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调查过,此人嗜赌成性,欠下不少赌债。他的父亲葛连,是葛家的二官家,人称连官家,母亲葛红,是内院的管事妈妈。这两个人都是葛家的家生子。”
乐瑶皱眉,“葛新生绑人的事情,没有其他人发现吧?”
赵倾摇头,“小姐放心,奴婢一路都跟着,并没有发现其他人,葛新生出去的时候是乔装过的,那两个乞丐根本没看见他的脸。”
乐瑶沉思了下,“你这几天依旧留意葛新生的动静,只要他没有什么坏心思,其他的你也不要插手,随着他。”
“奴婢记下了。”
……
同一时间,书房,王山有些激动的对董博实道:“大人,今天我们的去了毕家老宅,在一处密道的墙,发现一个用血写的‘昌’字。”
“而且,墙边还有一个爬着的人形骸骨,显然是临死之前,拼着最后一口气写下的。”
董博实有些激动,“你仔细给我形容下这个字,还有,墙还有什么线索,你都仔细给我说说,一丝一毫都不能落下。”
王山回忆道:“这个字很不规整,有些笔画长有些笔画短,哦,对了,这个字还缺少最下买面的一横,周围还有血手印。”
董博实听了王山的描述,皱眉道:“你们是怎么发现密道的?”
“密道很隐秘,我们的人本来在寻大人所描述的三角形盒子,结果在千工床无意的一按,结果密道开了。”
董博实盯着王山,“你确定是无意之间发现的?”
王山仔细回忆了下,“对,绝对不会有错,这次跟我们出来的人都是信的过的,而且他们行事隐秘,不会有人事先知道的。”
董博实再三确认后,这才放下心,“你说这个昌字是什么意思?据我们的掌握的资料,在雍州庄将军的名字带有‘昌’字。还有葛新生原来的名字也带有‘昌’字。”
说道最后,董博实眉头深锁,这个昌字到底指的是什么?他越来越迷糊,看不透。
王山皱眉,“属下也不知,或许这个昌字并不是人名,京城还有个昌平候,雍州又离京城很近。”
王山这么一提醒,董博实也若有所思,的确,是他太狭隘了,单凭一个昌字的确代表不了什么。
“让我们的人继续盯着葛财,有什么异常立刻来汇报,对了,让我们的人尽快找到两年前葛财陷害毕夫人的证人。”
“董大人有所不知,今天王丹传过来消息,葛新生正在搜集这方面的证据,而且赵倾也在暗保护。葛新生毕竟在葛家长大,调查起来也便宜。”
董博实没想到乐瑶和葛新生竟然先他一步动作了,愣了下道:“既然如此,这方面不必调查了。”
……
葛新生在把葛树绑了后,买通了一个小乞丐,给葛连和葛红捎了信,让他们单独来城外的破庙,否则杀了他们的儿子。
葛红和葛连子嗣艰难,好不容易有了葛树这么一个儿子,疼的跟眼珠子一样,不然也不会养成葛树嗜赌成性的纨绔性子。
葛新生正是抓住了这点,所以才会有恃无恐。果然葛红和葛连接到消息后,都慌了神,悄悄的找了葛树平常去的所有地方,直到晚都不见葛树的影子。
两人才真的相信他们的儿子的确被绑架了,为了儿子的安全着想,两人商定,按照纸条的说的做。
趁着黑夜,两人来到了葛新生约定的地点,见里面黑乎乎的没有一丝亮光,葛红咽了咽口水,对葛连道:“当,当家的,你说,那人会不会是骗我们的?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听葛红这么一说,葛连提着灯笼的手一抖,“胡说什么呢,什么鬼不鬼的,要想我们儿子平安,你别瞎胡说。”
“连二官家果然是明白人,我喜欢和明白人说话。”
葛红和葛连两人本心里害怕,冷不丁的听到说话声,两人一惊,紧紧的靠在一块,葛连手里的灯笼随着他的动作,灯火一下子暗了下去,险些灭了。
等灯笼里的火重新亮起来,葛连也稳住了心神,提着灯笼朝着声源的地方一照,眼睛猛然睁大。
“啊……。”葛连惨叫一声,彻底扔了手里的灯笼。
“啊……,鬼,鬼啊。”葛红也看清了葛新生的样貌,紧接着也惨叫起来。
“大,大少爷,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没有害你啊。”
葛红听到葛连这么说,也跟着附和道:“对,对,你要找去找夫人,不,去找刘仙,是她害得你,是她害的你啊。”
葛新生看着两人的怂样,计心来,“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问你们,两年前到底是谁出主意害的我们,那个男人是谁,只要你们给我说清楚了,我放你们回去。”
“是老爷,是他出的主意,那个男人也是老爷让我找来的,不关我的事,我都是按照老爷的吩咐来的。”
葛新生的话刚落,葛连立马说道,生怕晚一步,葛新生把他带走一样。
“对对,这一切都是老爷吩咐的,连夫人的奶娘平妈妈也是老爷让思雨迷晕的,思雨一直都想做姨娘,所以才会背叛夫人。”
葛新生听到这里,眼里闪过一抹恨意,“这些人现在都在什么地方?”
“老爷找来的男人是个花子,叫赖子,现在在南市。”
葛连说完,葛红紧接着道:“夫人出了事后,老爷把思雪和平妈妈发卖了,思雨老爷收用了,现在是雨姨娘。”
葛新生嘴角翘起一个冷笑,“思雪和平妈妈卖去了哪里?”
葛连赶紧道:“思雪被卖去了迎春楼,平妈妈卖给了仁义人牙行,现如今被卖到了那里,奴才也不知道。”
葛新生听完这些后,再也压制不住怒气,狠狠的踹了葛连一脚,“都是你们这两个狗奴才,助纣为虐,你们不得好死。”
葛新生毕竟是书生,虽然发狠了踹葛连,但也只是疼一下,并没有给葛连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不过,这一脚却让葛连瞬间清醒了。
“你,你是人,你没有死!!”
葛新生冷笑,“怎么,我没有死,你很失望!!现在你要回去给你的主子禀报吗?呵,你可别忘了,你们的儿子可是在我手。”
葛红现在也反应过来了,“你,你把我们家树儿怎么了?”
葛新生掏出火石,慢条斯理的点亮葛连他们带过来的灯笼,嘴角勾笑,“还是亮堂着好说话,你们说是吗?连管家,红妈妈。”
“树儿真的在你手里?”连官家不愧是当了多年的官家,虽然儿子不见了,但还是怀疑儿子是不是真的在葛新生手里。
这位大少爷以前可是连个鸡都不敢杀的主,绑架这种事情,怎么看怎么不像他干出来的。
葛红听到丈夫的话,也想到了这点,满眼疑惑的盯着葛新生。
葛新生早有准备,也没有说话,从后头地拿出一件衣裳丢给葛连。
葛连和葛红看了后,才真的确定,儿子的确在葛新生手,葛红红了眼,“少爷,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求你放了我们家树儿。”
“放心,葛树现在好好的活着,只要你们配合,我保证他平安无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你们千万不要以以前的眼光来看我,人被逼急了,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葛新生这么一说,葛连和葛红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从今晚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领略到了少爷和以前的不同,自然不会再以之前的眼光来看待少爷。
葛连道:“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很简单,我要你们盯着葛财和刘仙的一举一动,随时给我递出消息,这对你们来说,应该不难吧。”
葛连惊疑不定,这是要背叛老爷的节奏啊,虽然大少爷谁都知道是老爷的种,可老爷不认,他什么都不是。
这样的少爷可以说是毫无前途,若是跟着他背叛老爷,一个弄不好可是要把全家都赔进去的。但现在儿子在人家手里,他到底要怎么做。
葛红想的也和葛连一样,眼神闪闪烁烁,犹豫不定。
葛新生一看两人躲闪的眼神,知道两人在犹豫,淡淡的开口,“据我所知,你儿子欠下很多赌债,前段时间才还了一笔,你们两人的月银赏钱可没那么多吧。”
“再说,刚才你们两人都说了什么,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你们说,我若是把这些事情都抖出来,你们会是什么下场。”
葛连和葛红听得一身冷汗,贪墨银子的罪名本不小,如今他们又说了老爷的秘辛,不,千万不能把这件事抖出来,否则他们一家立马没命。
葛连咬牙,“好,我跟你合作,什么时候放了我们家树儿?”
葛红见丈夫都应了,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算是默认了这种做法。
葛新生一笑,“不急,等我找到了思雪和平妈妈,还有哪个叫赖子的男人,你们若是听话,我放了葛树。”
葛连和葛红如今被人拿住了把柄,自然没有反驳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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