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近在眼前的踏雪克却花费了我一个多时辰,在暖洋洋的阳光下跑步就像在军营里围着操场跑步一样,心情没有沮丧的成分,我是大汉国的皇子,真颜国的大汗是深知将天下最强大的大汉国皇子遗失了那将是什么样的后果,我毫不担心着我的安危,不到天黑,真颜国的骑兵就会找到我。
踏雪克其实是一块盐碱地,最近处重度盐碱,寸草未生,形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盐海,远处望去,像是一个湖泊,至踏雪克近处纵眼看去,慢慢的有了生命的迹象,由矮至高,交替着形成郁郁葱葱的生命。
我踏进了踏雪克,没有一丝恐惧,被草原人形容成最难以逾越的踏雪克让我看来倒是有点温馨,踏在踏雪克的地上,发出一阵阵的空响,像是踩在空空如也的巨大坛子上,阳光在盐碱地展现了威力,燥热布满了全身,温朵那扔来的羊毛氅变得毫无实用价值。
我在寸草不生的盐碱地前堆积了很多石块,沿途堆起的石块会让真颜国的骑兵发现我。
步入重度盐碱地又花费了我一个多时辰,沙枣,滨柃还有白榆出现在我面前了,光秃秃的沙枣枝条蜿蜒,带着针一样的刺,树上坚强得挂着几个还没坠落的干瘪红枣,我采摘下来,放在嘴里咀嚼着,甜得有点儿腻人。
越来越多的树让踏雪克变得很有生机,全然没有温朵那口中死亡之地的形象。
我甚至在矮木林里找到了多年前的我,徜徉在这样的矮木林立,看着形态各异的树木,心情居然想象不到的好。
但我忘不了一路堆起石块,竖耳去倾听马蹄声响,然而除了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执着得向前进发,能穿过踏雪克就能成为大汗的话在我耳边荡漾着。
穿过矮木林,一片胡杨展现在眼前,高大笔直的树干冲天而起,矫健挺拔,树叶一片火红,映照着洒金的太阳,美景如画。
我一下子惊呆了,喜上心头,这是我从没见到过的美景,数不清的胡杨连绵于天地,望不到边,最粗的需几人合抱,最细的也需一人臂围,它们静静得生长着,努力向上攀爬,接受着阳光的洗礼。
我步入了进去,像个顽皮的孩子。
阳光从胡杨火红的树叶中洒落下来,带着金丝般的华丽。
我忘我的漫步在树林中,忘记了时间的流失。
太阳慢慢的低沉了,无力通红着,风儿大了起来,呼呼得在高大的胡杨顶头刮过,树叶纷纷洒下,飘逸得宛如少女的秀发。
暮色四合时分,也没听到马蹄声响,天气渐渐冷却了下来,草原的夜就要来了,温度会骤然而降,这是我在草原呆过几天的经验。
我要退回去,身处在漫天的胡杨林里,就算真颜国骑马来找寻我,也是徒劳的,温朵那口中的踏雪克并不是草原上人们的噩梦,而是美丽的人间仙境,我不知道温朵那为什么要骗我。
草原的夜是冰冷的夜,气温下降得很厉害,没人来找我我会冻死在这里的,温朵那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她那羊毛氅遮不住我的身体,更救不了我。
我沿着我堆起的石块退回去,渐渐得我找不到堆起的石块了,我发现我放的石块距离太过于远了,胡杨木棵棵都是一样的,用我拙劣的眼神怎么也分辨不出来。
我在胡杨林立的树林里胡乱得找寻着来时的路,如没头的苍蝇一样。
到我发现我迷路了时候,我在胡杨林里又转悠了一个多时辰,天空暗黑,胡杨林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这才知道温朵那说的话是有其道理的。
我扶着一颗胡杨根部坐了下来,温朵那的羊毛氅现在派上了用场,我将它盖在我的膝盖上,像是温朵那温暖得坐在我的膝盖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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