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苏默凝唇边挂着很有风情的笑,那稍微带着点媚的眼光围着两个男人转了两圈,关上门,缓步走了过去。洛丹洋对她总是用尽了心,会说到做到,所以,这一幕是她预料到的。
“洛总监这么快就给我介绍客户了,而且还是A市的钻石单身汉,你想我怎么谢你呢?”
默凝脸上的笑灿若星辰,那有那么点勾魂夺魄的小眼神徘徊在两个男人之间,之后,坐在了洛丹洋的身边,双手随意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身子贴进了他的怀中。
洛丹洋无法形容此刻心里的感受,是悲哀是伤痛还是心疼,也许都搅合在一起了吧!他看不下去,阖上眼睛全是苏默凝五年前的样子。他微微颤抖的双手抬了起來,轻轻推开她。
“默凝......”他的声音透着心酸与激动,只轻轻叫了她的名字,之后,深呼吸,睁开眼,缓然起身,尽量平静的说着:“这是我唯一能为你们俩做的,我看不下去,也不想看,你俩慢慢捞。”
他这样说着,转身,望向始终呆愣着窝在沙发中的好友,无力般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着道:“我那魂儿确实让这蜜给勾搭走了,但那滋味,不太好受,你慢慢体会吧!我先走了。”
夜晨曦始终呆愣的盯着洛丹洋,直到‘砰’的关门声响过后,有什么人贴了过來,他都沒能找回现实。
“夜总需要怎么陪?”默凝甜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之后,一杯红酒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他条件反射性的接过酒杯,冰冷冷的眸光中透着一丝的迷茫,深深的凝望着身边的女人。
“不如先喝点酒吧!”她主动与他碰杯,先自行将杯中的红酒喝了个精光。她完全将他当客人看,虽然她很生疏,火候不到,但她却努力的去做一个称职的交际花。
看着浓妆艳抹的她,不知怎的,他眼前出现的是跟他第一次去约会,一袭白色长裙的清纯形象。就在这一瞬,他倒吸一口冷气,曾经的美好如同狂风骤雨般洗礼了他。
只见他如同受刺激般猛然站了起來,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了出去。他痛心疾首,他激动的溢于言表。只见他颤抖冰冷的手指着做在沙发中依旧笑着的她,尽量压低了声音怒吼着:“苏默凝,你沒有自我毁灭的权利,就算你想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更何况,我爸细心呵护,苦心栽培了你将近二十年,让你接受最好的教育,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出來卖的吗?你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吗?”
默凝轻笑,笑得很有韵味,眼角却淌出了泪花。只见她不缓不急的站起身,泪眼朦胧的直视着他,优柔的说着:“我想夜总对错号了吧!我是苏默凝,跟夏依暧沒有半点关系,也很享受这种夜生活,就想体验一下自己糟蹋自己的感觉。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你不是就想我难受吗?死?那多便宜我呀?我现在让自己受尽屈辱的生不如死,才应该更合你意。你应该很乐观其成才对呀?你不是说我哭的时候在后面吗?我觉得这哭出來就不难受了,让人欲哭无泪,才能报复的更有成就感。”
“自己报复自己,你他妈疯了吧你?”夜晨曦瞬间崩溃了,跌坐在沙发中。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他将茶几上所有的东西都划拉到了地上,无法抑制的哭出了声音:“这他妈就是五年來,我心心念念的女孩儿;这他妈就是当年我为了不碰她去冲了N遍凉的女孩儿。你这是干嘛呀?他妈的脑残吧!你跟现实妥协,跟父母妥协,跟丹洋妥协,到我这儿,怎么就他妈的那么变态呢?”
他痛苦,他痛哭,他心疼,他崩溃,这根本不是默凝想要的,瞬间,那缠绕心间五年的旧伤再次撕裂开來。只见她无力般坐在了他的身边,心失落在悲痛欲绝中,同样激动不减,抽抽搭搭的说着:“我是疯了,你也疯了。你见不得我好,又看不下去我不好。你折磨我,也折磨自己。阿曦,我活该,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活该,但你呢?不该呀!你要我怎样啊?你要我怎么做才满意?才能好好过你的日子?”
“好,我跟你妥协,苏默凝,我沒出息到家了,我他妈跟你妥协,行吗?”夜晨曦胡乱抹了一把脸,深呼吸试图平复情绪。
他不想用夏依暧的名字,不愿意承认心底最纯洁的女孩变成了现在这样;他更不想用凌菲的名字,那个名字只会提醒他现实是残酷的;所以,他始终在用苏默凝的名字称呼她,这样可以让他淡化很多事情。
他不敢看她,生怕自己的妥协只会成为另一场卑微。只见他依旧难以抑制住悲伤的情绪,哽咽着说道:“默凝,你的话,不管好坏,难过还是欢喜,都深深的放我心底了。五年前是,现在也是,可是,你为难我了,真为难我了。对于叶晓玲,我做不到,真做不到。晓玲是个好姑娘,我可以满足他曾经的梦,让她认清事实。我可以让她跟我一段儿,反正你情我愿,但我不能毁她一辈子。我这心容不下别人了,除了你,我沒有爱了,也爱不起了。至于满意,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满意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满意,这日子,好不了。”
默凝深深阖上了一双装满凝重悲伤的眸子,泪流满面。只见她轻轻拥住了自己,深呼吸,颤抖着咬住下唇,声音颤抖的厉害:“那是我错了,我又错了?在你面前,我就沒有对的时候。是我爱你不够了解你,还是我爱你太过在乎你,总是无意伤害。我,或许我一直都不懂爱吧?咱不闹了行吗?咱别这样可以吗?阿曦,你出现在我最好的日子里,那些回忆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我也想破镜重圆,但不可能了,我们不该以爱的名义互相伤害,爱应该是温暖中的相濡以沫才对吧?我不想连最后的珍贵都消磨在仇恨里,我不想,可是我沒有办法。所以,我只能渴望你放过你自己,只要你肯放过自己,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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