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不觉的在梦里吃饱了,吃饱的我想起来安低,还在禁闭室里饿着,于是我装了好多可口的食物,飞到安低的禁闭室里,喂给了正奄奄一息的安低。
在一次醒来,安低还在喂我水,我的嘴唇像是粘连得更厉害了,我舔了舔嘴唇,有点淡淡食糊的味道,我抬眼看了看安低,他消瘦了好多,眼睛也深陷了下去,精神也有点萎靡,他朝我笑了笑,
第四天了,你一直就这样躺着呢。
安低说,将我无力要问他的话说了出来。
我的眼泪沿着我的眼角流了下来,将要流淌到耳朵里的时候安低用手给我拭去说,
在过三天就好了,我们就熬过去了,你身子好虚弱,都是我害了你。
安低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他第一次承认他的错误,他有了后悔的意思了。
你呢?还好吗?
我断续的问,想知道他怎么样了,我的眼睛甚至也模糊了。
我没事的,还可以顶二天,我小的时候,一饿就是好几天,只喝水,熬习惯了,只是连累了你,你那身上有伤,我没想到。
没事,你去告诉外面的人。。
我想说出来,但御医该如跟我说的话在脑里回响着。
什么?告诉外面人什么?
安低发现我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没什么的,告诉外面的人,求求他们给我们点吃的,要不我们真的饿死在这里了。
我终是没说出来,也许说出来也没人信我。
没用的,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求过了,他们就像块石头一样没有人情味,他们只会给我们水喝。
你睡吧,睡着了会好点的。
安低对我说,我想我不睡可以吗,身子已经虚脱了,没有了一丝的力气,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一个从没挨饿的人只能顶到这样了,况且还在我大伤之后。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还是那样迷糊着,安低这次没坐在我身边,却是躺在我身边,我伸手摸了摸他,我居然发现我有了点力气,摸到的是安低软绵绵的身子,我推了推安低的身体,那身体随着我推摇晃着,像个死尸一样。
我突然的惊醒了,我爬了起来,用手摸了摸安低的鼻子,那游丝一样的气息表明安低还活着,但肯定是到了死亡的边缘了。
我哪里的力气,我居然比安低还能挺。
我抓住安低的手,发现安低的手里有根草管,连接在衣服里。
草管缝在衣服里,里面散发着淡淡的面糊的香味。
安低!安低!
在我昏睡的几天里,安低一直给我挤着藏在他衣服里面的草管里的面糊,和着竹筒水,我才得以幸存下来。
而如今,安低自己却饿昏了过去,我忙找那竹筒,里面空空如也,一滴水都没有。
我爬到狗门边,惊慌失措的打着铁门。
良久,狗门打来了。
水,水!
我说,递出了竹筒,外面换了一个竹筒给我,里面装着安低需要的水。
我们这是第几天了?
我问,声音弱小。
第6天,明天过了就放你们,想不到你倒是很厉害的,我以为你熬不住呢。
外面一阵笑声。
我将竹筒里的水用草管沾着抹在安低的嘴唇上,安低的嘴唇已经干得粘了起来,我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湿润着,直到看见安低的牙齿,我才将竹筒里的水喂了进去。
安低,你真傻,为什么不自己吃,为什么!
我喂进安低嘴里面的水慢慢得变成了多余,慢慢的沿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安低连吸食的力气都没有了,真的要死了吗。
我吓坏了,我爬到狗门边,疯狂的敲打着,然而回答我的还是我敲出来的声音,外面的人在送给我一竹筒水后再也不搭理我们了。
我是皇子!我是皇子!
想到安低那缝在衣服草管里的面糊,我不顾御医该如的警告。
外面寂静如故,我的叫喊真的是徒劳无力了。
我深知这样救不了安低,我爬了回去,将藏在安低衣服里的草管拉了出来,放在竹筒里洗洗,草管里面糊全洗在筒水里,我将有点面糊的水喂给安低,哪怕是一点希望我也要坚持。
还是无济于事,安低如死人般,没给我一丝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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