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德斜眼刚好看到了跑出去的马芳芳,自己心里是没鬼的,可为什么她要捂着脸向外跑呢?
“她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马有德问吴美玲。
吴美玲没停下手里的工作,把马有德的脖子上了药,缠了几圈纱布,用无所谓的口吻说:“你应该去给她解释解释,小马这女孩整天就爱胡思乱想。”
马有德哦了一声,赶紧跑出了帐篷,却发现马芳芳就在帐篷外搅动着自己的辫子,马有德上去解释道:“小马,你别误会,吴姐给我上药呢。”
马芳芳脸上微红,说:“是...这样啊,我还以为....”
马有德赶紧说道:“你可别胡思乱想啊,我跟吴姐没什么,吴姐喜欢的是卫班长!”
马有德说完就后悔了,这种事怎么敢乱说,他马上四下张望起来,却发现周围没人听到,吴美玲听到了,从帐篷里出来后:“你说什么呢,卫班长是个英雄,可不代表我喜欢他啊,再乱说我可告诉你们连长去,罚你跑五公里越野。”
马有德脸上在赔着笑,心里却在说:“这事谁不知道,只是没人讲罢了。”
马芳芳在后面询问道:“有德,你脖子没事了吧,看你包这个样子,我感觉好像很严重。”
又提到了自己的糗事,马有德心里一酸,心说道:“能不严重嘛,我差点就被干掉了。”
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也没像心里那么说:“没事,我就是被刀子割了条小伤口,不严重。”
马芳芳脸上的紧张退去:“那就好,如果要换药,就来找我吧,不要麻烦吴姐了,她自愿留下来已经很了不起了,就让她多休息一下吧。”
吴美玲淡淡一笑:“小马,不用跟我客气了,我留下来可不是为了休息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跟我说就好,我能做的,一定帮你。”
马芳芳的双手握紧了吴美玲的双手,眼中感激之情深深的让吴美玲感到那种“为他人服务”是一种什么体验,这种服务还是没有任何报酬的,吴美玲说:“不用谢我,咱们以后就是好姐妹,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姐帮你。”
马芳芳感动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她跟马有德倒是挺般配的,一个怕死的要命,一个爱哭的要命,真不知道358团怎么就出了这两个宝贝。
马有德说:“吴姐,你很伟大,比我们班长还伟大。”
吴美玲笑了起来。
马有德回到帐篷后,卫三仍在睡觉,好像有再多的事,他也不关心一样,整个人都睡的很实,马有德突然心血来潮的想去近距离看一看卫三的睡相。
当他走近了卫三半米内,却发现卫三的手放到了枕头下,好像枕头下面放着什么东西,正在被卫三握在手里,探头过去想看看卫三拿的什么东西时,熟睡的卫三猛醒过来,他手中握着的东西也显露了出来。
是卫三缴获的军刀,不久前这把军刀还属于莱伊的,现在成了卫三的贴身武器,可现在这把刀子已经跟马有德不到五公分的距离,卫三的迅猛让马有德有一刹那的慌张,他没来的及躲避,这把刀子已经抵在了自己的心口。
卫三眼睛中的凶狠慢慢退去,收回了刀子对马有德说:“以后不要轻手轻脚的接近我,会有危险!”
马有德直到这时才感觉心跳开始加快,止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心慌道:“哦....知道了。”
卫三看马有德这种表情,伸展了一下身体,站起来拍了下马有德的肩膀说:“不要怕,说不定你以后也会是这样的,没有武器在手,根本就睡不着。”
马有德脑海中在回荡着卫三那凶狠的眼神,那出手如电的一击,那种眼神是那么的可怕,让人感到一种浑身上下都有种冷透的寒意,像毒蛇般,他颤巍巍的说:“班长....我记住了。”
卫三收好了刀,再次拍了拍马有德的肩膀,笑了笑,这才让马有德心中的恐惧稍微淡了不少,露出了一丝苦笑。
就在这时,李顺,王连胜等人走了进来,还有高大胆在后面嘟囔着说:“为什么咱们二班不能参与选拔!”
李顺斯文样也消失了,气冲冲的坐到床上说:“就是,为什么全团都能参加,我们不能!?”
卫三问道:“怎么了?”
王连胜给卫三解释说:“团长让全团人员集合,却没有通知我们,也没打算通知我们,我们好奇就过去看了一下,发现是在进行一个选拔活动,把咱们团枪法最好,身手最好的一些人给选出来,然后组个新的侦察队。”
卫三眉头微皱,嘀咕道:“是不信任我吗?”
然后对马有德说:“走,咱们也瞧瞧去!”
嘎娃在一旁也不平的说:“进不去,那边被封锁了起来,不让进,全团都给进,就咱们二班不给进。”
卫三的脸上冷了下来:“走,咱问问团长去。”
当卫三找到了张为民,张为民正跟张永平在帐篷内讨论着什么,见卫三到了,张为民脸上有些不自然,对卫三打了个眼色,看向了张永平。
心思电转的卫三马上明白了什么,直指张永平就走了过去:“张指导员,你为什么不让我们二班参加选拔!?”
语气中的不满,丝毫没有隐藏,质问起了张永平。
张永平抚了抚眼睛说:“哦,是这样,这选拔呢,是师长的意思,他说你们二班大多带伤,就让你们暂时休息一下,不用参加选拔了。”
卫三:“那为什么,我们连去看一眼都不行?”
张永平笑着说:“你们又不能参加选拔,看什么热闹啊,去好好休息吧,我也是为了你们好,等把伤养好了,我们还是会给二班机会的。”
马有德也不满道:“我们这算受伤吗,我不就是脖子被割了道小口吗,根本不影响选拔!”
张永平走上来扯了一把马有德脖子上面的绷带说:“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马有德接着就闭上了嘴,确实包扎的跟重伤未愈似的,心里自责道:“都怨我!包扎它干嘛,现在害的都不能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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