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侯凡已经是在广都呆了有半个月的时间,也该是时候离去,前往角灵域。
但沈从文沈梦涵父女知道侯凡要走,就叫他再过多几天才走,没办法,侯凡拗不过他们父女二人,只好答应再留几天。
今天一早,侯凡便是跟着他们父女二人去了沈家产业之中的一间茶楼喝早茶。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之时,茶楼门口处闯进了一名身穿铁牙帮服饰的中年男子。
男子嘴角有些丝丝血迹,神色慌张又急匆匆,气息紊乱,面露苍白之色,衣衫有几分破烂,一进来,便是冲了进柜台,急问道:“沈家主,他在哪?”
沈家与铁牙帮的关系一直都不好,大家都是敌人,那双方的人员自然也是不对头,在街上时有发生双方之间的斗殴事件。
掌柜一看到是铁牙帮的人,脸色一沉,喝道:“干什么!想搞事啊!?”
“我是自己人,我是家主安排在铁牙帮的人,我有急事要告诉家主,快点帮我找家主来。”男子捉着掌柜的手臂,急道。
“你说你是家主安排在铁牙帮的人,有什么凭证。”掌柜手臂一甩,直接甩开了男子的手,冷笑道。
男子的确是沈从文安排在铁牙帮的人,而且还有几个,毕竟双方都是大势力,又是敌对关系,自然会安插一些人手在对方的阵中,探取偷听一些情报,防止对方会做出一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但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所以保密程度十分之高,在沈家之中,除了沈从文以及少数几人外,也没有人知道这些人的存在,即便是沈梦涵也不知道。
也因此,这些负责去监视之人,沈家的普通人员是一点都不知道,而他们也只会与沈从文直接接头,身上自然也没有什么沈家的凭证。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事态紧急,他也不会这么急忙地来到了这间沈家的茶楼。
男子也没办法,只能尽量表现地真诚一点:“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家主派出去的人,我真的有急事告诉家主。”
“哼,口说无凭,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个铁牙帮的人吗,快点给我滚,不然我就喊人过来把你拖出去暴打一顿。”掌柜自然是不会相信男子所说的话。
“我真的有急事,很重要的事情。”男子急道。
掌柜冷笑了两声,道:“有什么急事,你说给我听,我再转达给家主知道。”
“不行,这件事情我要亲自告诉家主。”男子拒绝道,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震撼了,他也信不过眼前的人,而且如果对方不相信,不告诉沈从文知道,即便自己的努力白费了也无所谓,但后果可能会很严重,也会直接影响到沈家。
“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滚出去!”掌柜喝道。
随即手掌一拍:“给我来人,把这家伙拖出去!”
话音一落,从四周来数位维持茶楼安全的护卫,护卫一哄而聚,直接包围住男子,合力捉着他,打算拖其出去。
男子自然是反抗,但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只好大声地喊道:“你们放开我,我真的是沈家的人...”
坐在二楼的沈从文一听,突然间觉得这把声音有些熟悉。
当即起身,一跃而下,来到了茶楼门前。
侯凡与沈梦涵也是紧跟着下去。
那几名护卫已经把男子按到在茶楼门前,正欲暴打他一顿。
沈从文大喝一声:“住手!”
闻言,几名护卫立即停下手上的动作,望着来人竟是自己家主,立即拱手恭声道:“家主。”
随即沈从文把视线转移到那男子身上,道:“阿坤,怎么是你,你在这干嘛。”
“家主,我...”见到是沈从文,沈坤面露喜色,正欲上前告诉他那件事。
然而就在此时,随着沈从文一同下来的侯凡,望到了沈坤的身后,当即大喝一声:“小心!”
听到侯凡的大喝,沈坤出自本能反应地向后一看,一道霸道强悍的劲风向自己袭来,在望到那道劲风的主人,眼神涌现一丝惧色。
砰!
下一秒,沈坤的身子如同风筝一般,往后激飞而出。
“什么人!”沈从文怒喝一声,由于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沈坤牵引而去,而且这道攻击太突如其来,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他的视线也是被那几名护卫遮挡而住了,完全看不到眼前的东西。
“呵呵,原来是沈家主。”而回答他的只是一道轻笑。
“是你,马泰!”目光一凝,沈从文也是看到了这道突如其来的攻击的主人。
马泰,是铁汉身旁的得力帮手,修为在神魂境中期,实力强大。
为此,沈从文的眉头紧紧一皱,沈坤这般焦急突然的来找自己,并且不惜在众人之下暴露身份,看来是知道了铁牙帮一些不为人知又十分重要的秘密。
当下也不先与铁汉对峙,立即转过头去,先看看沈坤的情况如何。
侯凡在沈坤被击飞而出之时,已是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利用巧劲减少了大部分冲击之势,但无奈出手之人,实力实在是过于强大,他也是花费了一番功夫,才勉强卸载了那些劲力,顺利将沈坤救了下来。
侯凡负着沈坤坐在地上,查看了一下他体内的情况,发现体内经脉断裂了大部分,中招处的肋骨已是完全断了,其中有一根断裂的肋骨直插心脏,那些鲜血如同喷泉一般,自伤口处与口中喷涌而出。
出手之人实力很强,而且这一道攻击十分狠辣,完全是打着取其性命而出。
沈坤很艰难地转过头去望了眼沈从文,发现他离这里有几米远,而且可能觉得自己捱不到后者的到来,一手捉着侯凡的衣衫,道:“小..伙子,帮我告诉家主...”
沈坤因为受伤过重,说话十分困难,侯凡只好伸近了头,仔细地听着。
待到沈从文来他们二人身前,沈坤方才捉着侯凡衣衫的手已是垂落到地上,脑袋向着一旁侧去,双眼空洞无神。
侯凡面色深沉又凝重,抬头望了眼沈从文,微微摇了摇头,道:“他已经死了。”
闻言,沈从文走了上前,大手一抹,把沈坤的眼皮合上,低声道:“阿坤,对不起,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见状,马泰只觉自己已经完成了帮主给予的任务,也是时候离开此地。
“给我站住!”马泰刚刚踏出一步,沈从文冷喝一声。
马泰感应到身后的沈从文飞快地向自己掠来,那股强大的神魂境后期的气势,‘轰’的一下如潮水般撞击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不停住脚步,又或者是不做出反抗,那下一秒的他也会如同被他一掌轰死的沈坤一样。
以他神魂境中期的实力,又怎么可能是神魂境后期,而且还是在如此暴怒之下的沈从文的对手。
“马泰,莫怕!”就在马泰不知所措之时,身后的大街处,一道吼声突然响起。
随后,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出现在马泰面前,后者显然是知道这道身影的主人是谁,当下也不再那般惧怕。
黑色身影,一拳轰去,与沈从文暴怒之下的一掌相触,一股不亚于沈从文的恐怖气势也是呼啸而出。
神魂境后期,又是一位神魂境后期强者,广都的神魂境强者不少,但处于后期的强者却是十分稀少,而现在要护着铁牙帮马泰的神魂境后期强者还有谁,自然就是铁牙帮帮主,铁汉!
两者自然是实力相仿,但暴怒之下的沈从文,直接就是全力一击,威力惊人。
“轰!”
两道狂暴的劲气相碰,肯定是掀起了一股大风暴,同时也响起了如雷炸一般的响声,大街上之人皆是被震得耳朵发蒙。
二者身体猛地一震,随即身形迅速地暴退,而铁汉暴退之时,顺带着马泰一同退去。
脚步急促地在地面之上倒退了数步,而每一步,都在地板之上留下了一个肉眼可见的脚印,由此可知,双方对拼的力量以及他们本身实力究竟是有多么强悍。
稳住了身子后,铁汉眼神森冷的瞥了眼沈从文,冷笑道:“沈家主真是好大的威风,竟敢公然对我的人出手,如果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定要把沈家弄个天翻地覆!”
“哼,恶人先告状,马泰在我沈家茶楼门前杀人,我对他出手又如何!”沈从文冷哼一声。
沈从文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沈坤的身份,虽说这些事情其余势力都会做出,但众人都是很识相,心知却又不会说出来,毕竟都是一些台面之下较为黑暗的一面,而如果今日前者在众人面前道出沈坤是他派去铁牙帮的奸细,将会令得沈家摆在风口之上,每家实力都会因此对沈家猜疑,生怕自家势力之中也有沈家安排的卧底,到时沈家真的会便是广都全部势力的众矢之的。
而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即便强如城主府,也未必能抵挡住群情的汹涌,一些不怀好意之人,绝对会趁着这个机会大做文章。
闻言,铁汉把目光移到沈从文身后,略带深意地望了眼那被马泰杀死的沈坤,接着,嘴角微微一扯,眼帘微垂。
侯凡目光微微一凝,眉头一皱,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铁汉似乎有些诡异,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如何。
嗤笑了一声,铁汉冷声道:“那人是铁牙帮的人,他违反了帮规,我们要清理门户又关你沈家何事?”
即便今天不能杀了马泰,为沈坤报仇,也不能让他无事离开此地,沈从文也丝毫不退让,态度十分强硬:“我不理死去那人是铁牙帮的人,还是什么人,总之你们铁牙帮在沈家的地方上杀人就是关我的事!”
“沈从文,你这是无事生非,硬要与我们过不去吧!”铁汉自然是知道沈坤是沈从文安排在铁牙帮中的奸细,在刚才自己与旁人交谈一个秘密之时,被其无意之中听见,而且还因此暴露了他自己是奸细的身份。
“就是要过不去,那又如何!”笑了笑,沈从文眼中的凶光闪烁。
“竟然如此,那我铁汉今日就要领教一下你的厉害之处,沈从文,莫要让我失望!”身为一帮之主的铁汉,自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服软,不然日后如何统治麾下的帮众。
话音一落,体内神魂境后期的气势,疯狂地席卷而出,脚掌猛地一踏地面,身形化为箭矢般,暴戾地冲向沈从文。
“哼,来的好,我倒也想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沈从文面色一寒,身形一闪,也是主动掠向铁汉,一股极端强横的灵力波动自其体内爆发而开。
“退!”
望着那已经是动起真格的二人,四周围观之人立即往后迅速地倒退,神魂境后期强者之间的对拼,绝对非同一般,冲击而出的气流,会让一些实力较低的人受伤。
强横的灵力压迫,自街道之中弥漫开来,二人每一击的轰去,空气之中都会传出刺耳的破风之声,恐怖如斯的劲气,向着四周肆虐开来,逼得围观之人面色凝重,急忙倒退更远,避免殃及池鱼。
沈从文与铁汉二人也是言出必行,每一下出手都是往对方要害之处攻去,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看来今天不分出一个胜负,这场战斗是不会结束。
二人的交手,也是很快地引起了注意,越来越多人涌来了这边,想一探情况,毕竟二人身份高贵,同为四大势力之主,实力也是广都之中巅峰的几人。
而二人背后的势力也是收到了消息,连忙派出人员赶来支持。
双方的人马临时收到消息,急忙赶来,望着场中的一幕,紧握手中的武器,怒视着对方的人马,只需他们二人一声令下,沈家与铁牙帮之间,绝对会在此时爆发出一股可怕的冲突,到时无论谁胜谁负,都会在广都引起一阵腥风血雨。
二人虽然打红了眼,但也是知道其道理,胜者也好,败者也好,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暗中可是有许多势力在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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