏的手,她不停的往后退缩,“我没错,我没错!是您!是您出的主意!”
几乎是同一时间,崔氏如野兽般的扑上去。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按倒在地。
耳边传来地狱般的女音,“兰儿,不论主意谁出的。你都逃不了一死。倒不如为咱们白家做点事儿。孩子,你就安安静静的去吧,不要再吵,再闹,也别再声张。”
瞪大眼睛,芷兰难以置信的注视她。“您要我去死?您要牺牲我的性命?您好狠心!”
她想自己一定是听错了。眼前的女人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如何会舍得自己去死?
“孩子,你自裁不会受罪,否则王爷不会让你好受。到那时你更加痛苦啊”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目光呆滞的崔氏,完全是一个木头人。
“我不要!我不要!”芷兰拼命的摇头,同时挣脱崔氏,爬起来往屋门方向跑。
不过,还没等她跑到门口便被安郡王的那两个手下拦了下来,并带到崔氏面前。
“白夫人,你可抓紧,王爷可不喜欢等得太久。”
面色苍白的崔氏跪下来,双手托起芷兰满脸泪水的脸颊。
“兰儿,你大小为娘的便倾注了不少心力,让你在白家呼风唤雨。如今是你报答家族的时候了。”
不停地摇着脑袋,芷兰哽咽得险些说不出话来。“您好狠心啊!呜呜……您如何忍心让我去死?”
她想起来那次崔氏用白绫勒她脖子的事。那一幕至今还历历在目。
“兰儿,母亲也是逼不得已啊,你总不能让全家为你陪葬吧?”崔氏搬起她耷拉下去的脑袋。“听着,只是一杯鸩酒,没有痛苦。一口下去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我不要喝!”芷兰尖声惊叫着往后退。
眼前的女人此时根本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冷血的魔鬼!
她向后退一步,崔氏便向前走一步。
“兰儿,你难道想白家再次败落?你难道想你哥哥成为乞丐,你未出生的侄儿沦为家奴?”崔氏这话不是危言耸听,若安郡王对付白家,很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芷兰却一句也听不下去。
“您别说的这么好听,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
时候不早了,崔氏的耐心也被磨得所剩无几。她真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让她们忘记所有的不幸,就沉浸在这一刻,可是却只是痴人说梦。
“动手吧!”狠命的咬咬牙,她终于下了天大的决心,缓缓站起身,背对着女儿。
而这时候,安郡王的两个心腹手下上前将芷兰按倒。将毒酒灌进她的口中。
身后传来喊叫和身体挣扎的声音,崔氏大脑一片空白,等到那声音渐渐消失后,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筋骨瘫软在地上。
芷兰死了!就在身后的位置,而且是她杀死的!
人没了气息,那两人推门出去复命。
崔氏则突然转身,发了疯似的,抱起已无生气的身体,颤抖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女儿的脸颊。好半晌才昏天黑地的失声痛哭。
她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只记得哭的眼睛睁不开,喉咙发不出音,身体不能自已。
在人拉她离开那身体的时候,她感觉那简直是在割自己的肉。不,比那更疼。
处决了芷兰,安郡王才罢休,而后向外宣布兰侧妃得疾病不治身亡,并特许崔氏帮忙操办丧事。
失神的盯着灵堂,崔氏只有哭泣。她心想着若自己就这么哭死过去,也倒好了。
因为崔氏在郡王府内,所以外界对这件事深信不疑。
消息很快传到开州,白家上下男女老少哭成一团。虽说事出突然,让人一时难以接受,但是因为崔氏身在都城,所以除了芷容外没人起疑。
葬了女儿后,崔氏在芷云的狞笑下除了郡王府。
她还要回去扮演厉害的当家主母,还要帮助夫君和儿子守住家业。
这是报应吧,她不禁想起当年对沈氏下药的场景。她毒死了沈氏,如今却报应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这便是所谓的宿命么?
不!她使劲儿的晃了晃脑袋,什么宿命、报应的,她全都不信。没人能击垮她,老天也不行。
而白家院里的芷容正沉默的坐在院内。
虽然除掉了芷兰,但是她却并不开心。
心里好似又一颗大石压着,透不过气来。这感觉与杀死芷云孩子很相似。
原来再大的仇恨都有边际,不是对方死自己就能快乐。
而且,她也没想到崔氏会去都城。
虽然没亲眼看到,但是她几乎可以想象郡王府里发生的惨剧。
母亲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死去却无能为力,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痛?
而经历这一切的崔氏很可能从人变成了魔鬼。
“我们都是魔鬼!”芷容喃喃自语。
“姑娘,你不是。”夏锦握住她的手安慰。
回她一个安慰的笑,芷容道:“我没事,大夫人那边能消停一些日子,咱们也尽快把织绣房的事物抓起来。”
别看崔氏现在神情恍惚、失魂落魄,但是魔鬼总有恢复本性的一天。
她们必须在那之前掌握织绣房事物,以便日后的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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