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阴县东边一处密林之中。张绣率军隐于此处……
“将军,今日已是第三日,我等已无法再做拖延。”一小校报于张绣。
张绣听罢亦是叹息,言道:“最后再去各地传播,便言白波军抵敌不住,欲退往河东!”
“诺!”
看着那小校转身离去,张绣低声自言道:“潘将军,若是此计不成,我亦没有办法!”
樊稠所布眼线、密探出外打探消息,探骑出外皆是不得而回,亦是使得樊稠大感郁闷。
只此一来,他又怎会不知道乃是有人故意于外封锁消息自是增派士卒扮成商旅、走夫往来各处,探听潘凤大军与白波贼的战况。
“报将军!今日探得白波贼于弘农城外与潘凤大军相战,抵敌不住,欲退往河东!”
樊稠一听,不禁惊道:“这白波贼竟如此不禁打数万人竟是不到数日便被潘凤击败”想了片刻之后方才复问道:“可知潘凤所部损伤如何”
“听闻潘凤麾下兵马仅两万人,虽击败白波贼,却折损过半,欲退回洛阳,重整军势,以待来年!”那小校听得樊稠所问。忙答道。
“两万”樊稠听罢不禁大惊,怒道:“何不早报!仅两万人,若被其退回洛阳,定斩你以出我心中之气!”
樊稠所言,却使得那小校不禁心中大急,但亦是只得暗道“无辜”二字。
“召集人马,随我一同前去擒拿着潘凤潘无双!”
当樊稠得知潘凤仅两万人马之后,自是有喜有忧,喜的是潘凤军力不强,加之与白波军一战,虽胜,但损失定然极大,可使自己从中取利。
而所忧之事亦是潘凤仅有两万人马,原本樊稠自思这潘凤麾下当有四、五万大军,方才不敢轻出,欲待潘凤与白波军厮杀一阵,以逸待劳,再从中取之。但潘凤只有两万人马,破得白波军后显然所剩不多,自是需要回洛阳休整,而樊稠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日后想要再败潘凤,可就难上加难了。
“将军,今已经是第四日,恐樊稠早已现,不若早归,与潘将军共思对策。”
听着那小校口中之语。张绣亦是面于两难,口中言道:“再等等,再等一日,若是樊稠还未有出兵之动向,我等便引军回去,与潘将军思破敌之策。”
仿佛是天助张绣一般,当他刚说完此言,便又有一小校奔入帐内,喘气道:“将、将军!那樊稠引兵两万,已出华阴,以其行军之路看来,定是弘农!”
“何人守城”张绣听罢不禁大喜,忙问道。
“守城之人,乃是樊稠麾下部将6吉!”
张绣不禁拍掌而起,言道:“华阴我定取矣!命人飞报潘将军,便言樊稠已入瓮中!”复又对部将言道:“让将士们准备,待得樊稠离远之时,随我一同攻打华阴!”
樊稠永远不会想到,等他前脚刚一离开,后面,张绣便带着一万人马。悄悄的接近华阴县城。
而此刻,华阴县城内,6吉正悠闲的喝着小酒,身边乃是一美姬。
平日里樊稠在时,他为部将,自是不敢如此嚣张,但如今樊稠领军而出,他为如今华阴县城之主,自是有这权利。他倒是不担心此刻会有人前来夺城,毕竟樊稠前脚才刚走,绝不可能会有人在此刻前来。
只是,那毕竟只是他心中所想。
华阴县虽地势险要,但如今只不过是一小小的县城,城墙亦只不过数米高,只需一云梯即可轻松翻过。
但若是有一军死守此地,他人亦休想轻易过去,只有将此城攻破,方才可直取长安,因此,樊稠方才会屯军于此。
只是6吉显然没有樊稠那么重视此处,待得樊稠领兵走后,6吉并未加强城墙之上哨位,仍旧是原本数人,只是换备之人却是少了极多,自然让城上士卒有些疲惫。
“陈狗儿,现在是啥时候了若是平日里,早有人前来与你我交岗,可回去睡上一觉。”城墙之上一哨兵趁闲打了个哈气,对身边那名为二狗子的哨兵言道。“我可是早就困死了,先且睡上片刻,若是什长前来,且记把我叫醒。”
“二蛋,此乃岗位之上,如何能够偷懒,若是被什长瞧见,少不了饿你几顿!”那陈狗儿说罢亦是不禁打着哈气,这连续站上数个时辰的城墙,便是不困,也觉得浑身酸软。“且再坚持一个时辰,想必便会有人前来替换你我二人。”
“将军今日方才领兵而出,又怎会有人前来陈狗儿你可当真胆小……”那二蛋靠着手中长戈,嘴角甚至流出了口水。
那陈狗儿看了看已经睡熟的二蛋,亦是觉得双眼直仿佛挂了铅一般,不断的合拢睁开,睁开合拢,早已迷迷糊糊。
正当此时,远处却有一对人马轻声轻脚的扛着云梯,缓缓的向城墙靠近。
“敌袭!敌袭!”
不知何人喊了一声,顿时城墙之上仿佛炸开了锅一般,顿时吵闹无比,而那二蛋亦是看见身边墙上一云梯正架着。上面一人手拿环手刀,正乐呵呵的看着自己,最后手起刀落,他便失去了知觉。
“杀!”于城外的张绣亲自擂起大鼓,而麾下将士亦是不断冲上城墙,与那城墙上的守军战于一处。
一方乃是疲惫不堪,又或者是刚从梦中醒来之军。而另一面则是以兵奇袭,百战精锐的凉州军,加上其中又有潘凤麾下新建的飞熊精锐以为先锋。孰高孰低,高下立判。
当麾下的大军悄悄的靠近华阴城城墙之时,张绣便知道此城已在自己掌握之中。毕竟潘凤为了能取此城,甚至连飞熊军也一并交由张绣统领。
而若是在此等优势之下,张绣还无法轻取此处,那无疑,张绣也太过无用了些,又怎对不起潘凤对他的知遇之恩
张绣深知,比之董卓,潘凤无疑对他要好的多。在董卓麾下,他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而在潘凤麾下,他则很快便成为仅次于徐晃、廖化、胡车儿等潘凤亲信之人。张绣可不是白眼狼,自然知道潘凤乃是真心对他,如此,他自然也从心底里愿意为潘凤效命。
当抢先入城的飞熊军打开城门之后,张绣方才领着麾下大军杀入城内。
只是如今乃是深夜,又有大军方出,华阴城中的守军自是松于戒备,甚至那喊杀声亦是有多数人不曾听见。
而当张绣领军直入原樊稠军大帐之时,才现,樊稠所命守备华阴之人,如今竟**着身躯,与一女子行那苟且之事。
“你、你等乃是何人!”6吉见有人持刀而入,自是大惊,忙以被褥将自己挡住,颤声道。
“哼!樊稠竟以此人为将,离死不晚。”张绣口中言道,人亦是往6吉榻上慢慢走去。
“将军,求求你放过我,我是被逼的。”
那女子见张绣拿刀的模样怎会不知他想要干嘛,滚落床下,不断的拜着,祈求张绣能饶她一命。
看着那裸露的一片雪白,张绣只觉厌恶,一脚将那女子踢开,喝道:“滚!”
仿佛是如蒙大赦一般,那女子从榻上拿起自己衣物。便飞也似的逃出帐外,口中还不断的言谢着。
“饶、饶……”
看着那6吉正想求饶,张绣又怎会放过,只是一刀便将6吉头颅斩去,又将刀在那被褥上擦了擦,轻唾道:“杀此人,真污了我手中宝刀!”
如今取了华阴之地,则长安门户洞开,但张绣亦是知道自己麾下仅有万人,根本无法再取长安,只得命人严加守备,以防城中尚有樊稠军余孽徒生事端,又命哨骑传信于潘凤,使他知晓,而他自己,则领三千精兵,去取青泥隘口,只有取下此地,方才可言是真正的长安门户大开。不过因有华阴阻拦,那青泥隘口守军显然并不会多,张绣领三千人想要取下倒也不难。
另一边,率麾下两万大军欲擒获潘凤的樊稠,如今尚且不知道最近的老巢华阴已被张绣所夺,心中仍旧做着擒下潘凤后名震天下的美梦。
只是事实注定了他是杯具的,潘凤所部虽确实只有两万大军,与白波贼一战后还损失千余人,但对于樊稠所知的仅剩万人来说终究还是多了太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潘凤那近两万大军并非经过长久大战,而是仅一日便全歼白波军数万人,此几日里皆是于弘农外屯兵休整,可谓是以逸待劳,等着樊稠领军前来。
早得张绣派人传报的潘凤,算定时日,亲率麾下大军,摆开阵势,于弘农城西北五十里的必经之路上摆开阵势,看着樊稠领着麾下大军前来,然若是有心之人,便能现他所领之军,惟有三千虎豹骑,其余剩下万余大军,早已不知所踪。
“潘凤!”
樊稠靠近潘凤大军,忙让麾下之人停下。
而潘凤亦是仍旧于原地,并未使麾下骑兵进行突袭。
“好胆,竟敢于此处布军”樊稠自是认得潘凤,看他领兵挡于路上,亦是吃了一惊。
“将军,似乎全是骑兵。”
樊稠身边一小校,从远处看得潘凤麾下的模样,向樊稠禀告。
樊稠听罢亦是皱眉,暗自思道:“此骑兵兵甲齐备,恐便是潘凤麾下最为精锐的虎豹骑。只是虎豹骑仅有三千之数,潘凤又怎会轻易使此军出战”
“还请樊将军阵前答话!”
樊稠方自思索着,便听潘凤已驾马到得阵前。
“叛主之人,能有何言!”樊稠亦是驾马而出,与潘凤保持数十步的距离,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此话从何说起”潘凤问道:“我等皆为汉臣,而董卓不过仅是一以下犯上之逆贼,我乃是奉帝命将他除去,又何来叛主一说今日我乃是率军来游说于你,董卓已死,莫要在助纣为虐,投降,也可博陛下原谅!”
“哼!”樊稠冷哼一声,眼中却是不断的打量着四周。
然看了许久,樊稠方才现潘凤所带仅仅只有这数千虎豹骑之众,遂暗自思道:“莫非这潘凤于此摆下大军只是欲拖延时间,为他步卒败退留下时间”
想罢,樊稠自是大笑,言道:“潘凤小儿,你方才与白波贼一战,难不成便想以此数千人与我大军抗衡不成我倒是要劝告于你,下马投降,我倒是会留你一全尸!”只是樊稠看了看身后,原本欲使麾下之人与阵前与那潘凤一战,但想到潘凤武艺,自己麾下部将恐怕无一人是他对手,自是作罢。
“樊稠小儿,可敢与我一战”潘凤仿佛被樊稠看破心思一般,语气有些焦急,言道。
“何须与你逞着匹夫之勇”樊稠渐渐退回阵内,战枪一挥,喝到:“众将士与我冲,斩潘凤者,赏金千两,美女十人,官升三极!”
樊稠早便料定潘凤如今只是拖延时间,本就不会让他得逞,加上潘凤于阵前若有所思的模样更是确定了他心中所想,直接便欲引大军将潘凤消灭。
“豹骑于前,虎骑靠后,缓退!”
而潘凤的行动仿佛也是验证了樊稠心中所思一般,只留下以豹骑以弓矢迎敌,而自己则是与虎骑一道向后退去。
见到这种机会,樊稠又怎会放过,更是率麾下骑兵不顾豹骑射来的弓矢,死命追赶。
樊稠所领之军,十之七八皆是步卒,又如何能够跟的上他所率领的骑兵,不多时就已被追近,而虎豹骑与他相间距离亦是越来越近,毕竟虎骑皆是重甲骑士,度本就不慢,而豹骑需要在后掩护,度自然也快不起来。
“潘凤小儿,今**当命丧于此!”
看着与潘凤说率的骑兵越来越近,于一众骑兵之中的樊稠不禁大喜。他虽是董卓麾下大将,但于名气之上又如何能与潘凤相比若是今日能擒得潘凤,自可大涨脸面。
“豹骑撤后,虎骑迂回!”看着身后越追越近的樊稠骑兵,潘凤不禁冷笑,喝道。
得潘凤之命后,豹骑顿时不再于后射箭,而是加快度往虎骑之中直插而过。而虎骑,则是一分为二,往两边分开,仿佛做了一个大转弯一般。
看着虎骑往两边退去,樊稠心中自是大喜,以为潘凤欲让此军作为炮灰,只命两翼派得数百人紧追而去,而自己则是仍旧率大军死追潘凤。
只是樊稠实在低估了虎骑的战斗力,待得他们调转头来之时,他所派的那数百骑兵如何是虎骑的对手自是被一冲而散,将他麾下骑兵两翼尽皆暴露。
“飞射!”仿佛是早已料得会这样一般,潘凤再次大喊。
此次听得潘凤之言,有所行动的却是豹骑,只见他们皆是手持长弓,搭箭,于马上回身便射。
两千豹骑皆是如此,一边驾控坐下战马,另一边控制手中长弓。好在潘凤并不需要他们多做瞄准,只需拉弦便射就可,倒也对度没多大影响。
在箭雨之下,由于距离极近,顿时樊稠麾下许多骑兵皆被流矢射中,滚下马去。
而一人落马之后,势必会阻挡身后之人的度,那些被阻隔之人马一慢,便被虎骑追上,一枪结果性命。
当樊稠看得身后骑兵追击之时,心中早已着慌,原本他便是仗着自己麾下大军数量占优方才敢这般追击,但如今,形势却是陡变,反倒是成了腹背受敌的两难之境。
如果他选择将骑兵停下,那失去冲击力后,定会被身后虎骑追上,而被重骑冲锋,恐怕他这数千骑兵,今日性命定然交代在这里,但若是不停,又无法追上前面使弓矢的骑兵,如此一来,只有等得对方弓矢射尽方才有望追上。只是到时候,自己麾下还能剩的多少骑兵就不一定了。
“潘凤小儿当真狡猾!”樊稠后悔啊!他虽然知道潘凤的虎豹骑是精锐,但不曾想竟然如此另类,让他不知如何招架。
而潘凤则不禁得意,他这战法用通俗叫法便可以称之为放风筝,而且还是放风筝的加强版,这樊稠便是第一个受到这种待遇的人。
不过这放风筝对骑术要求极高,便是豹骑训练多年也未曾熟练,今日使出来,便有数十人因为射箭之时控制不好战马而跌落马去,最后仅阻拦樊稠骑兵做了一些贡献,让潘凤看了心疼不已。
不过好在樊稠太过小看虎骑的力量,竟只派数百人追击,要知道潘凤让虎骑迂回便是想让他们从两侧拉开距离以后再调转回来,与豹骑形成包夹。
显然,潘凤这战术第一次使用,十分成功!
“往两侧迂回!便与身后那些骑兵一样!快、快!”仿佛是想到了好办法一般,樊稠忙喊道,他所想的,便是效仿潘凤先前使用的,欲要从两边迂回,重新夺回主导之权。
但此法乃是潘凤想出,又怎会没有应对之法看着那樊稠领着麾下骑兵向两边散去,潘凤不禁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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