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回应叶铭呼唤的却是萝琳。
“萝琳小姐?”叶铭发现已经被人群包围,看到的依次是萝琳、巴里特、卡米尔、奥隆,以及伊丽莎白家的女仆茉莉,“是你救了我?不可能!当世岂有他人能运此剑!冷无霜呢?”
萝琳皱眉不屑,干笑着不爽道:“嘿嘿,我确实不该救你,要不然你现在就已经是那黑影军团的一份子了,光荣无比、前途无亮,真是抱歉,耽误了你的人生进境。”说罢气哄哄摔门而去。
“哎,你这样可就伤人了,她可是冒死冲入绝境中救你出来的啊,你好歹得说声谢谢……”安格斯躺在后面的病床上念道,“不过你撑得也真够久的,我们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没打算救你了,能看到你的尸体都算好运的,嘿!还真找着了。”
巴里特竖了大拇指,卡米尔在一旁道:“你可真厉害,考生们都很感谢你呢。不过你睡太久了,他们已经散了。”
“太久?”叶铭问道:“我睡了多久?”
“你自己不知道?”巴里特道,“我们是离开你一天一夜之后才来搜救,直到今早才把你给救出来,现在都已经快晚上了。”
一天一夜,自己怎么可能撑够一整天?叶铭摸了摸脑袋,回忆着那些幻象,“那真的是幻觉吗?是谁护了我一夜?那招洞天一指……”
“啊哈哈哈,别想太多,又没啥用。总之恭喜你升任剑术授师,算作修罗院的正式任职人员了。”奥隆拍了拍叶铭打断了他的思绪,“作为一个异界来客,这可算是难得一见啊!以后你在这片大陆上就算是很有身份了,想想多少人都想到修罗院任职,啧啧啧……你可要谢谢巴里特老师,是他为你邀功的呐!”
叶铭看向巴特里,这老爷子似乎是受了伤,躺在病床上,膝盖处缠着绷带,眼见是瘸了。
“嗯……感谢。”叶铭出于礼貌回了两句,这才觉得周围陈设眼熟,原来这是自己来过一次的羽峰城疗养院,看来自己的确是昏了很久,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抬回了羽峰城。
“叶铭先生,我是伊丽莎白家的女佣,”一直在旁边候着的女仆终于找到机会插话,“艾维丝小姐特来向您道谢,不过见您未醒,小姐因为琐事不得不走,所以留我来向您转达谢意,希望您能包涵。”她的气质稳重,谈吐也很得体,比古兰的女管家有气势,不过也显得古板了些。
“感谢抬爱。”叶铭对这女仆还有点印象,大致能猜到她口中的小姐是谁,于是也问道:“当时也承艾维丝小姐援手,不知你家小姐在那之后情况如何?没有伤到吧?”
“谢谢您的关心,小姐只是过于劳累,没有大碍,我会向小姐转达您的问候。”茉莉微笑着说完,恭敬地递来一张纯金的卡片,“这是伊丽莎白家的邀请函,小姐衷心希望您能来做客,地址就在羽峰城东郊,很容易看见。”
其实修罗院里有不少权贵,“自家很容易看见”之类的话也不稀奇,不过只有伊丽莎白家的这句话能让人无言以对。
因为伊丽莎白家的经济实力是帝国级别的,做事风格只求最“壕”,这家人已经争取做到了连国王都做不到的一点:无论在什么鬼地方定居都能说“我家比较容易看见”。貌似他们家已经买下了羽峰城的整个东郊,正在造宫殿……
“好的,请转告你家小姐,我身体无恙后不日便会拜访。”
茉莉转达谢意后便告辞了,奥隆聊了一会儿后也相继离开。卡米尔本就是这个疗养院的看护士,留了下来照顾三伤员,不过没过多久后她也该下班了。
“今晚当班的不是我,那我也走啦。”
“你也早些回去休整吧。”安格斯道别卡米尔后,转向巴里特道:“还好羽峰城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要不然连个养伤的地方都没有。”
安格斯的伤和巴里特一样,也在腿上,不过他是自己不小心摔伤的,在当时正好引来影魔攻击,就结果来看,这条腿摔地挺值。
“是啊,老头我也不用自己料理伤口了。”
安格斯道:“还是多亏了穆尔院士守住羽峰城,所以这里的战时能迅速结束,供伤员难民避难,实在是功德无量。”
正说时,窗外穆尔的声音道:“居然没有抱怨我,早知道我来了吗?”
“这怎么可能?”虽然他这么说,但这当然可能。
由于还不能保证绝对安全,所以安格斯把武器就放在枕边,他魔能武器上的四个刻印的其中之一是“侦查”,自然知道穆尔就在附近。不过就算被识破了,他也在用行动展示着脸皮厚度。
“什么呀,原来院士就在附近嘛,是不是躲起来专门偷听我们夸你的?”说时还悄悄把弯刀往枕头里面推了推。
穆尔笑道:“好了,别贫了,就你跟我这么久的经验来看,拍我马屁有奖品没?”
安格斯不用半秒回道:“没。”
“不就得了,我看你在心里还在抱怨我给你麻烦事呢。看你脸色都懂了,所以啊,”穆尔的座骑炎龙俯身,他打开窗直接从龙背上跳了进来,“所以我这次特地打算来犒劳你。”
安格斯眼睛发亮:“要给我钱吗?”
“哈哈哈,瞧瞧你那点出息!”穆尔哈哈直笑:“嗯,这次你功劳不小,考生虽有损失,但事情没有闹大。我要给你的奖励比钱更有诱惑力!”
安格斯表情震惊:“难道是!难道是!”
“没错!”穆尔摊开手掌,嘴里“登登登”念道:“是新的工作!”
“不要啊!!!!!”安格斯突然开始了鬼哭神嚎,“我腿伤了啊,瘸了你知道吗?我疼啊,累啊,根本动不了啊!都这个份上了你还要压榨我剩余最后的利用价值吗?暴君啊!”
暴君小指掏了掏耳朵,随意地回道:“別嚎了,现在事情很多,我要外出组织各区防务,你留在羽峰城的理事会帮忙去。”
听到这个消息,安格斯不动了。然后只见他淡定地拿出了弯刀,经过一阵心理矛盾后刺向了自己的另一条健康的大腿。
“想干什么?”穆尔当然不会让他得逞,抬手间夺走了弯刀,“一点小伤就想撂挑子吗?你当我老花?赶紧给我一阵滚起来,要我亲自动手是不是?”
“不要啊!我去组织防务,您来应付理事会好吗?”
“不,太麻烦了。”
安格斯哭嚎道:“我也不想啊!五理事才是最难办的好吗!你这是语气随意地给了当前最麻烦的事啊!那几个理事长哪一个是好说话的?您不能这样!这样干事太不仗义了,我去前线行吗?我去!”
“区区理事会,又不是要你去死……”穆尔想象着即将开始的五理事会议,擦了擦冷汗,随之对安格斯一阵暴喝:“你给我振作点!看我都亲自来请你了,你还想怎么着?赶紧去!”
“不要啊……我瘸了,瘸了知道吗?我膝盖中招以前还是可以去谈判的,但膝盖……”
“这跟膝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穆尔转身自说自话:“我反正先离开羽峰城了,没事别找我,有事找我也不管,理事会你自个看着办,我回来发现你要是旷工了……”穆尔回了一个易懂的凶狠眼神:“你总是会懂的。”
“不要啊……”
第二天,安格斯出院了,带伤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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