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咱们这些下面的人就弄不明白这场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刚说的这两种说法确实都有可能啊,你倒是快点说说这第三种说法是什么,好让我比对比对,到底那种说法最可信。”
“要说起这第三种说法啊,那可就神秘了,这可是我从我那个在六芒大厦里面当守卫的哥哥那里听来的,绝对的一手消息,军中还没几个人知道呢。你得先答应我,这事不能传了出去,否则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我们掉的。”
“哟嚯,得了吧,你还能弄来什么机密消息?哎,行行行,你别瞪我,我答应你不就是了。”
“嗯,这还差不多,这第三种说法啊,是八卦论,听说首长这一次发兵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上个月有好几拨守卫都听到首长办公室里面传出来他跟一个女人激烈争吵的声音,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看到有女人走进首长的办公室,就连影音记录石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录。”
“原本他们还以为首长是在办公室里面金屋藏娇了,毕竟首长也是个男人嘛,这么多年没有娶妻,有个把红颜知己也很正常。但是前两个星期,那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一下消失了,就是在那一天首长下令派斥候部队夜袭石阳关,你说蹊跷不蹊跷?所以守卫们都说首长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才会突然改变主意的。”
“哎,要说前面两种说法中的任何一种我都相信,只有你说的这什么一手消息我是万万不信,咱们首长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你说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发起战争?这纯粹就是无稽之谈嘛,我就说你能知道些什么机密消息,还搞得这么神神鬼鬼的……得,集合了,没工夫听你瞎扯了。”
军官已经吹响了集合哨,两个士兵迅速从休息区走向了操练区。
时涤不动声色地走回海伦他们身边,心中还在思索刚刚那两个士兵说过的话,看来联合军的普通士兵对这场战争也是颇有微词,只是不知道他们提到的那些说法到底可不可信,尤其是修烨和那个女人的事情,虽然听上去像极了小道消息,不过也不失为是一条线索。
那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与联邦政府的最高首领直接对话,她会不会是天罚门的人?
这些问题久久地盘亘在时涤的心头,一直到他随着海伦等人完成了一整天例行公事的视察也没有消散。
距离他们下达停军指令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一整个白天都过得非常平静,六芒大厦那边八成还没有得到这边的消息,如果接下来的几天也能像今天这样顺利,那便再好不过了。
天色渐暗,时涤等人回到了主营帐区。他们刚刚走进营帐,就听到外面有人通报,说是给上\将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是否马上送进来。
时涤想到了早上罗伯特说到的肋眼腿肉和肝酱烩舌,心中一阵恶心,那个可怜的高等兵现在恐怕已经被肢解,不知道晚上被送过来的会是他身体上的哪一个部分。
虽然没有人希望看到比尔的晚餐,但是直接拒绝还是难免令人心中起疑,海伦不得不硬着头皮让外面那人把东西送了进来。
一个造型精致的餐车被缓缓推了进来,白色的桌布上是摆放整齐的一整套餐具,除此之外还有一瓶架在铁艺酒架上的红酒和配菜、调料瓶等物件,整张餐车上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个被半圆形银制餐盘盖给盖住的主菜了。
进来的人是一个厨师打扮的中年男子,他恭敬地将餐车推到了海伦的面前,弯下腰来将那个银制餐盘盖掀了起来,一股浓郁的肉香迎面扑来,但那盘子中央的食物却是令人触目惊心。
是一条被摆成半立造型的人舌,上面浇满了不知调和了什么香料的肉酱,从这道菜的名字看来,不难想象哪些肉酱的原材料是什么。
此刻那条人舌的舌尖正对着海伦,看上去分外恐怖。
中年男子用仿佛是在看待一件艺术品般的目光欣赏了一遍他的作品,朝海伦比出一个请的手势,微微一鞠躬,转身离开了营帐。
那个男子的脚步声一走远,海伦就冲到一旁干呕了起来,时涤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将面前这所谓的肝酱烩舌重新盖住。
比尔这种灭绝人性的嗜好彻底激怒他了,现在主营帐附近已经没有联合军士兵,是时候好好从他们的俘虏口中弄些情报了。
思及此,时涤毫不迟疑地走到了屏风后面,把比尔和罗伯特拎了出来,一直到现在他们还因为罂粟花奶的药效而处于沉睡状态,不过接下来可不会再让他们这么好过下去了。
时涤向古慈使了一个眼色,古慈走过来将罂粟花奶的解药放在他们鼻子底下给他们闻了闻,十几秒后,比尔和罗伯特慢慢睁开了眼睛。
时涤没有给他们多余的时间来让他们把状况弄清楚,左右两手的缚灵匕已经欺上了他们的脖子。
“说,这次联邦政府突然发动对暴肆王国的侵略究竟是怎么回事?”
比尔和罗伯特的记忆依旧还停留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
“你是什么人?昨晚那个假扮成玄听云的贱人呢?你和她是同伙?你们是王**派来的暗杀者?”
“比尔上\将,今天早上你不是和他们……”
时涤见两人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手中的利刃转了个方向,朝他们的左腿上狠狠一刺,扑扑两声响起,缚灵匕已经直接穿透了他们腿上的肌肉,鲜血喷涌而出,血腥味马上在整个营帐中间弥漫开来,比尔马上发出了一声惨叫,咒骂道。
“啊!!你这狗\娘养的,居然敢……”
倒是罗伯特已经迅速弄清楚了他们的处境,只是紧紧咬住牙关,并没有在时涤面前表现出一丝的失态来。
时涤直接打断了比尔的话,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口吻继续问道。
“现在醒过来了没有?我问你们联邦政府为什么会突然发动对暴肆王国的侵略,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你们最好马上就把你们掌握到的全部情况告诉我,否则我多问出一个问题,你们的腿上就会多增加一个血窟窿。”
“哼!你以为我身为联合军的上\将,会……啊!!!”
时涤拔起缚灵匕,又是刷刷的两匕首刺下,比尔发出了比刚刚更加凄厉的一声惨叫来,罗伯塔却依然是一语不发。
“还是刚刚那个问题,现在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吗?”
他们两个人腿上的军装已经被自己的血液浸得透湿,一条微微有些发黑的暗红色血溪开始蜿蜒在地面上,被刺伤带来的疼痛还不算,更要命的是,时涤的缚灵匕上面淬炼了一种他新研制出来的剧毒,这种剧毒不仅会令中毒者体力逐渐衰竭,它还有一种副作用,那就是令创口的痛感神经比平时还要敏感得多。
也就是说,现在比尔和罗伯特正在承受着超越常人极限的剧痛,如果说常人能够承受住的极限疼痛为十级疼痛,那么他们此刻承受的疼痛恐怕已经达到了十二级,之所以还没有晕厥过去,全是靠着军人所特有的体魄和意志。
不过此刻,比尔的意志力显然已经快要崩溃了,他的身体已经因为腿部传来的剧烈痛感而陷入了痉挛之中,勉强抽动着嘴角说道。
“等……等一下……不是我不愿意回答你的问题,实在是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前几天我才接到首长发下的最高统帅令,上面只要求我马上开始行军,至于原因可是一句都没有提啊!”
时涤眯起眼睛来注视了比尔几秒,将缚灵匕慢慢地拔了出来,这种举动带来的痛苦比迅速抽出匕首更要强上几分,比尔的脸上已经呈现出一种灰白色,身上痉挛的幅度更大了起来。即使是他已经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依旧还是有痛苦的呻吟声从他的喉咙中溢出。
不过若以为时涤会这样放过他,那他就想错了,时涤慢慢地抽出匕首之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狠狠刺了下去。
“还不肯说实话?”
“啊啊啊啊!!!千……千真……万……”
确字还没有出口,比尔已经生生痛晕了过去。
时涤转过头来看向那个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的罗伯特,从早上开始他就觉得这个人很不简单,现在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了起来,虽然从职级上来说比尔比他要高上一级,但是从他们两个刚刚的表现看来,罗伯特无论是在耐力上还是意志力上无疑都要更胜一筹。
从他身上说不定可以获取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时涤正要使一些狠招让罗伯特开口,却见后者脸上挂上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是痛晕过去了?
时涤小心地探向他的颈部,脸色一变,这个人显然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古慈走过来观察了一下罗伯特的情况,叹了口气,开口道。
“他服毒自尽了,是毒性最猛的鹤顶红,十毫克的剂量足以毒死一头大象,此刻他体内的鹤顶红恐怕已经达到了一克之多,几乎是在他接触到毒药的一刹那就已经死亡了。”
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烟唱的面色比其他人要更加凝重,罗伯特在面对酷刑逼问时所做出的反应,还有他最后使用的这种毒,统统都是她最熟悉的手段。
她手下的那些死士,在面临与罗伯特同样的境遇时,每一个都会这样做。
这个罗伯特,是天罚门安排在联合军中的人,而且并不是她手下的人,那么他很有可能便是由天尊安插进入联合军。
只差一点她就可以得知天尊的表面身份了,可恨,就差了那么一点。
彩蛋小剧场:
瓶子:抱歉,今天这么晚才更新,而且只有一更,因为有一些私事影响了状态,卡了好久才写出这一章来,而且可能写得挺糟糕的,请大家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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