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狂妄,酒徒道友!”
一位看起来地位比皇甫长老还要高一些的老者站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灰袍,手中则持着一根白莹莹的‘玉’杖,面容苍老,眼睛却隐隐发光:“不到百岁,便修行到了如今的境界,你确实足以自傲,但也不要太小瞧我们‘药’灵谷,千年积累,奇才倍出,不是你可以揣度的!”
酒徒长老笑了笑,道:“天才没那么多,我等修行中人,放在俗世,每一个都是天才,大仙‘门’一个藉藉无名的弟子,放在小仙‘门’,那也是天才,同样的,大仙‘门’佼佼的杰出者,放在整个楚域,那也可能只是平平,而在我面前,你们‘药’灵谷所谓的天才,不过是一群蠢材!”
‘药’灵谷诸长老闻言,尽皆暗怒,大金雕与孟宣听了,则心里有些兴奋。,:。
“大师兄,你瞅咱们酒徒长老,这气派可比你强多了……”
“少废话,等我到了酒徒长老这境界,一定比他能装!”
一人一雕暗中传音。
‘药’灵谷的那位长老则沉声喝道:“酒徒道友,你当真以为自己可以小瞧天下人了吗?”
酒徒轻声一笑,道:“不致于小瞧天下人,小瞧你们‘药’灵谷还是可以的,老一辈的且不说,我们这一辈的所谓天才,基本上都已经被老四杀的差不多了,侥幸活下来的,也是因为老四觉得他们资质平平,不值得出手而已,我身为老大,还不必要去高看那些老四都瞧不上眼的家伙,至于小一辈的人,虽然也有几个我能瞧得上眼的。但他们还未成长起来,我也不必放在心上!”
这番话可谓是狂傲之极,‘药’灵谷诸长老听了。偏偏都沉默了下来,似乎无言以对。
大金雕又传音道:“大师兄。你说酒徒长老口中那几个瞧得上眼的,包不包括你?”
孟宣有些无语,过了一会,斟酌着回道:“悬!”
以前在传闻中,只听人说天池四长老很不着调,但今天一见,才发现这酒徒长老的狂傲也真是让人赞叹,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对天池的四长老非常推崇,只可惜,四长老已经死在与极恶凶海的一战里,也算是夭折了,当然,从这也可以看出极恶凶海实力非常。
‘药’灵谷的长老冷哼了一声,道:“我素闻天池已经没落,却没想到,仅剩的几个弟子却也狂到了这个程度,连天下公道都不讲了么?哼。你‘门’下弟子夺了我们‘药’灵谷的镇宗宝术,我们找他讨回来,也是天经地义。你却倚仗武力,反强压我们‘药’灵谷一头,就算如你所说,我们‘药’灵谷不是你们天池的对手,那再加上我们隐世家族里的几个盟友呢?”
酒徒长老冷淡的听着,干脆在云上坐了下来,拿起葫芦灌了一口,还向孟宣示意了一下,问他要不要喝。孟宣闻着那酒味,并不是什么好酒。苦笑着摇了摇头。
‘药’灵谷长老对酒徒的不敬似乎视而不见,寒声续道:“老夫知道你今天保定了天池的弟子。也罢,莫怪我‘药’灵谷不讲人情,别人学了我们‘药’灵谷的镇宗宝术,那必然要将‘性’命留下,但我们今天退上一步,不取他‘性’命了,只是你们天池必须拿一‘门’相当的宝术来换,你看如何?”
“‘交’换?”
酒徒长老微微一怔,实际上他就是以为‘药’灵谷一定要取孟宣的命,才不肯后退半步的,毕竟正常情况下,镇宗宝术被盗,那除了将盗术者杀掉,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但在他听说了‘药’灵谷愿意‘交’换玄法,而不追究孟宣的‘性’命后,却似乎有些心动,低头沉思起来。
不过也就在此时,听到了“‘交’换”二字的孟宣眼睛一亮,低头向酒徒长老说了几句。
此时此刻的司徒少邪也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
酒徒长老听了孟宣的话,微微一怔,旋及大笑了起来,道:“你们真要‘交’换?”
皇甫长老见状,忙道:“不错,不过你们也别想随便拿些什么宝术来糊‘弄’,我素闻天池仙‘门’云怀‘玉’掌教修炼的大破灭剑诀举世无双,你们要换,至少也要拿那大破灭剑诀来换!”
他没有见到孟宣施展雷法,因此只知道天池有一‘门’厉害的剑法。
酒徒长老却是哈哈一笑,道:“想要掌教的剑法?却也未尝不可,只是一码归一码,一‘门’玄法只能换一‘门’玄法,你们想要换大破灭剑法,除非再拿出一‘门’相当的玄法来!”
说着接过了孟宣递过来的‘玉’符,远远向上官老夫子丢了过去,道:“素闻上官老前辈乃楚域大儒,公平正直,便由您老人家判定一下‘玉’符里的内容吧!”
上官老夫子微微一怔,他本来无意‘插’手仙‘门’恩怨,但‘玉’符既然丢过来了,也只好接着,一看‘玉’符里面的内容,他立刻明白了酒徒将‘玉’符‘交’给自己的原因,却是因为‘玉’符里面记戴的内容太过可笑,如果真‘交’给‘药’灵谷了,只怕‘药’灵谷恼羞成怒之下,会将其毁掉。
先‘交’给自己看看,却是想让自己做个见证了。
“什么一‘门’玄法只能换一‘门’玄法?我们‘药’灵谷何曾拿过你们天池的玄法来?”
那‘药’灵谷的长老还有些糊涂,司徒少邪却忍不住了,双膝一软跪倒在云上,叫道:“大长老恕罪,那‘玉’符是弟子被迫无奈之下签订的……”
说着将青丛山仙‘门’的经过说了一通,众‘药’灵谷长老听了,立时脸‘色’大变。
由于时间紧急,他们其实还一直没搞清楚事情的经过,更不知道有这两枚‘玉’符的存在。
“没用的东西,谷主还立你为少主,你又怎么配得上此位?”
那‘药’灵谷的大长老大怒之下,就想一杖敲死司徒少邪。
这也确实太丢人了,把镇宗宝术丢了就算了,竟然还被人‘逼’着签了契约,最关键的是,这契约的内容还是真的,想‘药’灵谷之中,玄法何其之多?你闲着没事学天池玄法干什么?
其实说白了,司徒少邪就是被“天下玄法,*在‘胸’”八个字给害了。
他们‘药’灵谷虽然玄法无数,但多是以宝‘药’、医术等手段换来的,算得上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因此很少有后患留下来,但他们胆子再大,也很少去硬夺别的仙‘门’的玄法,毕竟每一‘门’传承都是一个‘门’派积累数代人的心血凝聚而成,乃是立宗之基,夺人传承,乃是大忌讳。
而司徒少邪一是初出仙‘门’,为人狂妄,再者青瑶只是他的护法,在‘药’灵谷连正式弟子也算不上,连带着他连孟宣也不放在心上了,才会将这把柄留在别人手里。
“哼,你们还有何话说?”
酒徒长老冷笑了一声,寒声道:“那个年青人便是你们‘药’灵谷的少主吧?而孟宣则是我们天池的真传首徒,他们二人是有资格签订这契约的,倒是你们,既然有了这契约,便说明是公平行事,你们反倒追杀我天池弟子,是不是该给我们天池一个‘交’待?”
说到最后,音‘浪’滚滚,震动四野。
“你跟我们要‘交’待?”
皇甫长老大怒,喝道:“明明是你们天池弟子硬‘逼’着少邪签了这个契约,不能算数!”
酒徒长老冷笑道:“契约就是契约,就算是我天池弟子再强,若是你们‘药’灵谷的弟子有骨气,这契约一样签不下来,这会又哪来的这么多说嘴?按说起来,就算这契约不算数,那也是你们‘药’灵谷弟子盗我们天池玄法在先,就算要讨回玄法,那也是我先找他讨回来!”
说着,杀气陡现,目光冷冷向司徒少邪望了过去。
‘药’灵谷的众长老大吃了一惊,急忙上前挡在了酒徒长老与司徒少邪之间,他们可不敢真个让酒徒长老伤了司徒少邪,毕竟司徒少邪与谷主名义上是师徒,实际上却是谷主在八百岁这一年生出的孩儿,身份在‘药’灵谷非常特殊,这也是司徒少邪能够做上少谷主的原因。
修士生子,在一百岁以前,比较轻松,但大道无形,却隐有暗中的限制,超过了一百岁后,若要行房中之事,那是没有问题的,反而愈加勇猛,但想要后代的话,却会非常困难,往往超过了百岁的双修伴侣在一起生活几百年,也不见得能有一个后代。
这也就导致,修行之人没有后代便罢,但凡有了一个,都无比看重。
“罢了罢了,既然有这契约在,我们不便做主,还是回禀谷主他老人家吧!”
‘药’灵谷长老冷冷撇下了一句话,实在无颜在此多呆了,拂袖而走。
他本来就是感觉实在拿不下酒徒,才想出了“讲道理”这个不算办法的办法,毕竟天池仙‘门’也是名‘门’正道,面子上的东西要顾及,却没想这个讲道理,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没奈何,只能暂且退走,让谷主做决定。
“哈哈,‘阴’风洗身诀的第一卷,换来了*浑天术,我们倒是赚了!”
酒徒长老开心之极,大笑着拍了拍孟宣的肩膀,又转向上官老夫子道:“老先生,打扰了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学生虽是化外之人,三十年前,倒也听过你讲学,对您老人家是极为佩服的!”
上官老夫子笑了笑,道:“我一直要求我的弟子们戒酒,看你样子你没有听进去!”说完了之后,目光便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孟宣,道:“你就是天池的真传首徒?一年前,曾经有个仙‘门’弟子在昭阳大开杀戒,三天之内,斩杀数百人,造就了昭阳无侠的传说,此人可是你?”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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