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二章 揭穿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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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氏干干的笑了笑,解释道:“这不是下个月宁州岳家人来么,我瞧着二姑娘没几件好衣裳,就琢磨着给她送蚕丝料做两件。毕竟,她身份跟从前不同了。日后可是有机会进宫的啊。”

  说到进宫,她眼中直冒绿光。这么多年的低眉顺眼,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就在芷瑶拔得头筹的消息传进府之后,这府里的下人便对她们母女甚为恭敬。

  就连白老太太身边一向看不上她的几个嬷嬷也一改从前的冷漠,对她们母女热情起来。

  花氏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芷瑶的功劳,所以费尽心思讨好这个与自己不合的女儿。

  不但每天变着法做好吃的糕点,还不时的送首饰。

  虽然芷瑶并没有表现出亲近,但也是照单全收,毫不客气。

  “原来是因为这事儿。”芷容淡淡道。

  看着花氏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她不禁怀疑自己的判断。难不成自己判断错了?

  如今白彦昌的爵位恢复,白家的地位就比岳家高了一些。而芷瑶成了官坊的弟子,尽管是庶出,也配得上岳北城了。

  而且芷瑶对岳北城一见倾心,花氏是想利用这一点与女儿重修母女之情。

  “就是这事儿。”花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仿佛看见了自己享乐的未来。“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儿。不过听说那位金小爷也一块来。哎呦,那可是一位真正的贵人。”

  金子轩还来?

  芷容喝到嘴的茶不小心呛进了嗓子眼儿。她是怕了金子轩,一想这次又要个那个人玩捉迷藏,心里千百般的不舒服。

  “金家在都城可是正儿八经的名门望族,那个金老太爷当年跟着先皇打江山呢。哎呦,根本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比的。”

  花氏满眼流露着向往,让芷容再次一噎。

  感情这女人不是要把女儿嫁给岳北城,而是打起了金子轩的主意?她倒是很敢想,很敢琢磨。

  脑海中浮现出金子轩被花氏母女当做猎物一样的场景,她不由得笑出声。

  “三姑娘。你这做什么?”花氏不快的皱皱眉。

  芷容晃晃头,勉强止住了笑,“三娘您别误会,我这是为三娘和二姐姐高兴呢。听人说金小爷家中只有几个侍妾,还未娶妻。二姐姐那么美,又是官坊的弟子,定能让金小爷刮目相看。”

  这话正说中了花氏的心事,她立马舒展眉头。乐悠悠的得意道:“那可不是,我们二姑娘是有才有貌,又有好的家世,难得的很。”

  北方深秋的风有着一种扑面的凉。再映衬着光秃秃的树干,枯黄的花草,更显得凄凉和寒冷。

  芷容暗自冷哼:这么冷的天儿还要穿丝?

  而且,府里姑娘的冬装已经量完尺寸,入冬前便能拿回来。所以说花氏所谓的做新衣裳根本就不靠谱。

  “三娘,这很快就要入冬了,这穿丝哪里行呢?”

  花氏却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伸过脖子神秘道:“你有所不知,那批天蚕丝穿在身上很显高贵。这天虽然冷了,但是在斗篷里穿还是可以的。”

  她这么一解释,芷容才明白过来。

  感情是想让芷瑶多几分高贵气质,以便征服金子轩。

  不过,以她对金子轩的了解,那家伙绝对不会因为一件衣服去评判一个人。

  “这样吧,三娘。”芷容假意十分认真的思考一会儿,“这事儿呢,我不好自己做主。不如这两日我找机会问问老祖宗,若是可以,我便给拿您一匹。”

  一匹!花氏登时感觉欢喜万分,“那感情好。你便去说。我等着。放心。事成了,三娘不会亏了你!”

  待花氏出了织绣房,芷容拍拍脑门。

  偷拿料子的人不是花氏,那么又会是谁?

  赵茹?她又想到了这个喜欢在人前出风头的大嫂。

  织绣房本来有赵茹的一份儿,可偏偏她在这个时候怀孕,不能打理。而让别人接手毕竟会心有不甘。

  这样理解。她也很有嫌疑。更何况,她那肚子根本就是假的!。

  随着那假肚子一日日的大起来,赵茹在府里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就连最为跋扈的展元也时刻让着她、哄着她,有气也憋在心里,或者跟奴才发泄。

  而相比之下,真正有孕的丽儿却被冷落,院子里冷清得很。再加上身边没有得力的下人,吃穿用度皆不顺心,郁结难平,身子也越来越差,时常卧床不起。

  “这府里谁去管她啊,都巴结大奶奶呢。”

  芷容提到丽儿的时候,冬绣说道。“依婢子看,姑娘你最好也别去搀和这事。万一被大奶奶知道了,指不定弄出什么幺蛾子。”

  “说的是。”冬绣连忙附和,“丽儿自己不知天高地厚,非要跟人家正妻对着干,这是她活该。”

  轻轻一叹,芷容无奈道:“她也是可怜之人,出身不好又不是她想的。不过,我帮她也不是要做善事。只是我思来想去,大嫂那个肚子是时候掉出来了。可总得有合适的人发现不是。”

  若是她去揭发,事儿可就大了。赵茹定然不会放过她。

  可是丽儿不同。她怀着白家的种。纵使赵茹要害她,展元也会出面保护。

  再说,丽儿可是一心想找机会翻身,这个大好机会她岂有放过之理。

  当然,芷容并不是因为那两匹料子才做这件事,而是清楚地的知道,再不揭穿赵茹的把戏,日后等孩子生出来,说什么都晚了。

  “你们放心,我不会傻到去找丽儿。她身边不是有一个贴身丫头么,听说主仆俩感情很不错。”

  有些事亲口说出来别人以为是假的,无意中听说的,就算是空穴来风,也很可能被认为是真的。

  料子的事,芷容还是决定从织绣房内部的人入手,查查谁有反常举动。

  除了她之外接触过那些料子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专管入账的柳嬷嬷,她是崔氏的心腹,还有两个是专管整理入库的丫头。

  而这两个丫头最有嫌疑。

  只是,自从料子丢了之后。两个丫头倒没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儿。想要从她们身上找出蛛丝马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晚上时候,芷容将手上的事放在一边,带上夏锦去了崔氏的院子。

  这几日崔氏的病情略有好转,她这个做女儿的也该尽尽孝心。

  虽然知道崔氏精神崩溃,但是在见到床上那个形容枯槁。精神极度萎靡的女人后,芷容还是吓了一跳。

  这哪里还是那个威严而又精明的崔氏啊。

  “母亲。”芷容上前跪在床边,“母亲,您可好些了?”

  崔氏缓缓睁开眼睛,无力的朝她瞟了一眼,沉沉的吸口气,“好多了,快起来,坐着说话。容儿,你用过晚饭了吗?”

  “用过了。”芷容站起身。坐在了红喜拿来的椅子上面。

  “母亲,您是内院的主母,我们可都指望着您呢。您可要快点好起来啊。这内宅得您来管。”

  摆了摆手,崔氏微微一叹:“我恐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听红喜说织绣房你管的不错。我可是放心不少,寻思着日后就都由你来管。”

  这句话让芷容确定眼前的人依旧是那个精明的崔氏。

  芷容为难的低下头,感慨道:“母亲,我可不行,这才几日已经是焦头烂额了。等母亲病好了,还得您来管。

  崔氏不再说话。而是愣神的盯着某处。好半晌,她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猛然抬头,直直盯着芷容。使得对方心里不由得发毛。

  “容儿,你上次见你大姐姐,她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对?”

  毫无防备的一怔,摆弄着丝绢的手登时停止,芷容木呆呆的摇头,“那时候大姐姐诶精神极好。我还跟她说要进郡王府陪侍,她高兴得紧呢,没有哪里不对啊。”

  “我是说,她身边的人有何不对?或是,你觉得谁对她与谁不和?”

  将枕头倾斜放置,崔氏稍稍的起身。

  “这个,我不晓得,大姐姐在郡王府内有王爷宠着,哪有人敢于她不和呢?”芷容说着抹了了抹眼泪,“可是谁又能想到大姐姐那么好的人居然就这么没了。”

  她这一哭又勾起了崔氏的心中的伤,脑袋一阵眩晕之后,她定了定神,“那你知不知道芷云肚子里的孩子是如何没的?”

  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寒颤,芷容感觉喉咙一阵紧。

  她怒气平复这种情绪,可还是被崔氏看得清清楚楚。

  “说,到底是怎么没的?是不是你大姐姐做的?”

  在芷云刚怀孕那会儿,芷兰便来信说想把那孩子弄掉。而她当时也帮着出了不少主意。

  “母亲,我,我不知道。”

  “快说啊!”崔氏用尽全力大吼。

  一脸委屈、惊恐的芷容则懦懦道:“大姐姐不让说!如今她不在了,我更不能说!”

  她这样回答,不说跟说已经没有分别。

  崔氏颓然的从枕头上滑下来,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原来,就是因为她的唆使,芷兰才得罪了芷云,才招致对方出狠手。

  “好,你回去吧,我累了。”

  芷容点点头,无声的退下。

  关于芷兰的这件事已经不在她的控制之下,只希望芷云自己多福。

  第二日,丽儿的贴身丫头在去浣洗房的路上无意中听到两个人说笑。

  她仔细一看,原来是芷容房里的秋蓉跟冬绣。

  “我表嫂子怀了孩子,全家上下都跟着乐呵,无论什么好东西都往那送。”秋蓉笑道,“可谁知道那肚子竟然是假的,是蒲团塞进去的。”

  冬绣惊讶道:“哎呦呦,还有这样的事?”

  “当然有,我大嫂子得过一场重病,不能生。她怕我表哥纳妾便假装怀孕,想着日后生产时买个孩子就当是自己生的。”

  冬绣急急问道:“那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

  秋蓉抿嘴一笑:“一来那肚子看着怪,二来,她收买的那个郎中贪财,我表哥给了些银子便全招了。”

  “哎呦。那你大嫂子不是失宠了?”冬绣语气中满是可惜。

  “失宠也是她自作自受,我表哥纳一妾,前几日怀上了,她若生了个小子。我表哥便把她扶正。”秋蓉满不在意道。

  “喔,是呀,生了小子地位就不同了。”冬绣咯咯笑了几声,忽然问道:“你说大奶奶和丽儿的肚子会不会是假的?”

  听到这里,丽儿的丫头心里满不乐意。便要过去说理。

  不过,在听到下面的对话后,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听秋蓉严肃道:“我敢说丽儿的肯定是真,可是大奶奶的……”她随即快速捂上嘴吧,“哎呦,咱们不说这个了。”

  “大奶奶的如何?”冬绣还不死心,摇晃着她的手继续问。

  她四处瞧瞧,“哎呦,我的好妹妹。你就别问了,还想不想活了。主子的事咱们可不能乱说。”

  “哦,对对,瞧我糊涂了,竟然给忘了。”两人说罢便朝着浣洗房走去。

  小丫头这才从树后出来,拍着胸脯使劲儿的喘气。

  呼吸顺畅了,她提了一口气,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到自家主子的幸福,她一定要尽快讲出来。

  当丽儿听到这一切的时候,欣喜得险些蹦起来。谁说她翻不了身?这不。机会来了!

  “我就说么,那肚子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哼,原来是假的!”

  小丫头担忧劝道:“主子,万一不是假的。咱们可就惨了。”

  “惨?”丽儿咧嘴瞪眼哧鼻,“还会比眼下更惨么?我肚子里可有孩子呢,大爷再不喜欢我,多少也会心疼孩子。”

  “那主子您打算如何做?”

  “每日下午她不是都跟老祖宗一块赏花么,哼,今儿我就当着老祖宗的面拆穿她!看她如何自处!”

  说话间。丽儿眼中划过一丝兴奋的光。仿佛看见了赵茹谎言被拆穿时候恐惧的样子,看见了自己将对方踩在脚底的场景。

  有了计划说做就做,晌午用过饭,她便带着贴身丫头兴冲冲的去了花园。

  在园子里走了一阵,果然看见前方的赵茹跟白老太太有说有笑的赏秋海棠。她直了直身子,笑吟吟的走过去请安。

  “给老祖宗、大奶奶请安!”丽儿微微朝两人俯下身,声音甚为恭敬,体态也十分的端庄。

  不过,白老太太却连正眼也不瞧一下,不快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怎么过来了?”

  大好的赏花心情瞬间淡薄许多。

  也不等丽儿回答,便冷冷的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赵茹嘲讽的轻笑,而后轻蔑的瞪她一眼,上前亲昵的挽上白老太太的手臂。

  “老祖宗,茹儿最近学了一种泡茶的法子,您去我那儿,我给您泡。”

  “好啊,我去尝尝。”

  盯着那两人的背影,丽儿心里咒骂了几句,赶紧小步快跑跟了上去,特意走在赵茹身旁。

  因为她的突然到来,原本说笑的祖孙俩都板着脸扫过周围的花。

  “孙媳妇,天儿凉了,咱们这就回去品茶。”白老太太完全失去了兴趣,不想再看见丽儿。

  而丽儿则满心的窃喜。因为就在刚刚,她趁赵茹不注意,伸手摸了对方的肚子。

  这一摸可不得了。作为一个怀孕的人,她敢肯定那软绵绵的肚子绝对是假的。

  她正想着该如何揭穿时,就听赵茹娇柔道:“是啊,孙媳妇这肚子还有些不舒服了。”

  “呀,姐姐,你这肚子哪不舒服,妹妹我帮你瞧瞧。”丽儿说着再次伸手去摸。

  赵茹反射的往后退,尖叫的指着她:“你要做什么?”

  “贱人,你这是做什么?”看着刚才那一幕,白老太天也吓了一跳。心想着这风尘女子胆子也太大,竟然当着她的面害人。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更为震惊的一幕,这一回愣是震惊得半天没发出声音。

  原来,就在赵茹说完话的时候,丽儿便快速上前,掀开了她的长衫。那平坦的肚子上系着的布包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假怀孕!

  赵茹深深的抽了一口气。慌忙的整理衣服。可是越弄越觉得心慌,最后干脆将假肚子拿出来,无力的跪在白老太太面前。

  “老祖宗,茹儿。茹儿真的不是故意的。”那眼泪翻滚的眼中满是祈求,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丽儿捡起地上的锦垫,“哎呦,这做的可真不错。瞧着质地,带上去很舒服吧。啧啧。姐姐,你如何想到这个法子的?”

  讽刺的言语对于赵茹来说是天大的侮辱,她怒不可遏的抬手指着丽儿大喝:“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贱人说话?”

  丽儿气鼓鼓的将垫子扔给丫头,也给白老太太跪下:“老祖宗,您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妾身这里还是您的孙子啊。”

  被气得头脑混沌的白老太太满脑子全是赵茹刚刚大肚子的情景,她竟然被骗了这么久。若是不被人发现,日后白家的长孙岂不是假的!

  “茹儿,你缘何如此糊涂啊!”白老太太趴在私房肩头悲恸的哭泣。哭了一阵子后命司芳叫来小厮,将赵茹带到白家正堂。并请来白彦昌、展元和几位夫人。

  因为身体崔氏不能来,所以红喜便代表她前来。

  赵茹在见到展元之后便紧紧抱住他的腿,跪在他面前大声嚎哭。

  展元一脸厌恶的撇撇嘴,将她甩开,“本少最恨人说谎!别求我!”说罢甩开赵茹,嫌弃的抖了抖长衫。

  赵茹伤心的捂上嘴,而后又爬向白老太太:“老祖宗,茹儿错了!请老祖宗饶了茹儿吧。”

  她又转身朝着白彦昌磕头:“父亲,求您帮帮茹儿吧!茹儿真是无心而为啊!”

  “无心?茹儿,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么?”白彦昌将手中的茶盅狠狠的摔在地上。“若是没人发现,你岂不是要让我们白家蒙羞?”

  他当然也猜得出赵茹进一步的计划。

  买个孩子作为白家的嫡长孙,将来还会世袭爵位。这是一件稍稍想起便会浑身冒冷汗的事。

  “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赵茹身子一颤,心知白彦昌是真的动了气。她不敢再求。而是继续向白老太太哭诉。

  “孙媳妇因为害怕,才会做出如此的糊涂事,老祖宗,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茹儿再也不敢了!”

  “你就是有胆子,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展元拧嘴起身走过来。扯过她的手,便使劲儿往外拖,“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蛋!我们白家不需要你这样的孙媳妇!”

  “不,我不走!爷,我不走,你别赶我走!”赵茹死命的扒开他的手,趴到白老太太身边,可怜兮兮的仰头哭求道:“老祖宗,茹儿不想走,别让我走。”

  沉沉的叹口气,白老太太一时没了主意。虽说赵茹有错,但是毕竟计划没有成功。原谅她倒是可以,难得是该如何惩罚。

  “茹儿,你好糊涂!”

  赵茹哽咽的点头:“是,茹儿糊涂,糊涂。”

  展元看出了白老太太的维护之心,气呼呼道:“老祖宗,您不能心软,这等没有妇德的女人,孙儿不要!孙儿要休了她!”

  他这莽撞的话一出口,一旁的白彦昌脸色微变,连忙厉声喝住,“展元,你混说什么?这事儿全听老祖宗的,你不要管。”

  赵家家族中有人出仕,可不是一般的商贾之家,这人是说休便能休的?

  展元不服气的扁扁嘴,“父亲,这女人险些乱了咱们白家的血脉啊。”

  “那也不是你该管的事!”白彦昌气得吹胡子瞪眼,“回去让丽儿少说话,她以为茹儿不能生就轮得到她?呸!”

  “自然是轮不到她,孩儿心里明白得很。”展元嘟囔着霎了霎眼,满肚子郁闷之气的出了正堂。

  待他出去,赵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一些。她知道这屋子,最想她走的人便是展元。

  “茹儿,你这事可不一般。你还需去找你母亲,听听她如何说?”

  白老太太思来想去终于决定将这个烫手山药交给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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