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三月下旬,黄巾军大渠帅波才携十万黄巾精锐与官军名将朱隽战于阳翟城外。两军相互扎寨,波才军势强大,当即便派军前去搦战。
朱隽派军迎敌,二者相交一阵互有损伤,时阳翟闻黄巾军派兵攻朱隽,深怕其有失,韩馥不听荀彧、潘凤等人之言,命陈涣领兵五千前去援助,不料半路为波才手下大将波涛所败,所幸得朱隽部所救,逃得性命,只是五千士卒却只剩千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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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速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去。”来者却是一脸狼狈,头发散乱不堪,只是一身衣甲却是官军无疑。
“尔等乃是何人?”荀攸于城楼之上喊道。
那狼狈之人更是一口怒音:“吾乃朱隽麾下先锋鲍忠!为那黄巾军所败,前来相投。”
败都能败得这么理直气壮,潘凤当真无语了。
这鲍忠是谁潘凤却是有些映像,不过却不是对他的,而是对他的哥哥鲍信。记忆中鲍信乃是十八镇诸侯讨董中的一镇,倒还是有些能力。
“可有凭证?”陈庆并没有随陈涣一同出军,毕竟韩馥在阳翟城内只有此二将算是拿的出手的,自然不能尽数排出。至于潘凤,如今却是不可为将,毕竟年岁太小,而且平时其皆为文士打扮,只有上了战场,才会一身盔甲。
“为敌军所败如何能有凭证?快放吾入城,否则敌军到时吾命休矣!”那鲍忠不断的回顾后方,显然是还有追兵。
郭嘉等人却是相视一笑,陈庆虽然不知几人看到官军败将为何发笑,但当潘凤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便一同笑出声来,马上对着手下亲兵说了几句。
那亲兵听罢,一声诺后便快速快下城门。
“既然是鲍忠将军,那且稍带片刻,我等且问过韩郡守,再开城门。”潘凤却是先对着那鲍忠一拜,说道。
“不开城门,待到敌军来时汝等有城门之险自然无忧,吾安有命在?还请速开城门,否则吾便另投他处去。”那鲍忠却是作罢欲走。
“将军稍带,吾这便开城门便是。”见那亲兵已经上得城门,陈庆也是会心一笑。
那鲍忠听罢显然也是面有喜色,军士更是全都站在城门外等待。
城门缓缓打开,而那鲍忠更是迫不及待的便冲入城内。
“黄巾将士,随我占领城门!”那鲍忠一入城便准备砍杀周围守军。
只是当他喊出话来才发现,那些守军竟然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虽然砍杀了看门的官军,但他所带不到千余人却已经完全的暴露在官军箭矢之下。
“如此计谋也敢来行诈城之计,岂不可笑?”郭嘉对着潘凤等人说道。
几人也是深感同意。
那假冒鲍忠之人此是却早已死在万军之下,而城外不远处黄巾士卒却是正急行而来,显然是想趁乱入城。
没多久那假冒官军的千余黄巾士卒已经被清理干净,而那随后的黄巾士卒更是离城门尚有百步开外,顿时一阵箭雨将其射回。
“若无诸位,吾虽不会开此城门,却绝无法识破此计。”陈庆却是对着众人一拜,开口道,“此贼军却是愚笨至极,扮那鲍忠之军所穿衣甲竟然为我郡兵衣甲,那鲍忠所部乃朱中郎手下精锐三河骑士,此军竟然无骑兵,即便无有骑兵,但却无一人身上所着衣甲为那三河骑兵所穿之甲,那假扮鲍忠之人更是穿着与我一般模样的衣甲,岂不可疑?”
此军却是波才击败陈涣所部后才想出的诈城之计,而领军之将却是波才从十万黄巾所挑选出的一人,此人与前时与官军所战时领兵的那鲍忠模样十分相似,波才恐阳翟城内有人认识鲍忠,故而让其前去。
而诈城后波才又恐如有追兵逼近,那阳翟城守军就算撕破脸皮也决计不会开城门放此败军入城,又命追兵将距离拉远,使得阳翟守军认为放此军入城后亦有时间关闭城门。
然后便可以此军瞬即占领城门,放追兵入城,这样阳翟之城必定可破。
为防止官军识破,波才可谓费尽心机,但他独独没有想到,自己手下黄巾军竟然愚笨如斯,竟然将陈涣之军衣甲换上。要知道陈涣所部乃是颍川的郡兵,衣甲十分普通,根本无法和朱隽麾下的三河骑兵相比,而这个事情也是潘凤当初朱隽派人知会韩馥时无意中发现的。
当时潘凤见那通信兵所穿衣甲比之阳翟郡兵好上不少,好特意问过是否只有他们这种通信兵才有此等衣甲,但回答却是朱隽麾下所部骑兵皆是此等衣甲。想来也是制式装备。
这支假扮的军队倒是好笑,不仅从上至下所穿全市郡兵服饰,就连将军穿的衣甲也是郡兵当中部将衣甲,此部将衣甲又如何与一裨将所穿衣甲相同?
如此下来,众人心中便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陈涣所领五千士卒为黄巾军所败,而那黄巾军又想使诈城之计,又恐陈涣所部中为阳翟城认出,不得已便使“鲍忠”为败将前去诈城。
只是黄巾军做梦也不会料到,两支部队所穿衣甲却是完全不同,这样便直接暴露了此鲍忠非彼鲍忠,而装扮鲍忠唯一的可能便是想诈开城门。
这里潘凤等人也不禁有些佩服想出此计之人,若是他们不知此军乃是假扮而预先在城门处埋伏下近三千弓弩手,恐怕只要此千人守住城门片刻,待得城外的黄巾军入城,那城内守军将无险可守,必定为之所破。
只是在三千弓弩手的齐射下,此千余黄巾军就如落入水中的小石子,只带起一阵浪花便沉入水底,不再有一丝踪迹,而城外的黄巾军只能徒劳的锻炼着身体,跑到城门边上等着开门,然后再被一阵箭雨给射的再跑回去。
果不其然,潘凤等人却是在这诈城的黄巾俘虏中得知了陈涣所部被贼军击溃,逃往朱隽营中的消息。虽然此败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责任,但毕竟五千士卒中有不少乃是颍川子弟,前守卫阳翟时也多有出力,就这么牺牲端的是有些心堵。只是这毕竟是韩馥所下的军令,他们即便内心反对也终究不能起什么作用。
与波才之战,第一阵终究还是官军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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