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一个人住的原因,房间里面的布置很简单。
就是一张木床,木桌,几把椅子,一个柜子。看得出来应该都是谭邱自己动手做的。
谭邱直接走到了那张木床之前,掀开上面的铺盖,露出床板,他在上面摸索了一会,然后在一个地方按了一下,本来完好无缝的床板上忽然弹出来一块。
里面放了一个木盒子。
墨子霆他们只是静静的站在后面看着谭邱一个人忙活。
谭邱拿出那个木盒子。
转身递给墨子霆。
“这就是世子你们要的东西。”
墨子霆还没接陈伟却赶紧将东西接过了。
这倒不是他要抢着干什么,而是害怕这盒子里面万一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伤到自家主子就不好了。
“把盒子打开吧。”墨子霆开口道。
陈伟走到了一边,离着自家主子和沈张都远了一些。
然后一下打开了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叠泛黄的纸上,上面还压着一封信。
陈伟稍微检查了下,没有什么机关和毒物,才把盒子交给了自家主子。
他实在是不能不谨慎,上次就是因为暗卫的疏忽,才让杨万山父子遭了黑手,若是这次有人想对主子不利,在这盒子里面放上什么毒物也是有可能的。
墨子霆接过盒子,先拿起了压在上面的那封信。
将信封打开,拿出里面的信。
从字迹上看是很久以前写得了。沈张也把头凑了过来。
“吾乃闻县县令杨万山,若是这封信得以重见天日,那么吾应该已经离世了。吾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非常重要,望看到信的人可以重视。
吾乃方州人士,为寒门学子,自读书起便立下了为官一方,造福百姓的宏愿。
寒窗苦读多年,终于在年方四十之际科举入仕。
在京城等待朝廷任命的时候,吾结交到了许多有才能的同窗。真乃人生一大幸事。
本以为吾到了大展宏图的时候,却不知噩梦才刚刚开始。
那日,吾与好友从宴请中归来,回到客栈的路上。却被人劫走了。
待吾清醒之时,已身处一件小黑屋内,眼前出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
吾质问他为何人。
那男子没有回答,而是一字一句将吾的所有情况全都说了一遍。
在吾震惊的时候,那男子说要吾做一件事。不然妻儿等家中亲人性命皆不保。
吾只能硬着头答应。
那人便说让吾在客栈等候,两天之后吾的任命便会下来,就是闻县县令。
吾刚开始有些不相信,
半信半疑的回到了客栈。
一同回来的好友却完全不知道吾消失的事情。
两天后,吾的任命便下来了,没想到真的是闻县县令。
吾震惊之余便携带家眷到闻县上任了。
在闻县已经待了许久了,那人也没有出现,吾本以为没事了。
却没想到吾全家早已被完全监视了。
那人见吾没有什么异动,便再次出现了。
这一次他说吾能做闻县县令全是他们的运作,能让吾当上这个县令自然也可以让吾下去。而且吾全家的性命都在他们掌控之中,让吾乖乖听他们的话做事,不然全家都没有好下场。
吾这时才发现,县衙有许多他们的人,便只好答应。
却没有想到他们做的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他们派来了一个人,说要收吾儿为徒。传授技艺。
吾万万没想到学得是邪门毒术,然吾却完全阻止不了。
吾曾经也想过向他人求助,然而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还险些被发现。
而且吾全家进出都有人监视。
待吾知道柴家村之事时已是很久以后了,那会吾儿的毒术也修炼成了。
他们让吾儿做得事情吾全知道。
吾知道做了这些恶事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奈何已经无法自拔。
但是吾知道这些事情早晚有一天是会被发现的,所以吾想慢慢查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为此吾表面也装的非常好,慢慢便获取了他们的信任。
时间长了。吾将发现的东西全都集中起来,想有朝一日可以送出去。
因为吾所有送出府的东西都会被搜查的,所以吾便想了个法子,把这些东西藏到了树里。
又找理由将此树砍掉,交到了谭木匠手里,谭木匠因为受过吾的恩惠。便将东西藏了起来。
这盒子里的东西便是吾这么多年查到的东西。
吾自知助纣为虐,罪孽深重,不得好死,然吾家人乃是无辜的。
望可以饶恕他们。”
看到这里,沈张与墨子霆的心里都变得很沉重。
照这信上的话来看,这杨万山本是个想一心为民的好官,却不知被何方势力胁迫控制,做出许多无奈之事。
这下许多杨万山说过的话墨子霆都理解是什么意思了。
为什么拜托他照顾好他的家人安全。
恐怕那会他说到了京城再说就是想确保他的家人安全无误了,才敢开口说话。
却不料在半路就被杀了灭口了。
好在他提前留了一手,这才让他们找到了有用的东西。
这幕后之人好强的手段,竟然能操控官员任命,而且河西郡守府上也被插入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三姨娘”,看来与京城中的某个世家脱不了干系了。
他能想到,沈张自然也能想到,两人的面色都变得复杂起来,事情越来越棘手了。这是哪个世家,到底要做些什么,目的是什么。
不管沈张与墨子霆有什么不同,但是有一点他们两确绝对是一样的,那就是忠君。
墨子霆就不用说了,他们桓王府可没有造反之心,绝对对墨青帝忠诚无二。沈张那还用说,墨青帝是自家主子的儿子,那就是小主子,为小主子守好天下,他责无旁贷。
一定要查出布置这一切的是哪个世家,如此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简直是狼子野心。
既然那幕后之人已经察觉到他们了,还出手杀了杨万山父子,想必现在会更加小心与警惕。
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来说越不利。
两人都看向了那个打开的盒子。
盒子里剩下的东西他们还没有看。
这恐怕就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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