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啊!”高燚挠着头,沮授说的固然有道理,可是到底该怎么决定,还是要看自己取舍,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沮授见高燚为难,提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此事其实并不难做,主公可以向朝廷上书,陈言此事利弊,要让朝廷知道,此刻南阳要兵没兵,要粮没粮,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建此义碑,可让黄巾余党来投,免得生事!是为社稷安危着想,是利国利民之事,朝廷之中,必然会有同意主公者,再由元皓从中斡旋,此事已经成功了一半!”
“妙极!”高燚拍手称快,“此书便由先生来写,先生也知道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拜托了!”
说完高燚顿感一身轻松,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众人紧随其后,只留下沮授呆呆地愣在哪里自言自语:“我真是嫌自己的事情还不够多啊!”
三日之后,沮授的这封信便到了洛阳的馆驿内,当然,署名是是南阳太守高燚。
“是南阳来的加急书信,快去递呈陛下!”驿官不敢怠慢,从驿夫的手里接过信,便向皇宫赶去。
此时夜色已深,早已上星辰满天,整个洛阳城一片静谧祥和,很难令人将这情景与外面那些烽火连天的场面联系到一起。
把守宫门的是几个小太监,见到驿官急匆匆的样子,就知道有军情要奏报,立即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用那公鸭般的嗓子哼哼唧唧道:“这么晚了,陛下都已经就寝了,大人还是明天再来吧!”
驿官那里知道这些小太监在使心思,一本正经地说道:“公公还是通传一声吧,此信是五百里加急书信,现在各地战乱还没有平定,就怕这信里是有天大的军情要奏报陛下,那可是半刻都耽误不得的!”
“哼,真是不识趣的家伙,是军情要紧,还是陛下的身子要紧?你们这些人只知道整天用这些政务啊军务的来烦扰陛下,让陛下没日没夜地批阅奏章,现在刚睡下了,还得亲自来接这些书信,皇上这是春秋鼎盛,还能熬得住,可你们也不要太无法无天了!”小太监们振振有词,把驿官说得怒了,不禁铿地一声拔出佩剑来:
“真是烦人,我这是职责所在,你们这些阉竖,只会误事!再吵吵我一剑一个,看你们再放肆!”
“什么事啊?”这时一个声音幽幽传来,令人听了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驿官打眼看去,只见一人话间,刺客们已经接连出手,将守门的小太监们杀了个干净,蹇硕毕竟还是有些武勇,挥剑乱砍,倒也被他杀伤了好多刺客,不过他自己也是势穷力孤了,他慌张着退入宫门里面,一面大喊有刺客,一面且杀且退,
此刻那名驿官也躲到了阴暗处,有一名刺客发现了他,挥剑便要来刺,这驿官突然道:“住手,我也是前来行刺那阉竖的!”
刺客一惊,打量了驿官一眼,口中道:“咦,你不是宫里面的人!”
驿官点头,拔剑在手道:“在下是洛阳驿站的驿官,有心杀贼久矣,只恨不得其便,今日前来送信,正巧撞见蹇硕,便要刺杀,你们这些义士便来了,我陈宫愿助一臂之力!”
“如此甚好,你叫陈宫是吗?我叫——噗!”
这刺客还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突然一箭破空而来,射穿了他的心脏。
陈宫骇然,向后看时,原来是蹇硕的人马在附近听到了动静,及时赶来,将这些刺客们都一网打尽了。
刚才还灰头土脸的蹇硕此刻被部下从宫门后面救出,眼见刺客个个伏诛,不由得神情一扫之前的慌乱,大笑数声:“就凭你们几个,还想刺杀我,下辈子吧!”
“大人,这个人怎么处理?”几个士兵将陈宫推搡着带了过来,到了蹇硕面前。
蹇硕看都不看陈宫一眼,不假思索道:“留下他身上那封信,杀!”
陈宫一听,不禁怒气万丈:“我做了什么事情,上军校尉大人竟然要杀我灭口!”
“哼,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有做!所以才是该死,我现在完全可以说你的这些刺客的同党!不过呢,似乎会引起何进那些人的纠缠,这样吧!”蹇硕淫笑着,不给陈宫解释的时间,指着陈宫对左右道,“洛阳驿官陈宫为保护本校尉而壮烈牺牲,本校尉甚为感动,将他厚葬了吧!”
“厚葬,你不如说是活埋!”陈宫怒道,早有人那块布团堵上了他的嘴,推了下去。
“记住,要做的干净!”蹇硕不忘补充道。
陈宫回头狠狠瞪着蹇硕,只恨自己反应慢了些,没有及时出手杀了此贼。
“快走!”蹇硕部下在陈宫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陈宫一个趔趄,怀里的那封信也掉了出来。
早有士兵拾了起来,交给蹇硕手上:“大人,信!”
“哼哼,走,去见张公公他们!”蹇硕将书信藏于袖口中,昂然向张让住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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