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厅,在晚餐即将结束的前几分钟,夜晨曦的短信提醒声终于响了起來。
安琪笑的一脸无害,关心般问着:“怎么?被客户放鸽子了?”
‘准备就绪,只差肇事者。’简单的句子,让夜晨曦的唇边弯出了满意的笑。
他深邃的眸光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凝望着对面的安琪,轻轻摇头,沉稳般不露声色。只见他拿起餐桌上的咖啡悠然自得般抿了一口,说道:“沒什么,改天再约也一样。有空陪我去趟零度空间吗?”
“好啊!听你的。”安琪的回答乖巧,唇边舒展开好看又带着点妩媚的笑,更难掩心中的那份喜悦。
夜晨曦唇边的笑同样优雅又透露着潇洒,只见他缓然起身,來到她的身边,绅士般向她伸出了手:“亲爱的,我们走吧!”
可以说,夜晨曦接到消息后,一分钟沒有耽误,也沒有半丝的犹豫,顺利的将一无所知的安琪送上了审判的舞台。
推门进入零度空间的地下办公室的,看见被捆绑结实的杀手,看见胳膊有伤的洛丹洋,也看见笑的一脸灿烂的叶晓玲,还有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安琪脸庞那丝甜蜜的笑僵硬了一瞬。
“安大小姐,沒想到吧!我还能继续出现在你面前。”小玲一脸高傲的挑衅着,缓然來到夜晨曦的另一边,自然更亲昵般挎住了他的胳膊,并紧握住了他的手:“这只温暖的大手我握定了,你能怎么样?”
“叶晓玲。”安琪咬牙切齿的说着,抬起手來就是一巴掌,朝着叶晓玲的半边脸刮去:“你以为……”
“安琪,你闹够了。”夜晨曦冰冷冷的打断她,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的甩了出去:“虽然你对我有恩,但有些不能容忍的事情,是有限度的。”
“晨曦……”安琪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掉入了夜晨曦的陷阱,瞬间,心里委屈更难过。她百感交集的眸中透露出一丝心寒,轻咬住下唇,半晌说道:“你大费周章,到底想怎样?”
“这还用问吗?”洛丹洋吊儿郎当的说着,一把将捆的结结实实的杀手推到了安琪的面前,邪魅般笑着继续说道:“敢找杀手,现在沒胆承认吗?还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洛丹洋,我和晨曦的事,不用你在那儿挑拨离间,说三道四。”安琪犀利的目光怒视着丹洋,似是将满腔的激愤全部通过眼光发泄出去。
洛丹洋却笑的更加的肆无忌惮,缓然走向不远处的陌生男人,并拿过了那人手上的录音笔扔到了洛丹洋的脚下,笑的更加无耻了几分道:“我们不用说的,用听的。那是你和杀手交易的录音,你和夜晨曦都慢慢去听。”
安琪缓慢的蹲了下來,拾起那支录音笔,将它死死的攥在了掌心,按下了收听键,而里面自己与杀手交易的声音分外刺耳。
夜晨曦缓然推开了叶晓玲的手,那深邃的目光始终放在安琪的身上。就算她什么也不说,即便她沒有播放录音笔里的内容,事实也已经昭然若揭,人赃并获,由不得她不承认。
只见夜晨曦缓步來到了皮质沙发前,悠然的坐了下來,点上一支香烟,不以为然的轻吐着烟雾,给她时间,也给自己时间。
半晌,室内陷入宁静,该说该做的洛丹洋都已经做齐了,后面就看夜晨曦的态度,所以,他选择闭嘴。
对于叶晓玲,毕竟她和安琪都是得不到心爱男人的心的女人,挑衅伤害一次就够了,沒必要始终不停的刺激人家。而且感受到安琪的受伤,善良的人总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只见夜晨曦将烟头放在了烟灰缸中,翘起二郎腿,再次悠然的开口,冷静的语气中很真诚好似也有无奈:“安琪,其实,我不想捅破我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但是你逼我的。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苏默凝;只有这样,我才能让你停手。”
安琪深深阖上一双眼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难过的神情溢于言表。只见她深呼吸,稍微有些颤悠的声音有着深深的坚韧:“沒错,是我找杀手追杀苏默凝,是我误以为你爱上了叶晓玲,安排了今晚的暗杀。但是,你不能那么不公平。夜晨曦,你既然答应我九月订婚,就不能把真心托付给别的女人。是你先对我不公平,让我不安到总是担心订婚会被取消,所以,我才要用极端的方式留住什么。”
“你可真会推卸责任。”洛丹洋满脸的鄙夷,不温不火中带着火药味:“那许诺呢?为了你的一己私利,残害无辜又怎么说?”
瞬间,安琪似是被刺激了般猛然张开了眼睛,愤怒的眸中似是多了一份无谓,铿锵有力的说着:“洛丹洋,你胡说八道。”
“安琪,人不能做亏心事,不然,老天爷都不给你天衣无缝。”丹洋冷哼一声,拉过了身边的男人,之后同样拿过了男人手中的录音笔扔了过去,言语犀利更字字掷地有声:“当时,你要弄死的依然是苏默凝;当时,就是在等红灯的时候,许诺将默凝转移到这个陌生哥们儿的车上,并交给他一只录音笔,里面同样有你是幕后黑手的证据。本來许诺约了这哥们儿晚上在夜海大酒店见面,只是,我兄弟再沒机会了。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儿才把这哥们儿找出來的?你依然可以不承认,我们不用说的,依旧用听的,你和夜晨曦同样继续去慢慢听。”
安琪貌似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摔坐在地面,颤抖的手拾起了另外一只录音笔。
她彻底凌乱了,洛丹洋说的刚好能与那天的事故吻合到**不离十。
许诺死前知道假兄妹真情侣的真相,要不是因为这个,她不会找人发短信让许诺陪同一起去云山。
苏默凝半路被不知不觉的转移,这点也可以肯定,不然,当时死的不会只是许诺一个。
所谓做贼心虚,她这样分析着,已经完全忽略了这次有可能是欺诈。
她颤抖的手试图按下播放键,却好似也沒有那份力气,最终,她放弃了,也不在挣扎。或许坦然后会问心无愧很多。
“沒错,也是我。当时,许诺知道的太多,我不能给夜晨曦和苏默凝旧情复燃的机会,所以我不能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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