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内走出,潘凤亦是感到背后阵阵发凉,不曾想灵帝竟然是欲将两位皇子托付于他,然而事情又岂会这么简单?要是自己有些许不对劲之处,恐怕便会被羽林军给围剿了吧?虽说他武艺的确出众,但哪怕是吕布,想要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中杀出去亦是绝不可能,更何况潘凤根本没有兵器呢?
只是灵帝有些话却让他无法知道其中之意,比如……
“无双娶妻几日矣?”
“禀陛下,还余三月便有一年。”
“似乎乃是一平民之女,郭氏?”
潘凤成亲灵帝特别还嘉赏了一栋住宅,又如何不知其妻身份?
见潘凤点头,灵帝略有深意的看了看他,笑道:“无双毋须有甚负担,朕只是问问,无有他意。如此,你便带协儿、辨儿二人习书去吧。”
潘凤自是知道灵帝所言绝对不可能没有深意,然究竟为何他却是猜不出来。
然潘凤又怎知道待得他与刘协、刘辨二人走出书房之时,灵帝亦是有种庆幸的感觉。
若是潘凤当真流露出一丝不臣之心,恐怕他亦是只有狠下杀手,然其亦是没有把握暗藏于屋中之人是否能保得自己周全,况且对于潘凤之才他亦是万分欣赏,非到万不得已,又怎会舍得毁之?
“世昌,此人武勇如何?”
灵帝看着潘凤背影,对着梁后言道。
只见梁后走出一人,拜于阶前,言道:“禀陛下,以此人之气势观之,武勇恐不再草民之下。然若是单轮武艺,恐其非草民敌手。”
观其身上竟然还配有一把长剑,显然乃是灵帝特许。
“哦?世人皆言潘无双武艺非凡,朕虽未曾见过,然皇甫车骑等人却是亲眼所见,你竟言非你对手?”灵帝亦是对此人之言来了兴趣,虽说其教导自己几日修身养性之剑术,然若是真与潘凤对敌,如何能胜的了他?
此人偶教灵帝几手剑术,然其乃是平民出生,又十分喜好功名,灵帝甚是不喜,若非今日知其剑术非凡,又岂会让他立于梁后,以防潘凤发难?
“陛下,草民之武艺自是知道,自十八岁剑成之后,天下少有敌手,后周游天下,遍访世间之高手,然能于剑道败草民者世间尚无,即便其他兵器,亦是少有,此潘凤武艺虽高,想必其早已发现于我,然其亦非能败草民之人。”那人却对自己武艺十分自信,对着灵帝言道。
“既然如此,仅教授朕之剑术却是屈才,你一心仕途,朕恐怕无法给你,便令你教授两位皇子击剑之道,日后如何,便看你之造化。你且去吧,将张让唤来。”灵帝看了此人一眼。
“草民谢陛下恩典。”那人听罢,自是告退而出。
潘凤,不知朕作此决定是对是错!
不时,张让入内。
“张让,你速着人寻找张机与华佗二人,若是寻到立即命其二人前来宫中。”灵帝虽知道自己之身体乃是因为酒色过度所致,如今已经病入膏肓,然若是此二人当真医术高超能治自己之病,又何不试上一试?
“陛下,此二人?”张让自是不知道张机与华佗究竟为谁,乃问道。
“此乃潘凤游学之时所知,为世间少有之医道高手,你寻来便是。那张机字仲景,如今或是长沙太守,那华佗之所踪潘凤亦是不知,你且去寻来。”
张让一听,自是以为先前灵帝不许他人靠近乃是因为其与潘凤言及自己身体,乃忙命下人吩咐前去寻找此二人。此种关乎皇帝之身体之事,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后宫之中……
董妃本为关西世家之千金,后蒙灵帝看上,入宫为妃,如今已有十余年,然灵帝于后宫之中甚是荒淫,其与何后宫中之侍女所穿皆为无底之裤,以供其淫乐,如今其身体早已不堪重负,董妃对其虽有怨言,然二人毕竟十余年之夫妻,对其之身体又如何不担心?
“娘亲为何如此愁眉不展?芸儿弹琴给母亲听可好?”说话之人乃是一靓丽少女,然其穿着却与宫女不同,模样更是与那董妃有几分相似。
能够为荒淫的刘宏所看重,封为贵妃,那董妃之模样自是不必再说,而此女模样与其相似,又更添几分年轻活力,自是更加动人。
“不曾想芸儿如今已有十五,亦到了谈婚论嫁之时,日子过的何其快也?”董妃爱怜的看着这个女孩,自己于他这个年纪却是早已为当今天子之妻,然婚姻之事,又岂是他能够左右,于董家,他亦只不过是一件礼物一般,献于皇帝。
“母亲,芸儿不要什么如意郎君,只愿日日陪伴娘亲与父皇身边。”那唤作芸儿的女子撒娇似的的腻在董妃的怀里。
“陛下到~”
听到此声音,董妃不禁有些意外,自从灵帝于后宫荒淫之后,却是极少会来此处,即便有事亦是寻个太监传话便可,不曾想今日竟然会到自己这来。
董妃如此想,却早已带着怀中少女出宫外相迎。
只是当董妃看见自己夫君,那个大汉之掌权者时,亦是不禁叹气,当初亦算是意气风发之人,如今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如今看起来早已虚弱不堪。
“父皇。”那芸儿见灵帝,忙唤道。
“几日不见,不曾想芸儿已经如此之美,不愧朕之女,大汉之公主。”刘宏看着这个女孩,笑着说道。
此女却是他与董妃所生,其唯一的女儿,万年公主刘芸。
“陛下今日怎想到来臣妾宫中?”董妃此言中毫无疑问带着淡淡的醋意。
灵帝看着这个原本自己极其宠信的妃子,虽已无初见之时那种秀丽的模样,然长久不见亦是给他一种惊艳的感觉,自己竟然会将他忘于后宫之中,当真无脑。
“爱妃近日身体可好?”灵帝不知该对董妃说些什么,开口道。
“禀陛下,尚可。”
刘芸见着灵帝与董妃之模样,自是跟在二人身后,听着二人之间的谈话。
“芸儿且先到外面外玩耍,朕与你母妃有些要事要谈。”灵帝走入董妃宫中后,对着一直跟着的刘芸言道。
“是父皇。”虽然不知父亲与母亲二人有何事要说,刘芸亦是决不可能违抗灵帝之言,然宫中又有何好玩耍?当初交好之宫女,如今早已犹如行尸一般,还有穿着之物,更是让自己感到羞死人了。
“陛下有何要事不可让芸儿知道?”董妃疑惑道。
灵帝见刘芸走出,方才言道:“芸儿如今已有十五,当是到了谈婚论嫁之年龄。朕如今自觉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便是走上些许路亦是感觉甚是疲乏,恐离大限不远。然今日,辨儿与协儿之事朕已安排妥当,唯一放心不下便是芸儿,当是解决了此事方才可使我安心。”
“陛下说的是何戏言,陛下贵为天子,洪福齐天,虽无万岁,亦当长命百岁。”董妃感受着灵帝与年龄不符的苍老,不禁亦是泪如雨下。
“怎的说哭便哭,朕如今尚未入土,乃是戏言!”灵帝亦是心感有愧于她,乃轻轻为其擦去泪水。
“不知陛下欲将芸儿嫁于何人为妻?”董妃感受着久候的温柔,轻声言道。然他又怎会不知身为大汉的公主,她根本无法决定自己的归宿。
“芸儿可有中意之人?”灵帝随后却一拍脑门,悟道:“此乃何言!芸儿自幼长于宫中,便是男子亦只见过几人,何谈什么中意!”
董妃听罢,不禁亦是一笑道:“陛下可有何好人选,只要莫是什么他国王孙,能留在大汉便好。”
“黄门侍郎,潘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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