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严小开愕然的表情,郝婞赶紧的解释道:“阿大,俺看你懂得风水,又能判人的吉凶,猜想你肯定也会算命的是吧”
严小开只能谦虚的道:“略懂,略懂”
郝婞欢喜的伸出手道:“那你给俺算算吧”
严小开并没有接她的手,而是看着她的俏脸问:“你想知道什么”
郝婞道:“什么都可以”
严小开这才接过她的手,入手所及,微凉带温,嫩滑如酥,想起刚才这只手在自己下面的光景,不免又是一阵心跳加速,尽管他强自镇定,但还是有信乱,人家给他看的是手,他偏偏就说起了脸,“你的脸是很典型的鹅蛋脸,额头致下巴是椭圆形的,下巴又明显有肉,微微有点双下巴的样子,这是一个鸿福相,表示忠贞于丈夫,心胸较宽,没有机心,会体谅别人,稳重平缓,类似这样的相貌,一生健康长寿者居多,晚来子女也均在身边。”
郝婞听完之后急切的问:“那俺结婚了吗有没有孩子”
这个问题,对于所有男人而言,都不算是难题,有没有结婚,衣服脱了试一下不就知道了,试不出来,去婚姻登记处查一查还不清楚吗
至于有没有生过孩子,更简单了,都不用脱裤子,撩起衣服看看肚皮有没有妊娠纹就一清二楚了。
不过这只是一般男人用的一般方法,严小开这个不一般的男人自然用不着这种粗俗的办法,他只是看了一眼她的手掌,然后就摇头道:“你的姻缘线居中靠后,也就是说你的姻缘要比别人来得更晚一些,也多少有点坎坷,照手相来看,应该是在三十四五之后才会成家,再看你的眉毛额角,没有任何生育过的迹象,所以你应该是没有成家,而且也没有孩子的。不过这也是靠手相面相来推测,也未必一定就能作准的。”
郝婞闻言不由一阵的失望,因为她显然是属于晚上新闻里说的剩女了,然后她又问道:“那俺的父母呢都健在安康吗”
严小开仔细的看看,然后颌首道:“从你三停五官面相十二宫来看,你的父亲仍然健在,但母亲已经过世了,而且父亲的身体也不算健康。”
郝婞闻言一阵黯然心伤,又问:“那俺有兄弟姐妹吗”
严小开对着她的面相和手相看了又看,摇摇头道:“你是独女”
郝婞微愣一下,随后也不知该问什么了,只好道:“阿大,你还在俺身上看出什么了吗”
严小开放开她的放道:“大致就这样了,根据你的生辰八字与面相手相综合来看,你在今年之前都是劳碌奔波,甚至是很漂泊的,到了今年运程有些改变,会有一场命中注定的灾劫,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忧,因为命中会有贵人渡劫,灾劫过后,后半生就鸿福安乐,百运逞祥了。”
郝婞明显被吓了一下跳,忙问:“那俺的灾劫过去了吗”
严小开摇头,却不言语。
郝婞道:“还没过去”
严小开沉吟一下道:“照你的命宫看,灾劫仿似有消退的迹象,可又似退未退,所以是过去还是没过去,我不好说。教我相术的师父虽然是大师,可是我学得时候并不用心,如今也只是半桶水。”
郝婞失望的喃喃道:“是这样啊”
严小开见她情绪变得低落,有些不忍,想了想道:“不过我另外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看得更深入更透切一些。”
郝婞双眸一亮,“是什么”
严小开道:“摸骨术”
郝婞疑惑的问:“你说的是看全相吗”
严小开想了想点头道:“这样说也不为过的,相法有云:大凡观人之相貌,先观骨格,次看五行。量三停之长短,察面部之盈亏,观眉目之清秀,看神气之荣枯,取手足之厚薄,观须发之疏浊,量身材之长短,取五官之有成,看六府之有就,取五岳之归朝,看仓库之丰满,观阴阳之盛衰,看威仪之有无,辨形容之敦厚,观气色之喜滞,看体肤之细腻,观头之方圆,顶之平塌,骨之贵贱,骨肉之粗疏,气之短促,声之响亮,心田之好歹,俱依部位流年而推,骨格形局而断。不可顺时趋奉,有玷家传。这就是所谓的看全相。不过我比较精通的还是看全相中的摸骨术”
郝婞恍然点头,“你说的是摸骨术只是看全相中的一种。”
严小开再次点头,缓缓的解释道:“摸骨术为华夏五术,相学中的一种,相学是观察物体的外形,而预测其内部的吉凶。相术包罗万象,大多以观察研判人、物的具体表象,进而分析研判其成相的过去,以及分析可能发生的未来吉凶作用。摸骨术就是从接触、抚摸一个人的头颅、手骨、身体骨架等等,就能判断其个性、喜好、能力、专长、格局、及未来成就等等的一种学问。相对来说流传比较少,知者人不多。摸骨相对于人来说是种体相,一般人面相可整容,但骨相却是很难改变的。很多人都接触过手相面相,并且不少人都能说出几种认知概念,但骨相就鲜为人知了,摸骨术是相对较难的内容,且包括几种相法,无论是从相骨还是量骨等方面,都能有一定的参透力,骨是自身命格的框架显现,属于本命的特征,肉则是自身的生发之气,骨骼框架则有很大一部分属于先天命格的体现,所以骨相是相学的根本,所以你想要对自己了解得更多更透切,就目前而言,恐怕就必须摸骨”
郝婞听完之后,兴奋地伸出手道:“那你给俺摸骨吧”
严小开摇头,“婞姐,摸骨不是这样摸的。”
郝婞愣了一下,“那该怎样摸”
严小开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道:“脱光衣服之后,从头摸到脚”
郝婞心中一震,花容失色的惊叹:“啊”
看见她被吓成这样子,严小开也是苦笑连连,“婞姐,摸骨术是最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看的,咱们现在还没有到这样的地步因为还有许多办法,咱们还没有用到呢”
郝婞急忙问:“什么办法”
严小开道:“最简单直接的办法,那就是报警,去查查人口失踪案之中,有没有名字,年纪,相貌和你对得上的。”
郝婞微微点头,“那如果没有呢”
严小开道:“没有的话,那还有另外的办法,虽然比较折腾一点,但也可以一试的,尚欣认识很多人,而且她家也有人作官的,你让她找找全国人口普查办公室,从那里寻找你的名字,虽然麻烦一些,但也绝对有希望的。”
郝婞又点了点头,只是最后却还是道:“阿大,你不愿意给俺摸骨吗”
严小开连忙摇头,“不,绝不是不愿意,而是……”
郝婞追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严小开使劲的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个借口,“这个摸骨术必须得集中精神,而且极耗费精力体力,我现在受了伤,精神不能集中,体力也跟不上,尤其一点是,双手的活动都不方便,如何给你摸骨”
郝婞恍然的点头,“那成,阿大,俺听你的,先试试别的办法,如果不行,就等你伤好了之后给俺摸骨”
严小开一阵汗颜,心说你就真的那么不介意在我面前脱衣服吗
其实他刚刚说的那些理由,听起来像那么回事,其实完全是扯淡,摸骨术的施展并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他只是觉得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了,像刚才吧,他就差点走火入魔了,还要再搞摸骨这种更危险更有挑战的事情,他可真没把握控制得住自己,万一摸着摸着就擦枪走火把人家给收拾了呢那不是帮人不成岂害人吗
好说歹说,终于让郝婞打消了摸骨的念头之后,严小开松了口气,看着她好像还没离开的意思,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直纠结在心里的问题,“婞姐,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郝婞明显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俺没怎么对你好呀只是做了一些应该做的事情罢了,难不成你忘了,现在俺可是你和尚秀的保姆了”
严小开微汗,真的很想直接的问她一句:保姆也负责替男人主擦身,甚至连下面也擦的吗
郝婞见严小开这样的表情,柔柔的轻声道:“阿大,你和尚秀都是好人,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人,如果不是你和尚秀慈悲,将俺从大街上救回来,俺现在恐怕真落到了那个满口金牙的坏人手里,结果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所以俺是真心感激你们,也打心眼里把你们当作是俺的亲人看待,你是俺的亲弟弟,尚秀是俺的亲侄女,可是俺也没什么本事,只能是尽俺所能的去照顾你们,服侍你们。在外面,俺不能怎样,可是在这个家里,只要俺在,俺就不会让你们冻着饿着,受一点点的委屈。”
这一席话,真的将严小开给感动了,他的相术没有出错,这是一个宽容又体贴,还懂得知恩图报的温柔女人。
只是,感动之余,心里又难免有点隐隐的失落,因为他原本是希望她除了感激之余,还有一点别的什么在内的。
至于这点别的是什么,那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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