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默然的走了过去,脸上沒有什么情绪起伏,却因为醋意也好,恨铁不成钢也罢!内心堵着一口气。只见他一把握住了夜晨曦的肩膀,瞬间让他站了起來。
“起來,你给我像个男人,回家再说。”他的声音清冷,带着霸道,一手撑着伞一手揪着夜晨曦的肩膀,无波无澜的眸光投向安静,继续说着:“静,扶他上车。”
安静脸上的雨水和泪水混作一团,胸口起起伏伏着,激动又难过,却赶忙点头,胡乱抹了一把脸,搀扶著夜晨曦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将他送进了后车厢,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凌墨呆愣了片刻,安静眸中的那种发自心底的在乎,及那种异常美好的,让他形容不上來的目光,使他倍感失落,更嫉妒。
驾驶位上,通过后视镜,他难得有情绪的眸子变得炙热,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安静的一举一动,以及她和夜晨曦的每一个眼光交流。
一种无力感,让他自嘲般轻笑了一下,原來,能让他有期盼的,那个都不属于他。他默然的启动车子,然,还來不及进入行驶状态,后车厢的夜晨曦开了口。
“凌大哥,送我回悦溪,这么大雨,他们应该呆在公寓,我不想见他们,以后都不想在回公寓。”
“好。”凌墨轻吐出一个字,车子匀速行驶起來。
......
三味书屋,许诺打横抱着夏依暧,匆匆的进入公寓的大门,将她平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昏迷,虽然他怀疑是受刺激过度,但他还是第一时间约了许家的专属医生和护士。
他站在她的床边來回踱步,不停的看着腕表,数秒过日,等不及的时候,就会一遍遍拨通医生的电话号码。
看着从头湿到脚,脸色苍白的夏依暧,他的心一阵阵绞痛。他想过帮她换衣服,可有顾忌着男女之别。
终于,期待太久的门铃声响了起來,他匆匆去开门,迎医生进來。检查过后,确定小暧真的只是受刺激过度,许诺的心也稍稍的放了下來,之后,命令女护士给依暧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砰’的关门声响后,房间内恢复了安静,许诺悬着的心也算彻底放了下來,于是,拉过一边的椅子,守在她的床边。他温热的大手温柔宠溺般轻抚着她的额头,深情款款的眼眸透着一份心疼深深的凝望着她并纠结般自言自语。
“小暧,你好让我心疼,我该怎么办?”
“小暧,那个开心活泼的你还回的來吗?”
“小暧,知道吗?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我会很有耐心,会呵护你,等着你,但也请你不要放弃自己。”
说话间,夏依暧悠然张开了一双毫无光亮的眸,许诺的眸却闪现出光彩熠熠,立刻站了起來。
“小暧,你醒了,医生刚刚又给你检查过,说你只是激动过度;还有,你身上的湿衣服是我让护士给你换的。你感觉怎么样?”
依暧的头突突跳着,只觉耳边的许诺很吵,仰望着天花板,她觉得很熟悉,下意识的环视四周。
“这是,你公寓的房间。”意识到深处何处时,依暧处于平静的脑神经一跳,人瞬间坐了起來。
“是,你这个样子,我怕夏伯伯会担心,而且,你当时昏倒了,公寓是离学校最近的地方。”许诺柔声解释着,眼光始终停留在她脸上,观察着她的神情。
对于依暧,这里有太多的甜蜜回忆,同时也是不能触及的伤心地。不禁勾起她心中、脑海中众多的美好,还有刚刚决绝的分手。两种极端的情绪,让她的心撕裂般的疼,瞬间,崩溃般泪流满面。
只见她毫不犹豫的跳下了许诺的床,冲出他的房间。许诺有点反应迟钝,当他意识到要去追,冲出房间的一刻,他看到她钻进了夜晨曦的卧房。
卧房门口,他看着她呆立在床边,伤心欲绝,好似又一个搅拌机在不停的搅拌着他为她破碎的心。
依暧不禁哭出了声音,缓慢的坐在了床边,之后,颤抖的手伸向床头的枕头,一点点将它抱在了怀中。
“阿曦的床,阿曦的枕头,这个枕套是我们一起选的,是我给他选的。我不想伤害你,我的心好痛,阿曦,我不想伤害你。”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颤抖的厉害,更透露着不能承担。只见她脱掉鞋子,可怜兮兮的爬到了床上,颤巍巍的躺了下去:“我要呆在这里,这里有阿曦的味道,我要呆在这里。”
说罢!她静静的躺了下來,蜷缩成一团,身体激动的在不停颤抖。
门口,说不出的心酸与难受,让他瞬间热泪盈眶,激动的热流在内心澎湃。他想劝说些什么,唇角在微微颤抖,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个楚楚可怜又娇小的背影煎熬着许诺的心,他在看不下去,眼光中尽是浓浓的痛楚。只见他万般不忍般别过了视线,压抑般吸了吸酸溜溜的鼻子。
正当他难受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砰砰砰’的敲门声猛然响起,节奏很急促。
他心下一惊,出现在脑海中的第一个问号是,不会是夜晨曦吧?然下一秒,就被他否定掉,如果是那哥们儿,他用不着敲门。
打开门,矗立在门外的男女沒等他开口,径自走了进來。
“小暧跟你在一起。”冰冷的男声无波无澜的问着,正是凌墨。
许诺长长的舒了口气,无力更无助般阖上了眼睛,淡淡的说着:“你们來的正好,她在晨曦的房间,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她需要安慰?”凌墨身旁的安静有点不知所措,迷茫的问着:“不是她要分手的吗?”
“静,你和许诺在外面等,我要单独跟她谈谈。”凌墨的眸中暗藏着莫名的情愫深深的凝望着不远处的门。
这种神情看在安静眼中,心中莫名的难受。在一起形影不离了将近两个月,可这种有爱的眼光,他从來沒有给过她。
“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能去,这事,只能我和她单独说。”
他强势也冰冷,听在安静耳中,更是醋意浓浓。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定要单独说,最多无非是身世,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干嘛那么在乎又介意有沒有旁人在场。或者,这宣誓着专有独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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