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莫凌泉笑笑,不再言语。
“莫师兄,我真的练错了么?”
过了片刻,梦嫣然忽然一脸认真的看着莫凌泉,开口道。
“师妹可知隐剑阁最高深的剑道绝学是什么?”
莫凌泉回过头,一脸平静的看着梦嫣然。
“当然是弈剑剑道。”
梦嫣然想也不想,一脸自豪的回答道。
“何为弈?”
莫凌泉紧接着问道。
“……”
面对莫凌泉的提问,梦嫣然唯有沉默以对。
“其实,弈剑剑道我们平日里都有接触,甚至于,剑阁之中所藏,都是弈剑剑法。”
莫凌泉一脸认真的看着梦嫣然。
“不可能,师傅告诉我,门中能够领悟出属于自己的弈剑剑道,近百年来唯有秦怀远一人。”
梦嫣然当即反驳道。
“你也说了,是属于自己的弈剑剑道。”
莫凌泉一脸笑意的看着梦嫣然。
“难道…”
梦嫣然一脸惊骇的看着莫凌泉。
“不错,所谓的弈剑剑道并不是一套剑法,而是一种方法,一种让人领悟出属于自己剑道的方法。”
莫凌泉微微一笑,语气低沉道。
“也就是说,剑阁之中的剑道绝学,都是隐剑阁前辈所领悟的弈剑剑法,或是说他们的剑道。”
梦嫣然一脸苦涩,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所谓弈剑剑法,不过是传说罢了。
“是!隐剑阁之中从来没有因为哪个人的身份特殊,就给予照顾,即便是凌云,也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地位。”
莫凌泉一脸平静,关于这个,他可是深有体会。
“原来我们都空有宝山而不自知…”
梦嫣然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自嘲道。
“的确如此!师妹,如果我是你,会先选择待在藏书阁翻阅典籍,而不是剑阁。”
莫凌泉深吸一口气,提醒道。
“藏书阁?”
梦嫣然一脸不解的看着莫凌泉。
“是!藏书阁中才有领悟自身弈剑剑道的方法,而非剑阁之中全部都是别人领悟的弈剑之道。”
莫凌泉一脸认真的看着梦嫣然。
“这是老祖告诉你的么?什么人人平等,还不是靠出身…”
梦嫣然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我说不是,你信么?”
莫凌泉闻言眉头一皱,叹了一口气。
“我……”
梦嫣然说出那句话之后,她就后悔了,看着神情落寞的莫凌泉,却不知道怎么说。
“虽不知门派为何如此。不过,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能完全领悟弈剑之道的人,更是万中无一。与其白白浪费时间,不如直接寻着前人的路走下去。”
莫凌泉没有理会一脸复杂的梦嫣然,缓缓道出自己的理解。
“对不起,莫师兄,我…”
听了莫凌泉不是解释的解释,梦嫣然一脸愧疚。
“没事,我也是最近几天才完全悟透这个道理。师妹,古人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自然有他的道理,想要领悟弈剑之道,需要丰富的学识为底蕴。”
莫凌泉摆摆手,打断了梦嫣然的话。
“莫师兄,我明白了。弈剑剑法的基础剑式就是那十八式,所有的招式,都是这十八式结合而来。”
梦嫣然一脸恍然的看着莫凌泉。
“多去藏书楼翻阅一些典籍,棋谱。弈,博弈也。算是我给你的提示吧。”
莫凌泉微微一叹,开口道。
“莫师兄…”
梦嫣然一脸感动的看着莫凌泉。
“不知道把这些告诉你是对是错,领悟不到就别强求。”
莫凌泉摇摇头,示意梦嫣然不要多言。
“对了!这本心得你且看看,看完还我,这可是老祖留给我唯一的物件了。”
莫凌泉把秦怀远送给他的手札递到梦嫣然面前。
“莫师兄,这是老祖给你的,我不能看…”
梦嫣然忙推托道。
“你还想领悟自己的弈剑之道么?”
莫凌泉眉头一皱,不悦道。
“若是说丰富的学识是领悟弈剑之道的底蕴的话,这本手札里记载的就是基础。”
莫凌泉面色一正,声音低沉而郑重。
“《玄意诀》!”
翻开手札,梦嫣然一脸惊异的看着莫凌泉。
“就是《玄意诀》!”
莫凌泉一脸笑意。
“师门为什么不将这些秘密公布出来…”
梦嫣然眉头一皱,疑惑道。
“如果人人都可以修炼,弈剑剑道就不会是最玄妙莫测的剑道。悟性,机缘缺一不可。门派已经给了我们机缘,接下来就看各自的悟性。”
莫凌泉摇摇头,即便公布了又如何?悟不透就是悟不透,与其如此,不若顺其自然。
“莫师兄告诉我这么多,就那么肯定我能悟透么?”
梦嫣然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莫凌泉。
“不能,世事无绝对!”
莫凌泉摇摇头,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知道了,谢谢莫师兄。”
梦嫣然一把将手札抱进怀里,开心道。
“恩!你先记下来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今天我给你说的,可不要说出去。”
莫凌泉点点头,叮嘱道。
“我明白!”
梦嫣然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此时的她已经知道莫师兄为什么说她的剑法都练错了。
夕阳西下,此时的落霞谷真是名至实归,袅袅雾气,映衬这漫天霞光,好一派人间仙境的景象。
院子里,莫凌泉闭目静坐,剑放置于盘起的腿上,回想着近段时间发生的一幕幕,一切仿佛就在梦中。
不远处的石桌旁,梦嫣然拿着那本手札仔细琢磨,平日里好多不理解的问题,都在这一刻迎刃而解。
“梦师妹,天色已晚,若是真喜欢,看完再给我吧!”
莫凌泉看了一眼天色,缓缓开口道。
“恩!谢谢师兄。”
梦嫣然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手中的手札上移开,听完莫凌泉的话,抱起手札,一溜烟跑远了。
“……”
莫凌泉摇摇头,一脸无奈。
“铮…”
他手中三尺青锋豁然出鞘,发出一声嘹亮的剑鸣。
此时他的剑法与前几天又是不同,动静结合,时快时慢,让人摸不清下一刻剑锋会出现在何处。
身形碾转腾挪,小院之中,剑光霍霍,长剑的嗡鸣声绵延不绝,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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