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叶的脸色很难看。
自从认识了李鱼,貌似两个人就没有一次平和的见面。
在利州时是这样,在龙家寨时是这样,在大震关时是这样,现在到了长安城,依旧是这样。
这……简直就是个大扫把星。
人家都说了从良了啊,要老老实实开店过日子了,你又来搞什么啊?
杨千叶脸色不善地瞪着李鱼:“李市长,这是怎么回来?奴家开店做个生意,这才开张头一天,你是故意来捣乱的么?”
李鱼手忙脚乱的挣扎开良辰姑娘的石榴裙,趴在地上还未起来,便气咻咻地指着被美景一脚踢成了斗鸡眼,正眼冒金星的聂欢:“你问他,此人忒也无耻!”
聂欢大怒,指着良辰姑娘道:“究竟谁无耻?你对小怜姑娘言语轻薄,忒也无礼!”
李鱼冷笑:“哈!只许你对千叶姑娘出言粗鲁?你说得,我就说不得?”
聂欢想要挣扎下地:“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
李伯皓和李仲轩一听这是李鱼的对头,那救他作甚?当时一松手,聂欢卟嗵一声摔在地上。
李鱼冷笑,作势就想前仆,聂欢已经晓得他专精于攻人下三路,一瞧他这动作,也不站起,登时双手踞地,虎目圆睁,做出攻击态势。
两个人呲牙咧嘴,双手踞地,气势汹汹,旁观众贺客中有一位画师,乃阎立本阎大师的亲传弟子,见此情景,心生感悟,后来以二人此时神韵画了一幅“乾隆斗犬图”,阎大师赞誉:“既有其形,又有其神,尔已得我真传矣!”
杨千叶和戚小怜对视一眼,连忙虚情假意地相对一笑,齐齐抢上前去,玉面含霜,颇为不悦的样子。李伯皓和李仲轩两兄弟这时已经察觉不对,收起了原本架在杨千叶颈上的宝剑,并未阻止。
戚小怜神色冷冷地道:“欢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杨姑娘开张之志,你在这里大打出手,岂是贺客之道?瞧你这副狼狈模样,快随我去整理衣冠,回来再向杨姑娘赔罪!”
戚小怜说着,伸手搀起聂欢,一旁冯二止赶紧肃手道:“姑娘这边请,欢少这边请。”将二人让向一旁耳房。
杨千叶也向李鱼走去,口中甚是不悦:“李市长,奴家在西市开店,也是正常报备登记过的,理应受你西市署庇护,如今可好,偏是你李市长在我店中惹是生非,这事儿你不给奴家一个交待,奴家便去太常寺申诉。”
杨千叶说着,便欲伸手去扶李鱼,后边良辰姑娘手忙脚乱穿起石榴裙,一瞧李鱼还撅着屁股趴在面前,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登徒子,死去!”
李鱼“哎哟”一声,向前一仆。
杨千叶见状大怒,柳眉倒竖,登时向良辰看去。
良辰一脚踢出还不罢休,又羞又窘地又是一脚踢来,杨千叶想也不想,裙下生风,一只脚倏然递出,“啪啪啪”两人足、腿相撞,一连三记,各自身子一晃,退了两步。
杨千叶一脸假笑:“李市长只是从楼上跌下,失措之下,本能地乱抓,姑娘何必过于苛责呢?”
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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