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都不说话,智氏太子智颜疑惑的说道,“难道会是赵氏的军队?”
“赵氏的军队都困在城里,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军队来袭击?”对于智颜的疑惑,豫让反驳道,“这些袭击者多以骑兵为主,而且人数众多,这么多年你们谁见过赵氏还有骑兵?”
这倒也是实情,赵氏的军队乃是中原传统的军队,多以步兵为主;更何况那个时侯,赵武灵王还没有“胡服骑射”,所以赵氏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多的骑兵。
“既然不是赵氏的军队,又不袭击韩魏两家,只能是智氏的死敌所为;那智氏的死敌又是谁呢?”
“智氏的死敌除了赵氏之外就是齐国,难道齐国打到这里来了?”智国这么一说,连自己都吓着了。
要真的是齐国的军队打到晋阳,这可真害怕了;在这关键的时刻,齐国横插一脚进来,局势也许就会随之发生变化,谁输谁赢,可真的就不好说了。
“叔父,若是真是齐国的军队袭击我们,这可怎么办?”智国紧张的问道,毕竟现在智氏的所有军队基本上都在这里,如果齐国趁此机会来袭,晋国可真的危矣。
智瑶摇摇头,“不像是齐国的军队,首先齐国没有这么多的骑兵,有如此多的骑兵,只有北方的鲜虞人有这个实力;再则,即便是齐国要来偷袭晋国,也应该直接袭击绛都才是,为何要跑到遥远的晋阳来?而且对于围攻晋阳的智军掌握的如此详细。这一定不是齐国的军队,应该是从北方过来的。”
智瑶的话点清了问题的核心所在,这支军队一定是从北方过来的。
“北方?”郗疵突然说道,“主公所言不差,晋国的北部确实有赵氏的势力。主公可否记得当年赵无恤杀死自己的姐夫之后,曾经把他大哥的儿子赵周放在那里为郡守;这么多年过去,我们差点都忘了还有这么一支队伍游离在赵氏的军队之外。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次袭击我们的一定是赵周的军队。”
“嗯--,说的不错。”智瑶道,“只是赵周一文弱书生,如何能够训练出来如此强大的骑兵队伍来?”
“这正是我的担心所在,一个书生一样的赵周如何能够训练出如此厉害的骑兵来,这正是我们要好好考虑的事情。”郗疵的话让在座的智氏成员都为未来捏了一把汗。
到现在智氏的人员还不知道代郡的赵周已经死了,他的儿子赵浣现在已经是代郡的郡守。
既然大家已经认识到前来袭击他们的是代郡赵周的军队,心里也就有底了。于是,智瑶安排道,“今日敌人来袭,对我们也是一次教训,今后大家务必提高警惕,严防死守,随时都要做好战斗的准备,切不可再有所闪失。”
“是--”
第二天,智氏所有军队都聚精会神做好了一切战斗的准备,但是,从早上到晚上,一直等到第三天天亮,代郡的军队并没有过来袭击。
就在大家都认为敌人不会来袭的时候,第三天晚上后夜时分,一支队伍又从北面疾驰过来。
“将军快看,敌人来袭了。”守夜的士兵远远的看见一对骑兵从远处直奔过来,赶紧向守夜的将军喊道。
将军快步跑上哨楼,远远望去果然见到大队的骑兵向这边冲了过来。
“弓箭手准备---”守夜将军一边命人向主将智颜、智国兄弟二人禀报,一面组织弓箭手准备射击。
智颜、智国听罢,匆匆走出营帐,来到哨楼前。
对面的骑兵军队速度非常迅速,就在他们快冲到北营门前时,见到哨楼上已经布满将士,于是停下进攻,还没等智国下令射击,只见对方主将大喊一声,“射击---”
“嗖---”
“嗖---”
“嗖---”
对方的箭簇“嗖嗖”的射向智军北营。
“还击他们--”智国拔出剑指挥军队进行还击,于是哨楼上下万箭齐发射向对面。
见到智军北营已经有所防范,对方并不恋战,等到智氏军队还击的时候,“撤----”对方主将一声令下,代郡的大军又快速离开北营向着西营直奔而去。
西营的守将便是豫让,由于上次吃了亏,这次豫让做好了各种准备,所有守军都擦亮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外面空旷的原野。
虽然新稚狗率领的军队没有打火把,但是从“得得”的马蹄声中,豫让感受到了大军来袭。
“保持警惕,敌人要来了。”豫让压低声音对守卫的将士们说道。
话音刚刚落下,敌人的马队就赶到了西营跟前。
“射---”
就在新稚狗的大军刚一赶到西营跟前,豫让没等他们下手,就下令军队射击。
“嗖-”
“嗖-”
“嗖--”
深夜中,智军万箭齐发射向对面的代郡军队。新稚狗带领的军队没有预料到,西营守军竟然会先发制人,冲在前面的将士很快就死伤了不少。
“敌人有准备,我们撤--”领军的新稚狗喊道。
于是大军即刻调转马头,转身离去。
“这个声音太熟了,好像在哪听到过?”豫让心中一惊,对于领队的将军产生了好奇,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个让智氏军队连连吃亏的将军到底是谁。
于是豫让飞速上马,“驾--”单枪匹马冲上前去。
新稚狗的骑兵队伍一路往西而去,就在他们折向北边的时候,有士兵发现了跟上来的豫让,“将军,有人追上来了。”
“嗯?”新稚狗扭头一看果然见有人追了上来,黑夜中虽然看不清人影,但他能够意识到此人一定是一位有胆识的人物,否则绝对不敢一个人来追击上万大军。
“你等休走--”豫让快马加鞭冲上前来,追出几十里地之后,豫让终于追上了新稚狗的队伍。
“将军,我等射死他。”身边的将士对新稚狗说道,说完拿出弓箭,准备射死豫让。
“莫要伤他性命,一个人敢单枪匹马的冲上来,想必也是英雄。”
二人越来越近,就在两匹马快要接近的时候,豫让起身,飞身一跃,冲向对面的新稚狗,这时两个人都看清了对方。
“是你?”
“嗯--”
不管以前是敌是友,反正今天已经是敌人,不由分说都冲向对方,厮杀起来。很显然新稚狗手中的武器也非俗物,豫让的天残剑与其交战在一起时,发出“铛铛”的声响。
新稚狗后世被称为‘新稚穆子’,乃是春秋后期的名将,虽然没有豫让那样有名气,但也绝对不是好对付的,更何况此时的新稚狗正是年轻气盛,身后还有上万的将士保护,心中自然不怯豫让。
二人的大战从天黑一直打到天快亮的时候,依然没有分出胜负来。
眼看天就要亮了,新稚狗的代郡骑兵拿出弓箭,准备射死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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