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当今文字流行YY,网络文学尤其如此。然而,什么是YY?什么又是YY的最高境界?可以如此来描述——假如有个人,能做一种梦,这梦境中感受与真实世界毫无差别。他知道自己在梦中,梦中的他可以为所欲为,在现实中没有任何后果。那么他会想干些什么呢?最可能发生的情况是,把他在现实中所有的压抑都发泄出来,所有想实现而无法实现的愿望都实现,一切不可告人的yu望都将满足。这就是YY的最高境界!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这就是本书中所说的“妄心之境”。本卷名为“破妄篇”,关于“入妄”自然是对文学意淫的一种提炼,而石野终究是要“破妄”的,这也是境界上的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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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紫英姐和阿秀?”
风君子:“你今天不就是想问我可能会是谁干的吗?必然是她们两个其中之一,至于是谁那就要问你自己了,当事人又不是我。”
风君子已经把话说明白了,我觉得昨天晚上的事情隐隐约约已经变得明朗。阿秀为什么要让我们喝这么多酒,还有那粒龙首丹也不可能来自别处。现在我只需要确定一个问题,那就是阿秀究竟是不是咻咻?如果她真的是咻咻化形,那出现在菁芜洞天的只能是她了!
“风君子,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看出来阿秀的来历吗?”
风君子看着我:“石野,你不会真的那么笨吧?别告诉我你自己猜不到!就算以前猜不到,现在也应该猜到了!”
“难道她真的是……”
风君子挥手打断我的话:“上有天,下有地,不要说出来,心知肚明就可以了。既然你知道了,我还有话告诉你。阿秀不希望你知道她的来历,你就不要当她的面点破,就当是发善心吧.”
“那我以后……”
风君子又拍拍我的肩膀,老气横秋道:“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别忘了,我可是过来人!你以后怎么对阿秀我不管,但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提醒你,那就是有一个人你万万不可辜负,否则我饶不了你!”
“谁?”
风君子:“柳依依!不要忘了世上高人都护短,她也算是我的门下弟子。你们两个都和我学道法,我不会只顾你不顾她的!这个小女鬼身世实在可怜,又对你深情一片,你要是敢负她,我也不会答应!”
“这我知道,可是……”
风君子:“不要说什么可是,至于其它的事情,我也不勉强你,你自己看着办!我跟你说明白了吧,柳依依也不求你别的什么,反正她也没户口。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该问的你都知道了。”
“有一个问题,阿秀怎么会变成柳老师的样子?而且以我的眼力,居然没看出来!”
风君子:“你的眼力?你破妄功夫都没学会,当然看不穿妄境!你认识的这些女子,除了柳依依之外,一个比一个聪明,甚至包括柳老师。昨天夜上我说入妄的口诀,你听的不是十分明白,那阿秀可是一听就明白了。”
“你是说阿秀学会了入妄?你不是说别人听不懂吗?”
风君子笑了:“我是故意的。我是故意要说给那两个人听,我想她们都听懂了!我不能只传化形的口诀,教东西总要教的完整。
不过呢,她们没有学过三梦D法,所以也只是听懂了这种境界。阿秀是以自己的身体为引,引你同入妄境,激发你妄心中所想的那个人,而她就以那个人的面貌出现。
现在你明白了?这不是什么变化!没想到你这个人看上去老老实实的,还有那些个花花肠子,对柳老师……”
他说的我都快抬不起头来了,拱手作揖求他住口。他收声之后我才问道:“不知道阿秀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有事?”
风君子:“她今天没来上学,我估计是做错事自己也害怕了,不敢来见你。石野,我如果是你,就故意装做不知道是她,看她还有什么花样。”
“阿秀能有什么错?作为女人……”我又说不出口了。
风君子:“你真是得了便宜就不嫌吃亏,她这种行为在人间世可是违法犯罪,说的不好听一点,是下药迷J!如果世间修行人知道了,非出手卫道不可!还好只有你我知道前因后果,就不把她怎么样了。就算我想降妖除魔你恐怕也不能答应。”
风君子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阿秀的行为很严重!难怪风君子叫我最好不要说破。我怎么办呢?从内心里,我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意思,相反,我还很感激她,这种感激中还包含别样的情愫。
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当那一夜消魂之后,阿秀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变得特殊了。至少,就像她自己曾经说的那样,她是我的人。
我想的有点出神了,这时听见风君子又道:“这件事先放在一边,你好自为之吧。下面说正经事,关于入妄的心法。我问你——像昨夜那种经历,你明知道是错,假如再来一次,你愿意吗?看看自己的心,说实话!”
我愿意吗?实话?如果要我说实话,我是愿意的!哪怕再来一百次,一千次,我也是愿意的!就算明知道那是阿秀不是柳老师,我也是愿意的。
那种温柔婉转、那种缠mian消磨,我宁愿沉醉于其中!不要说我的心志不够坚强,要不换你试试?十九岁的少年,初识欢爱滋味,又是如此灵肉升华的境界,怎能不刻骨铭心?我没有回答,只是点头。
风君子:“这就是妄心劫!不能说是对是错,可是进去容易出来难。要想破此境界,你还需要真正到妄境中去。今天,你就去吧!”
“怎么去?”
风君子以手指天:“往上飞,到月亮上去!”
他的声音突然变的飘忽起来,似极远又似极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天上月如弯钩。这是一轮下弦月,就像飘浮在星河中一条银色的船。阴神真的飞得上月亮吗?我从来没有试过,今天我要试试!
……
在天空中越飞越高,已经到了我神识所及的极限!看着月亮,我突然觉得身心一阵轻松,就像脱离了束缚,在梦中获得了完全的自由。感觉自己不是阴神出梦,而是美国电影里的超人。就这么一瞬间,我觉得我的速度快了好多,月亮突然就变近了,变得越来越大,简直就在眼前。
月亮是一个星球,它确实是一个星球,我飞得越近,看得越清楚。我看见了月海暗影下的平原,还有接连不断的环形山,这一切和科教电影上的景像一模一样。开始面前是一个大的圆球,渐渐地平线的轮廓变得平坦,我只觉得天地倒转,翻了一个身,落在了月球的地面上。
没有风,没有一点声音,死寂荒凉一片,什么都没有!我信步走着,不经意间回头一看,发现了一件意外的事情——我在松软的月球土壤上留下了一行脚印!脚印本来没什么好奇怪的,可别忘了我现在是阴神出游,不能触动任何实物!
我一弯腰,居然在地上拣起了一块石头,原来在这里,我可以碰到真正的东西。我信手将石头朝天空扔了出去,施展御物之法让它一直飞到不知名的远方。(徐公子戏注:一九九二年,美国地质学家在黄石公园发现一块陨石,用同位素探测法测定它的年龄是一百二十亿年,据分析可能来自月球。至于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跑到地球上还是一个迷。)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一点也不觉得累。渐渐的觉得没什么意思,这里太荒凉了!要是有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东西就好了。这个念头一起,我就听见了声音。这声音从远方传来,砰砰的,好像有人在拍打什么东西。我一跺脚,腾空飞了起来,向着声音的来向飞了过去。
远远的我看见了一棵树!月亮上居然还会有树?飞近了,才发现这棵树越来越高大,几乎是枝叶参天。树下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样东西,似乎是在做砍树的动作。靠!这是传说中的仙人吴刚和桂花树吗?看看去!
树确实是桂花树,可这个人不是吴刚,我居然认识,是我们村的金爷爷!看见金爷爷,我落下地招呼道:“金爷爷,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是在砍树吗?”
金爷爷看见我,神色一点也不惊讶,呵呵笑道:“小野,你来啦!我可不是在砍树,我是在收集桂花。你看好了——”
说着话金爷爷一挥手中一根棒槌一样的东西,敲在树干上,原来刚才听见的声音是这样发出来的。只听敲击音一响,满天金黄色的桂花如细雨飘撒下来。金爷爷喊道:“小野,帮我接住!”
我一招手,这满天的花雨凝成一束,都落在地上的一只大酒瓮中。金爷爷盖上酒瓮笑着说:“好了,下个月,广寒宫就可以用上了。”
“广寒宫在哪里?”
金爷爷:“你这一提我倒忘了,你们家把牌子换了,换成了知味楼。现在的广寒宫成了城里最大的酒楼了。小野,我的桂花收完了,你还不回家。说着话手指远方——”
我向远方看去,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热闹的城市,街道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这城市让我有一种亲切感,觉得它很像我所生话的芜城,它几乎是随我的心念出现在眼前的。
我飞过去,飞过城市的街道上空,人们都微笑着举手向天上的我打招呼。有许多陌生的人,也有很多熟悉的脸。我看见了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周颂,还有季晓雨与杨小康手挽手在街上散步。
我落在一条最繁华的大街旁,面前是一座宫殿式的建筑,通体晶莹如玉,雪白的外墙。在大门口挂着一个招牌,招牌上有五个大字“石记知味楼”。
这不是广寒宫吗?当然这只是曾经的广寒宫,现在它属于我,成了我开的酒楼。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看见它我就知道了,心念一转而已。走进大门是大堂,很多客人在,我的政治老师唐老头正坐在一张桌子旁举着酒杯高谈阔论,周围众星捧月般坐着一帮后生。
我走向后面,穿过一道道卷帘垂花门,走进一间精雅的房间,紫英姐正坐在那里:“小野,你回来啦?菲儿妹妹在后面等你呢!你先去陪她,晚上有时间再来找我。阿秀说了,要和我们一起飞天……”说着话她亲手替我我解开了衣服,伺候我换上了一套开襟长袍,衣料如云雾一般的质地。
知味楼只是广寒宫的前殿,后殿是我住的地方,也是我现在的家。飘飘如飞,穿过广场花园,走进我自己的宫殿。绕过长廊宫室,来到广寒后宫的主卧室,柳菲儿正在等我回来。
我朝坐在梳妆台前的她望去,镜中的她蹙细的弯眉,朱唇微启,轻轻浅浅地笑着,笑出一排整齐细白的牙齿,唇角带出几道浅浅的纹路,有着羞持与惊怯。
梳妆台是古式的那种,白梨木制作,同那张巨大的睡床。梳妆台上也有几种脂粉、香水,但没见她用过,只是展示般的排成几列,她丽质天生,本不用任何雕饰妆扮。
“石野,你回来了?我一直在想你……”菲儿澄澈的眸子水光潋滟。我走到她身后,她不再言语,只是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把手绕到她的肩头,拢紧她,低下头……她的舌尖甜津津的,略带些薄荷的味道。
“黄金枣又熟了……”她的嗫嚅着的小嘴唇在我耳边轻语,“早上柳依依接的电话,你爸妈要我们有空的时候回去一趟,一家人一起品赏十里黄金树飘香。”她的眸子脉脉带着温情,仿佛在等待什么。
“好的,后天全家人一起去十里黄金园。现在,让我好好看看你,你今天都是怎么想我的……”
在她氤氲的气息里,有着江南水乡女子特有的秀美,在我的掌握中,一股温热传上了手心,我转过了她的身子,撩起升华的渴望。
此时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对我说:“石野,这一切都是妄境!何必沉迷其中?”这是我自己的声音。
同时又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声音响起:“既然这是妄境,又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你不想吗?你不想拥有这一切吗?在这里,你可以拥有!”
既然来了,就经历这一切吧。一念闪过,我在妄境中流连了三天三夜。
……
“石野,你回来了?”在状元桥头,风君子的阴神席地而坐,指着月亮的那只手还没有放下。
“风君子,你怎么还在这里,你等了我多长时间?”
风君子:“我手都没来得及放下!也就一、两秒钟吧,顶多不超过三、五秒。”
“什么!几秒钟?我已经过了三天三夜!”
风君子笑了:“你去多久都差不多!没听说过南柯、黄粱的典故吗?恭喜你入妄成功!对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黄粱一梦的典故,我早就听说过:从前有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卢生,应举不第,道经邯郸,在邯郸一个客店遇见道士吕翁。吕翁送他一个枕头,这时店主正开始煮黄粱做饭。卢生小睡片刻,在梦中他中进士做宰相娶美妻,儿孙满堂,生活美满。梦醒后,主人的黄粱饭都还没有熟。又有传说道士名为正阳子,以此梦点化书生,书生遂成仙道。
唐代人李公佐著有传奇小说《南柯太守传》。有一个叫淳于棼的人醉后梦入大槐安国,娶了公主,官任南柯郡太守,二十年享尽荣华富贵。后来檀萝国突然入侵,淳于棼率兵拒敌战败,公主又不幸病故。淳于棼回京,从此失去国君宠信。他心中悒悒不乐,回故里探亲。淳于棼返回家中,只见自己身子睡在廊下,不由吓了一跳,惊醒过来,落日余晖还留在墙上,而梦中经历好像已经过了整整一世。
这些典故我以前只当作神话传说或文人虚构,没想到同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自己身上!古人留下这些传说文字,也许想说一个道理:“人们都不知自己在做甚么,只在作其春秋大梦。”
然而有意思的是,大多数人看到这些传说时,感受最深刻的并不是人生如梦的感慨。大家反而会这么想:“我如果也能做这样梦就好了!爽也爽了,还什么都没耽误!这种梦,最好是想做就做,而且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我就是这么想的。
风君子问我是怎么回来的?我不禁反问道:“我在妄境中的经历,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风君子瞪我一眼:“那是你的妄境,我又没进去!怎么会知道?你说你回来之前留了三天。换一个普通人,恐怕时间要长多了,但在修行人中,这也不算太快。快说,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发现妄境中我不是阴神,没法象以前那样回到肉身之后醒来。我就试着顺原路飞回来。飞着飞着,突然感觉神识一动,我又成了实境中的出梦阴神。然后就看见你还在桥上以手指月。”
说话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还好,风君子不知道我在妄境中的经历!这三天三夜的经历,是我最深的私密,我不想任何其他人知道。
风君子:“我是问你怎么三天之后突然想起要回来?”
“我猛然发现已经过了三天了,怕耽误太多的事情,就先回来了。”
风君子:“如果你早知道这三天只是一瞬间,你会着急回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我早知道情况是这样,还真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风君子又问:“你知道为什么普通人会在妄境中停留很长时间,而修行人回来的比较快?说实话,别说那些没用的!”
风君子所指那些没用的,无非是修行人心性纯正,能够超脱世情之类的说词。他要我说实话我就说实话:“普通人不知妄境也不懂随便化转妄境,所以不想也不知道怎么回来,就算知道,也害怕一旦离开了那个妄境就再也享受不到那种滋味。
修行人不同,到了这个地步,知道这是妄心之境,也知道如何出入这种妄心之境。所以他们随时可以回来,因为他们随时可以再进去,两头不耽误!”
风君子点头笑道:“确实如此!学道之人有了出入妄境的修为,大多能自如的来回实境与妄境之间。有人自以为这就是穿行两界,殊不知这正是妄心天劫。
不过话又说回来,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有人学道也许追求的就是这个,在妄境中的感受就和得道成仙差不多了。有如此人生经历,其实也不枉学道一场,但是这并非真正的得道。石野,你这三天都干了什么?”
“这个,可不可以不说?”
风君子:“我就料到你不会说,其实每个人都不会说,修行界的规矩,师父也是不问弟子妄境的。我感觉你的妄心并不强烈,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修行人进入妄境,初始时还有顾忌,后来发现在妄境中可以为所欲为,妄心会越来越强,往往要几十年光阴才能洗去妄心。”
“几十年光阴?”
风君子:“还有更长的呢!不过你也别害怕,在实境中的时间并不长,你刚才三天不过是我一弹指而已。你猜人们在妄境中都干了些什么?我说的不是你是别人。”
“别人?不清楚!”其实他人在妄境中能有何做为,我也能想到,无非是把平时不敢想不敢要的东西都得到。但是我感觉风君子这么问有套我话的意思,我干脆说不知道。
风君子叹了一口气:“其实你有可能真的不知道。大多数人初入妄境,还会顾忌到现实中的礼义廉耻,所行不算太放纵。后来发现在妄境中可以做任何事,不会伤害现实中的任何人,也不必承担任何责任,就会变得肆无忌惮,什么都敢干!
有人会杀人放火,有人会*掳掠,还有人会开国称帝,甚至有人要去征服宇宙……当这一切YY都满足后,才会觉得虚无,才会去寻找人生所追求的真正大道,此时妄心才会淡去,才会想到如何去破这个妄境。
但这样一来,往往妄境中几十年光阴已经过去。妄心天劫,实际上是修行人的退欲之法。……石野,你有没有杀人放火?”
“杀人放火?我当然没有!”
风君子:“你才进妄境三天,还不至于放肆到那种程度!那你以后呢,如果你在妄境中呆的时间长了,你会不会做这些事?”
“以后,我想以后也不会做。修行人可以这么做吗?这么做还能破妄而出吗?”
风君子:“别的门派我不知道,但大多数丹道门派的修行都有类似的境界。比如说正一门的三十六洞天,也是要过这妄心天劫的。那齐云观的观主和尘真人,早就到了金丹大成的境界,妄心之境他应该破了。你认为和尘是什么样的人?”
“心术不正的卑鄙小人!”
风君子:“那么七叶呢?终南派的道法也是丹道,七叶如今的修为应该不亚于和尘,你认为七叶是什么人?”
“什么人不知道,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风君子:“像和尘和七叶这种人,你们认为他们在妄境中会干什么呢?恐怕不会干什么好事。”
“对呀,这种人是如何破妄的呢?”
风君子:“妄境就是妄境,妄境中没有现实中的善恶好坏标准!你就是在妄境中天天学**,恐怕也找不到破妄之道。你就是在妄境之中做个坏人,也未必不能破妄而出。妄境考验的是一个人的悟性和慧根。如果没有这个慧根,是破不了这个妄境的。”
“那我现在不是出来了吗?”
风君子:“修行人能入妄就能出妄,出入妄境算不得破妄。”
“那怎么才能破妄。”
风君子:“这个我不能说,如果我说了你反而破不了!需要你自己找。”
“你曾经说我是三流悟性,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真要几十年吗?”
风君子:“这又有什么关系?妄境中的几十年在实境中不过是片刻而已。”
“你过了片刻,可是对于我来说,那相当于真真正正的几十年!我不想等,你教我破妄之法,哪怕给点提示也行。”
风君子:“我还从未见过有什么人像你这样急着破妄的,真不愧是一流的性情。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进入妄境之后,反而觉得自己在人世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想早一点破妄而出。对了,风君子,想当初你在妄境中待了多长时间,你是怎么破妄而出的?”
我这么问也是想套风君子的话试试,不过像他那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这么轻易上当的,我自己都没报什么希望。
令我意外的是,听见我的问题,风君子的神色却变的很沉静,他呆呆的望着月亮似乎在回忆什么,口中缓缓的答道:“我教你的入妄之法,是我以前的师父教我的,名为‘指月’。想当初,我一入妄境,就来到了她的面前。我在妄境中握住了她的一只手,不料在实境中她也正好握住了我的手,我就破了妄境。我在妄境中只呆了一瞬间,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你说我可怜不可怜?”
“你是够可怜的!”我对他表示由衷的同情,比在妄境中沉迷不出更可怜的就是,什么事情也没有来得及经历。同时我觉得风君子的话隐隐约约在暗示我什么,真正的破妄之道也许就在其中,脑海中似乎有灵感闪过,但还没有完全抓住。
风君子勉强的笑了笑:“我那时年纪还小,才有十三岁,心性单纯的很,其实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十三岁?你不是说未成年之前不能修炼丹道吗?”
风君子:“那时候,我学的不是丹道。年纪小?尚云飞开始修行的时候年纪还要小得多。”
“你以前的师父?那你也有师父?你是何门何派?”平时没机会问他,现在终于问出来了。
风君子:“修行人谁没有师父指点?只可惜我只在门中待了一个月,就被迫离开师门。后来我独自悟道,才有了四门十二重楼和世间三梦大法。现在你我都是无门无派。”
“逐出师门?为什么?你闯祸了吗?”没想到三言两语问出个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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