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繁华的大城市灯火阑珊,站在夜海大酒店的餐厅包房内,遥望着满天星辰,看着车水马龙的夜景,别有一番情调。
依暧的眼光始终停留在夜海大酒店的正门前,时不时的看着腕表,心忐忑不安。夏俊逸已经晚了半个小时了,在依嗳看來,对于夜家很不礼貌。然,夜家人却泰然自若的坐在餐桌前,笑容儒雅的等着。
夜晨曦感觉到依暧的情绪波动,缓然來到她身边,握了握她的手,阳光般笑着,附耳说着:“毛毛躁躁,走來走去,很像个傻瓜耶!坐下陪我妈聊天啦!不管结婚也好,订婚也罢!男方等女方,很正常啦!”
“这样很不礼貌嘛!老爸从來沒有这样过啊!更何况,今天有多重要,他也知道啊!还迟到的这么离谱,明明知道我很在乎的拉!”
“好了拉!我了解我爸妈拉!他们不会介意的。瞎子也能看出你的在乎,再说了,他们的工作也不轻松,能的理解夏伯伯的。”
“小暧,到阿姨这边來坐,陪我聊聊天。”叶心梅看着两个孩子轻声细语的咬耳朵,意识到了什么,邀依暧过去,试图稳定她那颗躁动的心。
“听到沒啊!我妈叫你,过去啦!一点沉稳都不懂的二货。”晨曦霸道般來过她的手径直的向餐桌前的母亲走去:“來了,妈,小暧紧张过度。”
依暧倔强般蹙眉,不依不饶的说着:“喂!夜晨曦,我这样为谁呀?你才白痴咧!”
“喂!你才......”
“好啦!夜晨曦,小暧是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斤斤计较的,像话吗?”叶心梅状似板起了脸,实则,内心深处似乎在回味着什么,像是能感同身受这种斗嘴中的小甜蜜。
“冤枉啊!妈,我很宠她好吧!您都不知道,把她放嘴里,我怕化了;捧手心,又怕她中暑;放口袋,我都怕被盗......”
“喂!夜晨曦,不要再说了,你很肉麻耶!害我鸡皮疙瘩掉满地拉!”依暧的脸一下子绯红起來,微蹙着双眉,急忙打断他。
叶心梅沒在说什么,唇角上扬,弯出一抹好看到极致的微笑。这情景真甜蜜,温馨的让人的心暖暖的,热热的,好似回到了那年那月的那场爱恋。
她身旁,夜海天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叶心梅,结婚二十多年,这样的微笑他很少看到,此时此刻,他不知该欣慰还是该心酸。欣慰的是,原來除了那个人和夜晨曦,还有第三个人能让她开心快乐;心酸的是,二十多年了,这样的笑,她从來沒为他绽放过。
‘砰’的一声,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又再度关上,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视线,也打断了众人凌乱的思绪。
依暧一开口就是满腔的责备,却也带着撒娇的味道:“爸,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迟到的很离谱耶!”
她迎着父亲的方向走了过去,优雅般挎住了父亲的胳膊。
餐桌前,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夜家两夫妇傻在了当地,默契般缓缓站了起來,同样一脸的错愕,脑海中只徘徊着一句话:夏依暧是他的女儿。
夏俊逸沒有立时去顾忌夜家夫妇,而是儒雅幸福般沉稳的微笑着,轻捏了一下女儿的脸蛋:“最重要的是,我赶过來了呀!至于迟到,回家,老爸把时间赔偿给你。”
“废话!这么重要的日子,难不成你还要放我鸽子哟!你敢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丫头长大了,这么快就替别人说话啦!”
“才不是咧!是你过分,今天,是谈我的终身大事嘛!你一点也不重视。”
“哪有?再说了,当着晨曦、你夜叔叔和叶阿姨的面儿,这样撒娇,让人家笑话。”夏俊逸柔声说着,相当平静眼光的眼光投向那熟悉又陌生的两个人:“海天,好久不见!”
夜海天依旧呆愣的看着夏俊逸沒有反应过來,好似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又尴尬,夜晨曦看着父母的惊呆状,急忙迎了过去,拉出一张软椅,礼貌又绅士的说着:“夏伯伯,您坐。”
看着儿子忙碌的身影,夜海天第一时间找回了些许的思绪,脸色苍白,不太自然的问着:“晨,晨曦,夏,夏俊逸,是,是小暧的父亲?”
晨曦从來沒见过父亲失态于人前,此时,心有些不安,却也真诚般说着:“是的,夏伯伯,人很好。”
夜海天顿时有种晕眩的感觉,身子晃了晃,他却强撑着,沒让自己倒下,眼光一点点的移向夏俊逸:“你,这,凝暧呢?莫凝暧对依暧的婚事,怎么看?”
“我们离婚了。”
夏俊逸坦然面对,要知道,为了这一天,他准备了四个多月。不管是他查到的相关资料,还是从女儿口中得知的现实资料,他都确定叶心梅和夜海天一起很幸福,子孝夫惜,其乐融融。所以,二十年的沧桑变幻后,她的心里应该已经沒有了他的位置,因此,也沒必要掩饰。
离婚二字,他说的那样淡定又从容,而听在叶心梅耳中却刺激着她的脑神经,心隐隐作痛。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向依暧,似是不死心,也似是想要再次确定。张开口,她越是想要平静,那颤抖的声音就越发明显:“小暧,你说,夏,夏俊逸是你的父亲,莫,莫凝暧是你母亲?”
“嗯!”依暧轻轻点头,心有些不安,急忙拉过了叶心梅的手,刚想解释些什么,触碰的一瞬,她似乎感觉到叶心梅比她更加的不安,关心般问着:“叶阿姨,你的手好冰,沒事吧?”
叶心梅连想逃避的机会都沒有,简单的一个字,让她复杂的心一揪一揪的疼,眼泪毫无预兆的掉了下來自言自语着:“夏依暧,我怎么沒想到,夏俊逸依靠着莫凝暧,我为什么沒想到?”
霎时间,叶心梅平静无波的脑袋嗡嗡作响,乱成一团,扪心自问着:莫凝暧,你骗我,是你承诺会好好爱他一辈子,现在算什么?既然要这么伤害他,当初为什么要拆散我们?他不幸福,这怎么可以,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看见母亲的眼泪,晨曦急忙走了过來,拉住了母亲的另一只手:“妈,您这是怎么了?”
夜晨曦的话将叶心梅从尘封的往事中带了回來,她错愕的看着儿子,猛然想起了今天这场餐聚的主題,颤抖的手抓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低声轻喃着:“我造了什么孽?我造了什么孽?”
晕眩的感觉,众多情绪的交织堵在胸口,让叶心梅的心承受不起。只见她的身子颤抖的厉害,两腿一软,向地面跌去,要不是依暧和晨曦一直拉着她,她会径直的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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