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温暖的光线驱散了黑夜的冷,小雨缓然睁开了眼睛。看着睡在她床前的洛丹洋,在看看初升的太阳,想起自己今天就要离开,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眼光呆滞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的世界,思绪飘忽。
时间空间静默,不知过了多久,明媚的阳光自窗子斜斜的洒了进來,为沉静的病房内带來丝丝生机。小雨的心堵的慌,离开不是她的心声,她却必须这样做。不然,安以硕真动怒了,就算不要了洛丹洋的命,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他们之间互生愤恨。
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头晕晕沉沉,心中郁结不除,喃喃自语着:“出去走走吧!也许心情会豁然开朗。”
弯弯曲曲的小路,四周围绕着花草树木,清香扑鼻。漫步在这幽静的环境中,小雨的心平静豁然很多,只是仍然提不起精神。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头好似被人用拳头缓慢有力的敲击着。她的一颗心噗通通狂跳着,每走一步好像跑了800米般气喘吁吁,口干舌燥。她一脸的疲惫,冷汗直冒,体力不支的样子靠着身旁的大树。
“小姐,你怎样!?”标准的日语,长相甜美的护士,发现她的反常,搀扶住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制长凳:“坐下休息一下。”
“卓小雨。”远处,熟悉的焦虑声,吸引的小雨的眼球,是洛丹洋。片刻,他來到小雨面前,浅浅的责备中蕴含浓浓的关心:“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就到处乱跑?”
“我想出來透透气。”
“可是你贫血知道吗?”
“我……”
“好歹叫醒我陪你一起吧!不然,我留下还有什么意义?”
洛丹洋的话虽然生硬,带着霸道的痕迹,却让小雨的心荡起层层涟漪,一圈圈浓浓的暖意,自她的心房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下次,我会注意。”她还他一个欣慰的浅笑,依旧淡漠的语气中却有着少许的暖意。
“你……”
一段叽里呱啦的日语传进耳中,打断了洛丹洋的话语,也让他终于发现甜美微笑着的女护士。只是,这小护士的话,他一句也沒听懂。小雨别过视线,微笑着向护士微微点头,以示礼貌。之后,讲出一口流利标准的日语。小护士分别向他们微笑点头,之后起身离开。
洛丹洋戏虐的眼光散发着异样的光亮,不怀好意般的上下打量着小雨。要知道自从來了日本,大家几乎是在用英语交流。如果必须用日语时,就让夜晨曦上。而现在,她黎雨凝的日语竟然说的比夜晨曦还要利。洛丹洋有些意外,调侃般的试探着:“日本人?”
小雨不屑撇了他一眼,轻视般的冷哼一声,淡淡的说着:“少消遣我。”
丹洋明显有些失望,嘴不饶人般碎碎念着:“嗤!你这人真是一点幽默感也沒有,而且还不给别人发挥的机会。”
“你如果一分钟不说话,会憋死吗?”小雨却不以为然,淡漠的语气风轻云淡。
“喂!大家劫后余生,你就不会小鸟依人般说些类似庆幸或是找地方庆祝一下的话吗?一点幻想都不给,强悍的女人真心不可爱。”
“我都成软脚虾了,庆祝个鬼!”
“唉!软脚虾,这形容词不错。”洛丹洋调侃般的眼光看着她,不禁笑出声音,应和着。
“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
洛丹洋收住笑,理直气壮的辩驳着:“我沒有这个意思,何况,是你说自己是软脚虾。”
“你留下來,就是为了跟我斗嘴?”
“哪能呀?哥留下明明是为了你身体考虑,就算斗嘴也是为了哄你开心。”洛丹洋依旧吊儿郎当。
小雨淡淡一笑,沒再搭腔,冷淡的眸下意识的望向远方,心甜蜜蜜的,这状似二人世界的感觉真不赖。
丹洋默默注视着她,之后,撞了撞她的肩膀,态度认真很多,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喂!说正事儿,回去复查,之后,我请你吃大餐。就当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嗯!”小雨微笑着点头,心里暖暖的,很有期待。
洛丹洋自然的牵过她的手,回病房,路上却仍然不忘耍嘴皮子:“我保证,吃了这一餐,让你重新变回铁皮虾。”
“还大闸蟹呢!”
“唉!这个形容,更适合你。”
“去你的。”小雨嘴上说着手上也不闲着,直拳攻向洛丹洋的腹部。
洛丹洋轻而易举的握住她的粉拳,轻轻一拉,小雨不由自主的贴进他的怀中。洛丹洋脸上挂着得意且洋洋洒洒的灿烂笑容,将自己的唇贴上的她的耳畔。
“宝贝儿,我早就说过,你太嫩。”
暧昧的称呼,蛊惑人的语气,温热的吹拂在耳畔的呼吸,让小雨心神荡漾,不禁心跳加速,好似呼吸都变得困难。还好她贫血,不然,此刻,一定脸红耳赤。
小雨不假思索的推开洛丹洋,按住胸口,猛眨了几下眼睛。这意乱情迷的眼光,她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更不敢与洛丹洋对视,慌乱的抬腿便跑。
如果连一个女人对自己有意思,经过试探,他洛丹洋都看不出來,这个总是泡吧的情场浪子,也是混瞎了。小雨的反应让洛丹洋沾沾自喜,虚荣心泛滥,心里更流露着丝丝得意,却只持续了瞬间,之后被冷意所覆盖,他脸上灿烂的笑容也僵在了唇边。
洛丹洋的脑海中本能的闪过一个念头:夜晨曦那张乌鸦嘴,竟然说中了事实。可是,这个女孩儿复杂、神秘,更危险多变,根本不是他洛丹洋的菜。
这桌丰盛诱人的筵席,另人眼花缭乱,全是洛丹洋沒吃过的。虽说他很佩服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可是,他可沒有勇气跟眼前强悍的她开玩笑。更何况,他洛丹洋泡女人有一个永远不会被抹煞掉的原则:无论这女人的性格、目的如何,他洛丹洋必须能掌控。
小雨不仅是他掌握不了那么简单,根本就是他人生中的意外。既然是意外谁都不会有把握,也因为沒把握,他一早就把她归类为朋友。可此时,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间接也好,直接也罢,跟她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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