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三打成一三四了,周一找编辑改。我感觉好像只过了一天,然后一个星期过去了,时间过得太快了吧╮(╯_╰)╭**白家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丽儿正挺着大肚子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
她揭穿了赵茹的假肚子,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反而更加的紧张。
幻想着自己对赵茹趾高气昂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阵的报复快感。
“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急死人了。”她命贴身丫头去前面打听消息,过了近两个时辰,还不见人回来。
就在她焦急万分,想要亲自出去看个究竟的时候,院门被推开,小丫头踉跄的跑到她面前,气喘吁吁的拍着胸口,“夫人,婢,婢子回来了。”
这夫人的称呼是在揭穿赵茹后,丽儿让她改的口。
“如何了?爷是不是把她休了?”丽儿两眼泛着兴激动而又欢喜的光芒。
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终于不用被人唾弃,被踩在脚下。
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小丫头挥了挥手,“回主子,不是的,没休!”
“没休?”丽儿不可置信的惊呼,她四处瞧瞧,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拉着小丫头进了屋详细询问。
“怎地没休?大爷如何想的?”手指搅着丝绢的丽儿咬牙愤愤道。“如此的女人,他还留着做什么?”
小丫头惊恐的将门开出一条小缝,见外面没人复而关紧。
“哎呀,我的主子,您可小声点儿,这是不要命啦。”
丽儿撅起嘴,鼻子抽搐着流下委屈的眼泪,“不要了。我好不容易等到今日,也得罪了人,他不休,让我如何活呀。”
微微一叹。小丫头上前安慰,“主子,今儿婢子看清了一件事儿,除非大奶奶杀人放火。否则是不会被休的。主子,婢子说句您不愿意听的话。”
说到这,她顿了顿,不知道还该不该往下说。
丽儿耷拉着脑袋,自嘲的轻笑;“你讲吧。我不怪你便是。”她虽然笨却不糊涂,很清楚这丫头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
“主子,您的身份、地位是比不得大奶奶的,若是为了小主子对付她倒是正理。只是,您莫要再想扶正的事了,省得自己伤心、赌气。”
小丫头讲完又无奈的叹口气。
她的这份心意,丽儿也都明白。
“就算是不休她,也没别的说法么?”这件事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展元可是丢尽了脸面,如何能不生气?
“出了这么大的事。惩罚自然有。老祖宗派人把大奶奶送到了夫人那里,大夫人本就病着,这下子气得晕了过去。”
频频摇头,小丫头继续道:“后来,大夫人醒了,罚大奶奶在佛堂思过三个月,罚抄妇德一千遍!”
“哦?”丽儿登时来了精神,这惩罚可不轻。
想到三个月不用看见赵茹那张臭脸,她就打从心里面欢喜。
“呵,这就叫报应!”嘴角扯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丽儿对着铜镜打量自己的容貌、发饰。“我定要爷重新宠我。”
既然不能登上正妻之位,那么久利用自己的年轻和美貌获取展元的欢心,多生子嗣,只求日后能在白家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处。
等儿子长大了。自己便有了依靠。她不禁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儿子啊,娘都指望你了,你可千万要争气啊!”
她想起林飞儿当初的话,不禁又落下眼泪来。就在她跟着陶钦走出春月楼的一刻,那自由自在的生活已经将她远远的抛在了后面。再也追不上了。
赵茹当晚便带着燕儿住进了佛堂,而失去束缚的展元则立刻变成了自由的小鸟。
之前,赵茹总拿肚子里的孩子说事,除了生意上的事,入夜便不允许他出门,白日里也总派人去绣坊探听情况,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如此的做法让他感觉自己像是生活在笼子里,日久天长也对赵茹产生了厌恶感。
眼下,他重新获得自由,立马便去找那帮狐朋狗友去吃花酒。
深秋的夜晚冷意渐浓,芷容早早便命人关了院门,然后摆上些酒菜,与春华、夏锦等人一起吃酒。
“我回了这么久,也没跟大家伙一起吃过酒。恰好今儿外面安静,咱们姐妹几个乐呵乐呵。”
亲自斟了一杯酒,芷容笑对春华道:“春华姐姐,我敬你一杯。”
“呦,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春华连忙接过酒。
淡淡的笑着,芷容又倒了三杯酒,分别给夏锦、秋蓉、冬绣三人。
虽然芷容待她们如姐妹,凡事都跟大家商量,但是在她们几人的心里主子就是主子,无论何时、何地都改不了。
深知她们心思的芷容道:“这有什么使不得,咱们自家人在一起就不要顾及那些个礼节了。”
几人饮下美酒,而后随意的围坐在一起,玩行酒令,说话,互相取笑。
这样难得的轻松日子,几人放开了饮酒,说笑,真是比神仙还快活。
芷容多希望往后能日日过这样的生活。
“姑娘,这次大奶奶受罚这么重,等回来很可能会报复丽儿的。”春华冷不防的说了这么一句。
“那要看丽儿生个是男是女,若是女儿,定会被直接赶出府。如是小子,怎么也能成个姨娘。”
放下手中的筷子,芷容手拄着桌子沉思道:“就怕大嫂子打那孩子的主意。”
“孩子那么大了,打不下来了。”冬绣以为她是怕赵茹打掉那孩子。
夏锦反应最快,“姑娘的意思是,若是小子大奶奶会抢过去?”
“如何能说抢呢,正妻抚养妾的孩子本属天经地义。”一脸淡然的芷容平静道。
“她自己不能生,名下却必须有子嗣,丽儿肚子里的可是长子,她能放过么?”
自古以来,小妾的孩子名义上都是正妻的,有很多还被正妻带过去抚养,连自己的生母都不认的。
当年若不是四娘得宠,展旗早就被崔氏带走。
“那姑娘是打算否插手?”夏锦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若是女儿,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若是儿子,还是留在丽儿身边的好。”芷容早想好了应对之法。
她清楚地知道赵茹被拆穿仅仅是暴风雨的一个开端,真正的战争在丽儿的孩子出生之后。
不过,赵茹这一受罚,蚕丝料子的线索便断了,
她出事之后,织绣房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变化。这里的人都是人精,从来不在背后讲主子们的是非。
也正因为如此,芷容想找出那个人才更加的困难。幸好,白彦昌并未问起那些料子,她还有时间去查。
至于花氏的请求,她便说白老太太不同意,不能拿出做衣裳。
花氏是绝不敢怀疑白老太太的,更不敢亲自去问,所以听了芷容的解释,也只能作罢。
不惦记天蚕丝了,倒是琢磨在女儿的装扮和谈吐上下功夫。
这种要与世家名门结亲的**,白府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就连卧病的崔氏也听到了一些。
“这个老三,脑子不好使,野心倒不小,金家也是她攀得上的?”崔氏慢吞吞的漱了口,又伸过脖子,让红喜给洗了脸,而后起身靠在锦垫上穿了两口粗气。
“都说二姑娘日后是要去的头衔,做女官的。”红玉用干锦帕轻轻擦拭她的脸庞。
崔氏哧鼻冷哼一声,“做女官又如何?金家人稀罕么?再说到底最后能不能做女官还没准呢。”
官坊出来的人有很大一部分做不了女官,只能在各个绣坊做绣娘或是教习,处境好的便是留在官坊内部,为皇家刺绣。
但是能获得这种荣耀也只是很少一部分人而已。
“我倒要看看她能弄出什么花样来。”崔氏诡异的笑着,她从来不怕人折腾,相反怕的就是府里安安静静、冷冷清清。
只有折腾才能借机除掉对自己不利的人。
“老爷最近都忙些什么呢?”她好几日没见到白彦昌,心中不免起疑。
红喜为难的抿抿嘴,在瞧见崔氏那不容欺骗的眼神后,才道:“老爷最近每到晚上便去春月楼,半夜才回来,有一次在那过得夜,没回府,直接去了绣庄。”
果然出去偷腥,崔氏胸口一阵堵闷,自己病成这样,他只来看望过过两次,每次也不过两句客套话。显得分外的陌生疏离。
他是有了新欢了!崔氏可以肯定。因为白彦昌的这状态跟当年娶六娘的时候很相似。
当初她没能阻止,让六娘一人得宠多年。如今她绝对不能让老戏重演,再让自己受气。
不论对方长得有多美,身材有多好,声音有多甜,多年轻,多魅惑,她都不会认输。
路走到现在再没有停下来的可能。她所走过的,不在乎对错,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被人挑战,只在乎最后的输赢。
芷兰总不能白死,她这场病也不能白白的受着。她要打起精神,掌控一切。这个家,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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