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刚刚回到自己的军营,还没来得及更衣,杜仲年、崔大奎便领着几位亲信将领匆匆迈入了他的寝帐。。。
杜仲年神情‘激’动地前施礼道:“关将军,可把你给盼回来了!”。
关羽微笑着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床’榻之说道:“大家伙儿都还好吧?此次深入大都我算是亲眼见识了护国新军的阵势及那位严老将军的风采,着实不容小觑啊!都坐吧,各位兄弟不必拘礼。”
众人纷纷落座后,关羽扫视了一圈,发现少了一个人,不由转头问杜仲年道:“仲年兄,田统领怎么没来?”。
见众人神情怪异,关羽心不由得暗暗一惊,他意识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祥之事。
杜仲年咽了两口吐沫,面有难‘色’地说道:“关将军,您刚刚回营,弟兄们本该为你接风洗尘,好好热闹一番。你既然问起,属下不妨直言相告,田统领已失踪多日了,我们四处搜寻多日,竟然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关羽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问道:“除了田统领失踪,可还有其他什么事发生?”。
在座的将领面面相觑,崔大奎接口道:“除了此事颇为诡异,其他倒是一切如常,将士们训练刻苦,备战积极。”
关羽抬头又问道:“我军营地与平南王的大营相距不远,双方可有什么冲突发生?”。
杜仲年捋须摇头道:“平南王倒是隔三差五来我大营请弟兄们小酌几杯,拉些家常闲话,两军也统一协调配合拉练了数次,却从未发生过任何冲突。”
关羽起身抱拳道:“各位兄弟,恕本帅一路奔‘波’有些疲累,若无其他重大军机要事,咱们改日再聊。仲年兄和大奎你们暂且留一下,我还有要事与你们商议。”
其余众将纷纷拜别而去,杜仲年、崔大奎两员副将面‘色’凝重地留了下来,围坐在关羽的身边。
关羽行至帐口,向帐外瞅了几眼,叮嘱‘门’前的亲兵护卫不得允许外人进入,这才回转身来,重新落座。
他先是抬头分别盯着杜仲年和崔大奎的面庞看了几眼,然后低头伸手拨‘弄’了一下暖炉炭火,缓缓开口道:“仲年兄,大奎,你二人是我的副将,也是我最信得过的兄弟。有些事以前没有和你们挑明,今日不妨直言相告。”
杜仲年和崔大奎略显吃惊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竖起耳朵盯着关羽,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关羽微微直起腰说道:“你们还记得在‘潮’州府我与灵儿姑娘遇刺之事吗?那是我便察觉出事有蹊跷,那伙刺客的目标不是我,而是灵儿姑娘。”
杜仲年和崔大奎同时张大了嘴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关羽淡定地看了他们两眼,接着说道:“此事我一直从未对外声张,只是将灵儿姑娘偷偷藏在了一个安全的所在。至于她的藏身之地,也只有我与跟在灵儿身边的那几个贴身护卫知晓。那些护卫随我出生入死,我是绝对放心的。没有告诉你们,是因为大战在即,怕你们分心。”
他转脸望着崔大奎道:“大奎你心里最清楚,田统领是最早与我们一起结拜的兄弟之一,为人谨慎,心思缜密,相当可靠。因此,在我出使西北之前,‘私’下‘交’给了他一个秘密任务:暗彻查那次‘潮’州府刺杀事件,揪出想杀害灵儿的幕后真凶。”
崔大奎面红耳赤地急道:“我说兄弟,你早该告诉我们啊!你不会连我们都信不过吧?!”。
杜仲年扫视了崔大奎一眼,没有开口。
关羽连忙摆手道:“我若信不过你们二位,今日也不会提及此事。我只是觉得这个幕后黑手非同一般,一来不想令你们都处于险境,二来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田统领一定是查访到了什么重要线索,才会突然失了踪迹。”
杜仲年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声道:“你是说田统领极有可能被人灭口了?何人有如此胆量和神通,敢在你北王爷眼皮子底下下黑手?”。
关羽目视前方冷笑道:“此人确实有不小的能量,灵儿曾经动手打过平南王的‘侍’卫长,让他很下不来台。”
崔大奎一跃而起,怒目圆睁咬牙道:“妈的,我明日便带领一帮弟兄杀‘门’去,看他如何当面抵赖!”。
关羽连忙皱眉低喝道:“坐下,休得胡来!大敌当前,何况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只是猜测而已。”
杜仲年抬手捋了一下悠长的黑须,压低声音问道:“那关将军想让我们做些什么?”。
关羽再次‘挺’了‘挺’腰杆,微眯双眼道:“你们什么都不用做。我之所以告诉两位兄长,是提醒你们多个心眼,小心防范。依我看来,能让一个身怀武艺的大活人凭空消失,除了神通广大之外,或许应该还有个把内应才行。此事你二人心里明白便是,对任何人都要绝口不提!”。
杜仲年与崔大奎又相互对视了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杜仲年拱手抱拳道:“这里也没有外人,我等能有今日,多亏了贤弟的提携,胆敢对你不利之人,无论对方是谁,我们兄弟随时可以拔刀相向!”。
崔大奎接口道:“是啊,你我兄弟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关羽忍不住笑了,放缓语气道:“有两位仁兄这句话关某死而无憾了。可事态也不至于像你们说的那么邪乎。别忘了,我们手还有数万刀头‘舔’血,一起从尸体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弟兄们,任何人想动我们一手指,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
关羽起身将他二人送至帐口,又叮嘱道:“切记,此事对外人绝口不提,我会亲自暗查访,待有了确凿证据,你我兄弟一起动手!当下你们只管养‘精’蓄锐,专心应付严老将军统领的大齐护国新军吧。”
杜仲年和崔大奎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头抱拳施礼,默默地退了下去。
那位满脸是血的扎里哈特族领队的壮汉吃力地抬起头来,发现自己深陷一个巨大的陷坑之,胯下的坐骑‘腿’折了,周围还有不少族的弟兄在痛苦地哀嚎着。此时他顾不那么多了,飞快地徒手向外爬去。
坑边,那位‘精’瘦的山羊胡飞快地跳下战马,俯下身子伸长了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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