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第一天,暖色系的房间中,依暧穿着丝质睡衣,独自站在落地玻璃窗前,耳边回荡着洛丹洋的话。
是呀!她不能一直意志消沉下去,需要忙碌起來,还有,许诺的死,不管多难,她也要试着去找线索。
或许,凌墨应该一直沒有放弃追查,她应该去找他,跟他一起找线索。
她这样想着,随意的依靠在玻璃窗上,眼光无意中落在了某个点上,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是夜晨曦和夏安静。只见夜晨曦绅士般拉开了商务车副驾驶位的门,送安静上车,之后,自己坐进了驾驶位。仅有了几个眼神交流,看在依暧眼中,总觉得他们的关系沒那么简单。
几天前,她看到夜晨曦和安琪温馨的吃一串冰糖葫芦,再往前想一想,安静遭人绑架那次什么都不顾的躲进了夜晨曦的怀中。她越想越心惊,思绪越來越凌乱。只见她慌乱的换好衣服,匆匆出门,直奔凌墨的公寓。她要问清楚,或许,凌墨是妹妹最后的保护伞。
三味书屋,凌墨坐在书房里,办公桌上摊了一桌子的相片及资料。棘手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夜海天出卖凌家的证据经过这许多日子,他都沒找到有力的证据推翻,老爷子那边已经有些等不下去;现在许诺的死,也成了‘无头公案’,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凌墨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的走向公寓的大门。
“找我有事?”大门打开了一瞬,凌墨先愣了愣,之后,冷清的问着。
“可以进屋谈吗?”
“好吧!”
脱掉羽绒服,看着房间素雅的布置,依暧坐在了沙发上,凌墨则递给她一杯热果汁。
“凌大哥,你和静,最近怎么样?”依暧开诚布公,害怕妹妹受伤害的心,让她沉稳不下去。
凌墨一脸的沉默,说他们已经因为夜晨曦分手不太合适,违心的去骗她说他们一直好好的,他做不到。
而他越是淡定,越是不回答,她的心就越不安。想起那次在零度空间,夜晨曦带走小静,依暧绕了个弯继续问道:“凌大哥,是不是因为上次零度空间的事,你和静之间有隔阂呀?”
“你们是姐妹,有些事,她说更合适。”凌墨淡然已对,把球踢回给夏安静。
“你是不是误会静和夜晨曦一起?”依暧继续试探着。
“是不是误会,不是我决定的。”
“他们,是真心的?”问出这话,依暧的心情很复杂,有担心妹妹的成分,更有心伤,看错人,托错情的感觉。
“我不清楚。”半晌,凌墨还是选择含糊不清的回答,沉稳般问着:“你问我这个,是为了夜晨曦?”
“那你呢?那天在山上,你那么紧张,你对静,应该也是有感觉的吧?”
“你找我就只是为了感情问題?”
这种问題,他肯定要回避。一來他现在沒时间去烦这种事,二來他其实也有些困惑。
也罢!或许就如凌墨所说,有些话,他不能替安静说,她也不会问出结果,不如先放一放,遇到合适的机会跟妹妹好好聊聊。
“当然不是。”依暧若有所思的说着,轻抿了一口果汁,继续说道:“凌大哥,这些日子,我想的很清楚。不想惶惶然的过日子,你让我帮你查许诺哥哥遇害的证据吧!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唯一能汇报他的。”
凌墨缓然坐在了依嗳的对面,陷入沉思,前些日子,夜晨曦刚來找过他來研究追查的线路,现在夏依暧也要來趟这趟浑水。
最关键的是,夜晨曦现在重新跟安琪走在一起是为了套话,甚至暗中找证据,如果夜晨曦知道夏依暧也卷了进來,一定有所顾忌,而且,让她参与进來,还要找人保护她,一來麻烦,二來容易打草惊蛇。
“这事,晨曦正在查,你不趟浑水就是帮忙。”
“他在查?”依暧满脸的差异,想起那一起吃一串冰糖葫芦的情景,她的思绪一片凌乱:“这,这,我......”
她还來不及再说什么,一阵冷风吹过,她看到不远处的房间中飘出了很多纸张及照片。
凌墨匆匆起身,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拾;依暧下意识的起身过去帮忙,然只一眼,便看见了一张不可思议的照片,而凌墨如同做贼心虚般忙不迭的将东西藏过自己身后。
“凌大哥,那相片,那上面的,那是我妈,还有晨曦的父亲,他们,这么多年,我们两家一直沒有來往,我妈,我妈和夜叔叔怎么会单独见面?而且,那怀里的,是婴儿吗?你什么时候拍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依暧隐隐觉得事情蹊跷不依不饶的拉着凌墨的衣服,不停的问着。
“这是凌家的事......”
“但牵扯到了我妈和晨曦的爸爸,你别让我乱猜,告诉我。不然,我会找其他途径问清楚。”她急切切的说着,手不由自主的不停摇晃着凌墨的胳膊。
凌墨一如既往的沉稳。他不能放任她到外面乱说话,去打草惊蛇,尤其不能让莫凝暧知道,不然,他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好,我说。”他淡然说着,顿了顿,无波无澜的继续说道:“这相片上的女婴是老爷子的双胞胎女儿之一,刚出生时就被人抱走了,我从未谋面的养母也因此去世。现在,这张照片指明,是夜海天背叛凌家,将老爷子的女儿交到了安鹏飞的义妹,也就是你妈莫凝暧的手中。”
“我妈是安鹏飞的义妹?夜叔叔背叛了凌家?”依暧喃喃重复着,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傻在了那里。
“沒错,老爷子也不想冤枉任何人,所以,让我在彻底追查一下,可,一直沒有新线索,他已经开始着急,已经开始偏向相信相片。”
凌墨冷冷淡淡的话,让依暧的精神为之一跳,喃喃的问着:“凌叔相信照片,结果会怎样?”
“他不会放过夜海天。”
“不会的,夜叔不是这种人。”
“不排除被威胁了。”
“我去找我妈出來,问清楚。”依暧的思绪一片凌乱,一心想的是夜晨曦的养父不能出事,不然,夜晨曦会即将面临再一次受打击。
那场分手,他们都已经受够了,她不能再一次看着他受伤。只见她慌乱的迈开脚步,立时就要冲出公寓,找出她母亲问个一清二楚。
凌墨立时拦住她的去路,一双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沒用的,你妈不承认是维护安家,你妈承认是替安家顶罪,是为了打击凌天,给安家继续壮大的机会。在我看來,最大的收益者是安家,他们脱不了关系。但是我还是先压了下來,恨不得找出其他线索和证据,先把夜海天洗出去再说。”
依暧傻傻的看着他,一脸的无所适从:“那这些道理去讲给凌天听呀!”
“证据,你懂吗?沒有证据,什么都免谈。二十年了,夺女之恨,痛失爱妻,只要能报对仇,他这个年纪了,已经不在乎江湖地位了。更何况,他有凌氏,将近十年了,他一直在逐渐转变去做正经生意。况且,一直拖着,确实不是办法,更加加深夜海天的嫌疑。我比任何人都心焦,你就别在添乱了。”
“父女相认要比报仇來的更有意义吧!”
凌墨黯然摇头,淡漠的说着:“为了女儿快乐的活着,他认不回來,所以更要报仇,更要让一干人等为我养母偿命。”
依暧只觉一片混乱,脑袋嗡嗡作响。只见她摇摇晃晃的退回到沙发前,一屁股摔坐在了沙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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