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曹无伤将其都尉府一众官员向马腾一一介绍;马腾也将阎忠等向曹无伤介绍认识。
两厢介绍完毕,曹无伤携着马腾的手,两人并列着在两列士兵之间,向城内走去。
“曹大哥,我不过是路过,你弄这么大阵仗干什么?兄弟我如何当得起?”马腾笑道。
曹无伤一本正经地说:“当得起,当得起。
你是咱们大汉的功臣,朝庭的栋梁,国家未来的中流砥柱,你当不起还有谁能当得起?
说实话,在咱们西北边陲,这可是你老哥哥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仪仗了。
就是皇上陛下来,不过只多一个跪拜之礼而已!”
“大哥一看就是擅兵之人。”马腾说,“看看这些兵,个个充满肃杀之气。
以前我听人说,属国的精骑个个都能以一当十,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曹无伤哈哈一笑,说道:“兄弟你就别谦虚了。
你在塞外以三千精骑,大破匈奴鲜卑六万联军,这事可是早已名扬天下了!
不过你还别说,我手下这些兵,个个也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以一当十不敢说,大敌当前不皱一下眉头是可以肯定的。”
这正是:
枝节横空出,前世可相识?
众人进入内城,来到紫英堂。
这座紫英堂位于内城的正中央,建得高大雄伟,颇有大家气象。
仅其下面的夯土台,边长十余丈,离地近两丈,与周围建筑比较起来,颇有鹤立鸡群的感觉。
“大哥,你这大堂建得真不错。人还没等进来,就觉得自己矮小了许多。”马腾赞道。
曹无伤得意地说:“这大堂是我建的。为此,我专门请京城的匠人设计施工的。
不瞒老弟说,之前,朝庭经常让属国征讨周边的少数民族。
平定叛乱后,我就让他们的首领到这儿来进行盟誓。
所以,没有一个象样的地方可不行。这毕竟是代表着朝庭的威严和脸面。”
说到这里,曹无伤把话题一转,道:“老弟,我听说你正在建新城,你也可以搞这么一个东西嘛!
到时候用来威服群夷,震慑四方,很不错的。
老哥我这些年来有一个体会,对付这些不听话的少数民族,在战场上要靠真刀实枪;
打仗的事完了以后,还得靠朝庭的威严,让他们一来到这儿,心理上就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你说呢?”
马腾说:“嗯,大哥你这个想法很不错,我回去后好好考虑一下。不过建这么一座大堂,得花不少钱吧?”
曹无伤哈哈一笑,说:“老哥我既然给你出了题目,怎么会让你作难?当然是由我来帮你建。
我知道,你刚来张掖,底子薄,又一下铺了那么大的摊子,手头肯定要紧一些。
商立德那人我是知道的,嘿嘿,不给你留下帐就不错了。
我好歹也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多了没有,帮你建一座象样的大堂是没有问题的。”
“如此我就先谢过了!”马腾道。
“跟哥哥我不用客气。”曹无伤豪爽地说,“以前咱哥俩不认识,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这个人了。
钱这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老婆孩子才用多少?所以有钱大家一块花才是正经。
你大婚的时候我刚好不在属国,回来听说了以后把我给后悔得哟,真想打自己一巴掌!
我寻思着事后再补也不是那么回事。
这样等公主给我生下大侄子,我再一块前去喝喜酒,届时大家伙好好热闹热闹!”
于是在这大堂之上,曹无伤与马腾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说将起来。
在一般情况下,是曹无伤主讲,马腾偶尔插上一句,其他人等则完全成了听众。
“听人说,寿成老弟是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曹无伤突然转了一话题。
“小时候经常听我父亲讲起。”马腾说,“然我们这一枝在河西流落已久,家牒谱乘也接续不全。
平日里后世子孙为害怕辱没祖宗,一直也不敢向外人提及。
只是在家庭内部,家长为教育子女,常拿祖先的事迹鞭策激励后人。
我也是到了京城以后,见到了雒阳马氏族长、我的族叔马曰磾,才了解一些首尾。”
曹无伤听了马腾的叙说,竟然仰天一叹。
马腾还以为曹无伤是在为自己的离奇身世感慨,没想到曹无伤紧接着说了起来:
“我们真不愧是兄弟!
不但同声连气,出仕的路数一样,而且连身世背景也是这样的相似!
这一辈子,我们要是做不好兄弟,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马腾听了来了兴趣,遂问:“大哥,你能不能说说你的故事?”
曹无伤说:“跟你一样,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家远祖是汉初的曹参。不过没等到后汉,在前汉时我们这一枝就破败了。
要不,我等何以流落至此?”
马腾道:“没有想到大哥还是名人之后。失敬失敬!”
曹无伤一笑,戏道:“兄弟是对我的高祖失敬,还是对我这破落后代失敬?”
马腾没有想到曹无伤有此一问,愕然而道:“都有,都有。”
“开个玩笑,兄弟莫当真。”曹无伤说,“其实高祖是谁,对我等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别说是几百年前的一个相国,其实在后汉这块大地上,你外出偶尔碰到一个人,说不定这人就是皇亲国戚,甚至还是高祖刘邦的后代,这又有什么稀奇?
还不是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不过兄弟,你们这马氏后人,二百年来文臣武将接踵不断,倒是兴旺得很哪。”
马腾问:“我对这些没有什么了解。大哥你族上出过什么有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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