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现在正在镇守交州,虽然说是交州,现在其实只剩下了南海一郡,好在现在关羽正在交趾一带忙着对付陆逊和太史慈,并没有来得及进攻,所以现在还是很安全的。
本来其实刘和可以安然坐在长安,等着周泰和顾雍前去投降,可是刘和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万一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这样的人才错失了,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所以他命张绣和赵云统率所属军队返回,自己麾下的一万白毦兵也只剩下了一千人,其他的都暂时驻扎在吴县,就连孙权也都随着白毦兵副将裴元绍返回长安了。
虽然孙权离开,可是刘和手中还有孙权写给周泰的劝降信,就连孙权的古锭刀都到了刘和的手中,想要让周泰和顾雍归降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当时的环境其实很是险恶,从吴县到南海将近三千里的距离,一路穷山恶水,尽管刘和与麾下这一千人加快了速度,还是用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才赶到。
当然,在这期间刘和也经过了许多地方,穿过了吴郡、会稽、临海、建安四个郡,每到一处地方就利用自己超凡的魅力征服当地的官吏民众,让自己在江东地区的名声彻底竖立起来,渐渐地民众归心,秩序稳定,就算是周泰他们不投降,刘和这一趟也没有白来。
“什么?主公投降了?秦公持着他的书信前来招降?秦公跑了三千里路到南海,就是为了招降我?”
由于路途遥远,消息闭塞,周泰直到现在才知道孙权投降的消息,他在听说消息之后先是震惊,后是愤怒,最后竟然生出了一丝的感动。
震惊的是江东幅员数千里,麾下百姓数百万,可战之士十万人,竟然在一夕之间投降,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愤怒的是自家主公竟然如此不堪,竟敢会对人屈膝投降,这实在不是自己所了解的主公孙权。
感动的却是刘和为了能够招揽自己,竟然奔波三千里,亲自前来招降,这样的人物不管立场如何,都绝对让人敬佩。
感动归感动,这却不代表周泰就会向他投降,他经过一番考虑后终于做下了决定:“等他来了之后,我要先问一问他对主公的安置情况,如果主公还活着,一切都可以商量,但是如果主公出了什么意外,或者被他处死了,我可不管主公之前犯下什么罪,就算是死也都不会选择投降。”
听说刘和已经到了城外二十里处,周泰立刻整顿兵马,集结队伍,列成阵势,“欢迎”刘和。
番禺城内的士兵虽然不是很精壮,可毕竟是防御蜀军的前沿阵地,上万人还是有的,所以这上万人的队伍排在一起,从表面上看还是颇有些气势的。
不过刘和及麾下将士对此却是丝毫不以为意,把这一万大军视若无物,笑着说道:“幼平将军,别来无恙乎?”
周泰在马上欠身施礼道:“甲胄在身,不能施全礼,秦公请恕罪,不知秦公远涉数千里,来我交州有何指教?”
刘和闻言淡淡笑道:“不才奉天子之命,讨伐逆臣孙权,其人谋害兄长,证据确凿,后又暴虐百姓,致令丹阳郡泾县数万百姓被迫揭竿而起,我二十万大军进展顺利,一路之上势如破竹,孙权自料不敌,开城投降,吾念其知错改错,饶其性命,然而却上奏天子,褫夺其吴公爵位,改封吴侯,而以其兄孙策之子孙绍为吴公,孙策被追封吴桓公,追授镇东将军,其妻吴氏被封越国夫人,吴侯权如今已携其母至长安与长居,临行之前写下劝降书,要交州刺史周泰及交州治中顾雍向我归降,吾故此不远三千里来见二位,期待二位能够效忠我大汉,辅佐我实现我大汉万年昌盛。对了,顾治中何在?”
刘和四处扫视了一眼,发现并没有顾雍的身影,顿时一阵奇怪。
只见周泰叹了一口气,有些哀伤的说道:“顾元叹因为水土不服,患了重病,之后便向主公,也就是吴侯写信请求调回吴郡,然而还没有等到回信,就溘然长逝,顾元叹在交州为官清正,爱民如子,官声一向很好,又制定了不少惠民的政策,他这个交州治中、南海太守在百姓心中比我这个交州刺史还更有名望,说句实话,连末将都有些嫉恨了,可是当他真的病死之后,末将只是感到失去了一个好帮手,好朋友,心中有说不出的痛心。”
“什么?又死了一个?这,嘿嘿,真没想到,江东三大顶级政治家竟然全都死了,这到底是我不幸,还是江东百姓不幸?”刘和闻言不由得暗暗冷笑,他认为这个顾雍应该也是和之前的张昭和张纮一样,通过假死以表明与自己不合作的态度。
然而没想到系统适时提醒道:“报告宿主大人,这个顾雍是真的死了,周泰没有说谎,因为本系统已经感应不到他的任何气息了,而在三天之前,此人还活动在这里。”
“既然是伟大的系统说的,那就肯定没有错了,真没想到这个顾雍竟然真的死了,唉,实在是可惜了,然则你的意思是不是,张昭和张纮现在还活着?”刘和突然想起了这一点,对着系统说道。
只见系统说道:“没错,江东二张的气息还是存在的,这证明他们的确还活着,只不过想要系统定位,恐怕还是难以实现的。”
“哼!我又没说让你找,竟然跟我说这些话。”刘和本来确实是要让系统帮忙寻找二张的,可是听系统这样一说,也只能作罢。
既然顾雍已经死了,接下来刘和只能想办法尽力招降周泰了,如果连周泰也不投降的话,那么他这一趟交州之行可就真的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这时候的刘和目光灼灼的看着周泰,对着他说道:“幼平将军,我知道你和吴侯的关系,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当今的大势,吴侯之所以不战而降,也不是不能抵抗,而是抵抗了毫无益处,白白给百姓带来战争的灾祸,他虽然杀兄,可是胸中却仍有仁义,令我敬佩,而在这一点上,我们彼此之间也是英雄所见略同的……”
“秦公腰间所悬的,莫非就是吴侯昔日所配之古锭刀?”周泰没有听刘和那些话,直接打断道。
刘和一怔,随即解下腰间的古锭刀,递给周泰道:“正是,此乃吴侯所赠,让我转送给将军的。”
周泰取过古锭刀,轻轻抚摸了片刻,最后又送还给刘和,正色说道:“泰听人说过,此乃帝王之刀,泰也不想做什么帝王。要这刀又有何用?罢了,既然吴侯转增佩刀,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我归降,既如此,泰今后将这条命交给秦公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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