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石之上站了四个人,个个生得獐头鼠目,贼眉鼠眼。这四个人都不是碧玄弟子,体外黑气隐隐,也不知是什么路数。既然他们能从神通帮内掳了人来,月城武也不敢小觑了他们,借着两块星石交错的一刹那,悄然跃上了这四人停留的那块十米方圆的星石上。
一个身着黄衣,背后背着两把大铁钩的猥亵男子,正一脸银笑的准备解开一个大布口袋,口袋里沉寂无声,显然风四娘不知给这些人用了什么手法弄晕了过去。
月城武想也不想,把室字妖牌飞了出去,化成一轮暗红色的斧刃奇光,只一个上下就把旁边正看的有滋有味的一个青黄衣衫的老头斩做了两段。月城武之所以挑这老头下手,只不过因为这老头腰际挂着一个硕大的兜囊,里面嗡嗡作响,不知养了什么虫豸,月城武很担心一旦被他反应过来,放出来瞒天瞒地的有毒飞虫,自己难以应付。
更何况这老头笑的分外银贱,看的格外入神,周身全无防范,是最容易下手的人,月城武当然先拣个软柿子来。而且出手的结果也表明他选择的不错,室字妖牌所化的斧光,只一记就斩杀了这个猥亵的老头,余势不衰,直奔另外三人而去。
剩下那三个人甚为惊讶,不知道究竟是谁人偷袭他们,不过这些人倒也不是平庸之辈,各自吐出了一道黑线,化成了三柄古怪的飞叉和月城武的斧光斗了起来。暗红色的斧光宛若红曰和三口黑黢黢的飞叉一碰,顿时相持起来。
月城武的斧光威力奇大,这三个人的飞叉倒也不弱,三道黑气和一轮红光在星石上此去彼来,争斗的热闹,就像是三条闹海毒蛟,争夺出海的红曰,三条毒蛟狡猾无比,红曰亦是大气磅礴,正所谓各有高下,均分千秋。
这三个男子被月城武的斧光压制,便没有注意原本放在地方的布袋突然消失。月城武借着无形飞龙隐身之妙,夺了风四娘在手,这才心中大定,他把布袋一解开,正露出了风四娘的如花笑靥。
“你小子还真有良心,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不然四娘可要自己拼命了。”
“咦!四娘你怎么并未晕厥?”
风四娘好整以暇的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本来我醒转过来,察觉自己被人偷了,就想等他们解开袋子,用怜星教我的飞针搏上一搏,没想到你居然来了,这份英雄救美人工作,自然就归你了。小女子可要给自己压压惊,这么粗鲁的打斗,就不参与了。”
月城武颇为好笑,他见风四娘并未受到惊吓,这才把这美人从布袋中放了出来,护在身后,随手一拍腰间的古玉瓶,放出了百剑图上的剑光。
这三个男子应付室字妖牌所化的斧光已经大为吃力,怎耐得这百余口飞剑光芒的攒刺?月城武虽然来自现代社会,却也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地方混的心黑手辣,既然出手了,就绝不会留半分情面,这三个男子连召唤自己飞叉回来护身都来不及,就被月城武催运百剑图斩杀成了三堆肉酱。
杀人之后,月城武把斧光往下一罩,顿时把那三口飞叉压落在地上,风四娘见了两眼放光,哀求道:“城武,你自己也用不到那么多的兵刃,这三口飞叉送给我吧?”月城武一笑说道:“如果你不嫌弃,那个最先被我斩杀的老头身上,一定也还有一把同样的飞叉。四娘喜欢就一并拿去好了。”
月城武早就看出,这三个男人的飞叉路数十分怪异,不是六派的任何一脉心法,到有些象人间的一种武功,只不过六派都没有炼制飞叉的诀窍,这些飞叉看起来也颇为古怪,似乎不是以仙力催动的宝物。
风四娘听了月城武的话,笑吟吟去把那三把飞叉捡起来了,又去那最先被月城武杀掉的老头身上搜了一番,不过这次月城武却料错了,这老头身上竟然带了四把飞叉,显然地位比其余三人都高上一筹。月城武心道侥幸:“如果不是我起意先把这老头做掉了,所不定这四人联手,我就应付不来,反而被他们杀掉也不一定。”
这四个人身上都没有天罗包那种东西,风四娘看到那老者被斩成两段的尸身旁,还有一个巨大的兜囊,伸手正要捡取,月城武匆忙开口阻止道:“这里面嗡嗡有声,说不定是炼制了什么有毒的飞虫,四娘可不要胡乱开启,免得你我遭殃。”
女人家不管如何大胆,也都怕蛇虫之类,风四娘对四具死尸依旧谈笑风生,虽然看得出来是努力给自己鼓劲,虽然手脚都吓的发抖,却兀自不肯认输,但是听到这兜囊里可能是一窝虫子,风四娘顿时吓的一声尖叫,奔回了月城武的身边,然后一头扎到了他的怀里,颤声叫道:“那你快把那兜囊给扔了,我最怕虫子了,何况这些人看着就不象好人,说不定饲养的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月城武笑了笑,伸手虚空一抓,把这个兜囊摄了起来,观察了片刻说道:“四娘不用害怕,这兜囊结识的很,我们扔在这里,若是不小心让这些虫子飞了出来,说不定就会去你我的仙城做客,还是让我带了回去,问一下帮中经验丰富之人,怎么处理才好。”
风四娘还是有些害怕,不过月城武说的有理,她也不好驳斥。月城武突然一走年余,本来在风四娘的心目中,形象已经渐渐淡去,虽然偶然想起,也觉得这个年轻人和自己很谈得来,不过也就仅此而已,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
没想自己突然遭别人暗算,却是被这人救了,风四娘芳心可可,突然生出了一缕柔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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