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扬扬的血如同鹅毛般飘落,坐落在山顶的云山别墅别装点成浪漫的白色,远远望去,别有一番情调。
夜晨曦被夏俊逸带出了门外,那股冷空气好似瞬间就能让他呼出的气结成冰。
“夏伯伯,请您相信我,这是一个误会,我对小暧是真心的。”他的眼眸清澈如水包涵真诚:“今天,不跟她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夏俊逸淡然,沉稳般拍了拍夜晨曦的肩膀:“年轻人,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看她那个激动的样子,你留下,只会让她变本加厉。我这个女儿呀!一來让我宠坏了,二來让她妈虐待惨了,所以性格有些极端,你现在进去,只能是火星撞地球,不如给她个空间。”
“可是......”
“放心,我自有安排。”夏俊逸沉稳般说着,随手一指,继续说道:“她房间的窗户在那边,怎么做?懂了吗?年轻人。”
“谢谢夏伯伯。”夜晨曦会意般点点头。
雪花大片大片的飞落,四周的冷空气可以将一切冻结。云山别墅,偌大的庄园,夜晨曦不停的踱步,双手握在一起搓來搓去,却怎么也暖不过來。
看着别墅的落地玻璃窗,他多么希望可以看到那个熟悉的娇俏身影,可惜,她好似故意般,哪怕只一会儿,她都沒出现过。
她的手机关机,登门被她赶出來,就这么离开,他不甘心却也无计可施。他就沒见过那么犟的人,就算给他判死刑,临死前,不也得给人一个说话的机会吗?可现在......
他越想越心焦,而就连风雪也不放过他,呼啦呼啦的吹着,风雪打在脸上,像小刀般锋利,好似势要把他割伤且冻成冰人。
“夜大哥。”熟悉温柔的女声带着一份娇弱,正是安静。
“安静,你怎么也來了?”他哆哆嗦嗦的问着。
“爸叫我回來的。”她淡淡一笑,如同冬日里依旧努力绽放的百合,恬静、从容又高贵淡雅:“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跟我说说,我也好帮你劝劝她。”
别墅内,最大的卧房,夏依暧藏在窗帘后,偷偷的看着。白茫茫的世界中,焦急的高大身影依旧透露着无法言喻的帅气。她到要看他能有多少耐心,有多少诚心,会为他冻几个小时。不过,就算是冻僵了,也一点不值得同情。她心里那把火,那份委屈和伤心及疙瘩,不是简简单单一个解释就能消失的。
‘砰砰砰’规律的敲门声响过后,沉稳更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小暧,爸爸能进來吗?”
突如其來的声响吓了依暧一跳,她回首,转动着灵动的眸,尴尬一笑,略带抱歉的问着:“爸,您找我有事儿?”
“嗯!虽然笑容有点僵硬,还满屋狼狈,不过,总比昨天回來时,丢了魂儿的样子好很多。”夏俊逸的目光围着屋子转了一圈,最终始终定格在女儿脸上,随意般坐在了皮质沙发上。
依暧似乎预感到什么,十指下意识的纠缠在一起,半低着头來到了父亲身边:“爸,那个,您的瓷器......”
“哦!那个是小事儿,不过,小暧,有些事情,要懂得适可而止。”夏俊逸翘着二郎腿,一脸严肃的说着。
依暧心虚般问着:“您的意思是......”
“放的下他吗?”
“我......”
“在我面前不许口不对心,你是我女儿,那倔脾气,我了解的很。如果你放的下,从昨天到夜晨曦出现前,就不会失魂落魄到做什么都沒劲儿。”
“那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昨天是我生日,他竟然让我看......”她理直气壮的抱怨,却话说一半就接不下去了。如果她告诉老爸夜晨曦昨晚跟其他女人滚了床单,犯了原则性错误,那真就回天无力了。
“看什么,说呀!爸给你做主。”
“沒,沒什么,我们,我们只是闹别扭,我,我想让他吃点苦头而已。”
夜晨曦一脸的真情实意,反观自己女儿吞吞吐吐,更像是无理取闹。夏俊逸长长的舒了口气,拉过女儿的手握在掌心,轻拍着她的手背说道:“女儿呀!你长大了,做事要有分寸,懂得权衡利弊。一个女孩子,哪有那么风风火火的,抄起來东西就往人身上砸,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再说了,一个女孩子,通情达理、温婉贤惠才讨人喜欢,不然,再好的男人也让你倔跑了。再者,就算跑不了,人家也有父母,会怎么看你。遇事冲动,早晚会吃大亏。”
依暧轻咬着下唇,那种有苦无处诉的憋屈堵在胸口,让她鼻子一酸,眼泪含在了眼眶。只见她吸了吸鼻子,鼻音甚重的说道:“我明白,爸,有分寸,会处理妥当。”
看着女儿委委屈屈,又红着的眼圈,夏俊逸又不自觉的心软,或许,女儿真有什么委屈,为了维护夜晨曦,所以不愿多说。他再次长舒了口气,态度缓和很多:“哎!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爸也插不上手。那傻小子说了,今天不跟你解释清楚就不走。你考虑清楚吧!这可是冬天,又在山顶,现在又下那么大的雪,不把他冻成棍才怪。你忍心,老爸还是要帮着自己女儿的。”
‘砰砰砰’的敲门声伴随着恬静的女声同时响起:“爸,我想跟姐姐说悄悄话。”
夏俊逸温和的目光看着门前的夏安静,缓然起身,径直向门外走去:“也好,你们姐妹向來亲近。”
夏俊逸明白,一來自己是长辈,二來毕竟他是男人,有些女人的心思更适合跟女人谈。安静的性格想來温文娴静,心思缜密,沒准,两姐妹谈一谈,女儿就想通了。
安静目送养父离开,轻轻将门关上。瞬间,依暧的眼泪如同决堤般疯狂的滚落,集聚在心口的情绪爆发的不可收拾。只见她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床心,呜呜咽咽的哭出声音。
“姐姐,你别这样。”安静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劝着:“我上來的时候,问过夜大哥了,他昨天是被人下了药,而且,他以为昨晚自己抱着的是你。还有还有,虽然他迷迷糊糊的,但他肯定自己和安琪什么也沒发生。”
“我什么也不想听,憋死我了,好难受,我心里好难受。静,爱一个人,怎么会那么难受,那么憋屈?”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倾诉着。
“既然爱他,就给他个机会呀!搞不好,说清楚后,他还心疼你呢?误会而已,姐,干嘛两个人一起苦呢?这样错过了,你不后悔,不冤呀?”她柔声细语的劝慰着,纤细的手不停的安抚着她起伏不定的背:“再说了,姐,你想沒想过,这根本就是安琪故意的,目的就是把你们给搅合散了,你就真的犯傻,成全她呀?”
依暧突的收住了哭泣声,趴在床上,眨了眨红肿,水气重重的眸子,若有所思。
是呀!她内心深处是盼着他回心转意的,这人已经來了,她闹这么一出,不是拱手让人,这不是傻到家了吗?
思潮起伏间,熟悉的旋律响起,是安静的手机,上面显示着夜晨曦。
这电话來的正是时候,安静是个会察言观色的温婉女孩儿,姐姐的神情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她悄然将手机放在了姐姐的手边,柔声说着:“算是心有灵犀拉!接与不接,你自己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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