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清晨,微风徐徐,空气中带着草木的清新味道。
A市市中心的豪华公寓——三味书屋,一脸白色的宝马带路,后面跟着一辆小货车。
车子匀速行驶,停在了某楼栋门前。司机一袭的正装,容颜冷峻,缓然下车。还来不及指挥搬家事宜,便看见了熟悉的男女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
他迎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偏冷的打着招呼:“夏依暧,晨曦。”
“哎!凌大哥,你这是,搬家?”夜晨曦看了看离他们不远处小货车,热情的问着:“我上午没课,帮你。”
“不用,东西不多。”男人淡淡的说着,眼光却落在了依嗳的脸上:“还记得我吗?”
依嗳礼貌的笑笑,点了点头:“当然记得,上次,是你帮我嘛!你叫凌墨。”
凌墨淡淡的笑笑,深沉般说着:“能帮我个忙吗?”
“义不容辞。”依嗳连问都没问一句,便一口应允了。
凌墨唇边荡起一抹冷淡的浅笑,一手放在裤兜二中,另一只手绅士般平摊在依嗳的面前:“手给我。”
夏依暧对他毫无戒心,必定,上次如果不是他,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不管他想怎样,她都当是感谢回报人家的机会。
手与手触碰的瞬间,凌墨自口袋中拿出一把较小却锋利的小刀,稳准狠般朝着依暧的手指划去:“我要你的一滴血。”
疼痛感让依嗳下意识的缩回了自己的手,食指的鲜红孜孜不倦的流淌。她蹙了蹙眉,迷惑的看着凌墨:“你要求好奇怪。”
“怎么?反悔了?”明明是问话,他却说的相当没有波澜起伏。
依暧却摇了摇头,有点无奈,也略显无知,将自己破了的手指伸了过去:“我答应了就不会后悔,嗯!给你。”
凌墨随手拿出一个还不及小指大的塑料瓶子,熟练般取走了她的血液样本。
四年了,自从他上了大学,取女孩子的血液样本,他不知道做过多少遭了,这次也算例行公事。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有所期待,但是一次次的失望,他已经习惯了。
不过,这次,他还真没想到会那么顺利,早知道夏依暧那么爽快,他就不来这里租房了。不租都已经租了,而且也付了半年的房费,现在,也只能住一阵子。
“非常感谢!我先忙去了。”他将瓶子放进口袋,一板一眼的说着,转身离去。
夜晨曦和夏依暧不解般互望一眼,异口同声的说着:“你跟他很熟?”
两人茫然般同时摇了摇头。
“怪人。”
“冰人。”
几乎同时,他们朝着同一个背影又多望了一眼,再次迈开脚步。
小小的插曲,他们都没望心里,但一直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的安静却微蹙起眉头,有些忧心重重。
“静,干嘛走那么慢?”
姐姐的声音,让安静吓了一跳,身子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迷茫的眼光望向发声处。
“姐,我有东西忘家里了,你跟夜大哥先走吧!我回去一趟。”安静恍如隔世,随便找了个借口,转身向来时路跑去。
有些事情不能这样被揭露,不然毁掉的不止是一段关系,还有那种幸福的感觉,她要阻止一切发生。
小货车停靠的楼栋前,安静焦急般张望着,希望能再次看到凌墨的身影。
来来往往的搬运工,在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忙和着,当然,安静也看到了那个状似指挥官的男人。
她深呼吸,缓然迈开了脚步,距凌墨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站稳了脚跟,心却不由自主的砰砰跳着。
“那个,凌先生,请问,凌,凌天是你的父亲吗?”
凌墨放下了指挥着的手,转身,眸中装的全是波澜不惊:“小姐是?”
“我叫安静,是夏依暧的妹妹。”安静礼貌有加的微鞠一躬,状似默认的问话,让她恬静从容的说着:“你,是不是怀疑,她,是你妹妹?”
凌墨微蹙了下眉头,再次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安静一番,沉稳冷淡的说着:“你,也是,我干爹的人?”
安静赶忙摇头,一把握住了凌墨的胳膊,眸中装满焦急及温柔:“凌先生,我知道你想证明什么事,但我求求你别拆散我们的家。你不知道,我爸,就是我养父,刚刚离婚,身边除了依暧姐,再没有亲人了,他们感情很好,谁也离不开谁的。求求你,验证出来,不要带依暧姐姐走,她会很难过,甚至会心碎的。”
凌墨却一把抓住了安静的胳膊,用了很大的力气,似是要讲她捏碎般,冷厉般问着:“当年的事,你到底知道什么?或者,你一定知道元凶是谁。”
安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面,哀求的语气说着:“凌先生,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追究元凶也已经于事无补。最重要的是未来吧!我只知道,依暧姐这些年过的很好,是个活泼开朗的千金小姐。这还不够吗?相信凌天知道她过的好,也会欣慰。”
“这是两回事。”凌墨言语犀利,眸光带着少许的杀气:“你不说的话,我现在就把你交给干爹处置。”
他的气势骇人,安静完全被他震慑住,甚至感觉不到手上的疼,但她却坚毅非常:“凌先生,我既然敢跑过来跟你说这些,就不怕后果,就算见到凌天,我也不会说。这对你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益处,相反,我养父和姐姐是不会不管我的。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依暧姐只会对凌天和你更加抵触。”
凌墨冷哼一声,更加的义正词严:“你闭嘴吧!如果这事儿是夏俊逸做的,小暧就不会对凌家抵触。”
“不是,这事儿跟夏家没关系,我养父也是受害者,你们不要冤枉他。”安静有些激动,眸中自然流露出愤怒与维护的气息。
“那你说,世界上怎么会多出个夏依暧来?”
“总之,跟夏俊逸没关系。”安静死命的咬住下唇,一副打死也不说的表情。
凌墨也不是愚笨的人,既然跟父亲没关系,自然就会联想到母亲。而那位莫凝暧让他豁然开朗了,要知道这位可是城北安家那位的义姑奶奶。
怪不得,当年,事情发生没多久,A市的一半地盘都被安家给占据了,原来,一切都是安家一手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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