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喊声廖东风马上来到彭建军附近,等把手电光打过去,发现最里的墙角确实靠着一个死人,皮肉早就烂没了,此时一件将校呢子大衣下只包着一具骨架,也许是地底下阴暗潮湿的缘故,死人骨头微微呈现出一点草绿色,确实有点吓人。
彭建军虽然自称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但这会儿见到了这个死人,心里也着实发怵,等看到廖东风去近处查看,他才战战兢兢的问道:“东子,发现什么情况没有?这死人什么来头儿?就这将校呢子大衣可不是寻常老百姓家里有的东西呀!”
廖东风回头,用正常的声音说了一句:“我不正在检查吗?你丫废什么话?有这工夫还不赶紧找出路去?要不换你来干这活儿?”
彭建军撇了撇嘴走向一旁继续找出路,廖东风这时也开始翻查死人的遗物,除了在死人脖子上取下一枚有点眼熟的奇怪的哨子外,在他身边的草绿色书包里还翻出了一张类似地图的小块儿羊皮,打亮了手电一看,廖东风当时就有点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巧地上散落着一把工兵铲,他这一屁股坐下去险些成了残疾,马上捂着胯下在地上边叫边打滚,彭建军听到这动静赶紧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儿,等手电光照到地上的工兵铲才不禁叹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死人八成儿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盗墓贼吧?你看这家伙事儿都挺全的。”
刚说完,就见廖东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挥起拳头朝彭建军脸上打了过去,彭建军立时眼冒金星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张嘴就骂娘:“你niang的,打老子干嘛?你疯了?”
廖东风自知情绪有点失控,这时才稳定了心神低声回答:“军子,不好意思,那,那个人是我爷爷。”
“你爷爷?你爷爷不是已经入土了吗?你小子得把这个事儿跟我说清楚。”
彭建军只是反问了一句就没再往下说,他怕管不住自己的嘴,一不留神儿又招来一拳,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待了一会儿,不久廖东风才举起那枚奇怪的哨子说:“我小时候见爷爷用过这个哨子,刚才发现这哨子的时候我还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原来他老人家一个人静静的死在了这里。”
听廖东风的说话有点哀伤,彭建军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干脆就不说话,继续听廖东风讲有关他爷爷的故事。
“我爷爷叫廖洋,这你应该知道的,不过他是干什么的你未必清楚,我可以向毛爷爷发誓,我的爷爷廖洋绝对不是盗墓贼,虽然他去过很多大墓,但绝对没有拿里面的半点儿东西,他不是冲着那些死人东西去的,而是有另外的目的,不过具体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而我这一次陪你们来陕西插队,有很大一部分理由就是冲着爷爷来的。”
廖东风说到这里,彭建军马上插嘴说了一句:“东子,既然咱们作为朋友,那我彭建军也明人不说暗话,我一开始确实怀疑过你来插队的动机,因为我知道你的各方面家境条件都比我家里优越的多,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不去用,来这荒山野岭的受洋罪确实让人想不通,不过这回话说开了,你的苦心我也知道了,可我不明白的是你家里为什么要让你来找老人家?你父亲好歹也是京城的人物,肯定不是随便就会被审查的,这其中有假,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随便物色一个人来做不就完了吗?何必让自己的儿子受罪呢?”
彭建军的话问到了点子上,这时由于周围环境很黑很暗,彭建军没有留意到廖东风的举动,只见廖东风抓紧了手里的羊皮地图,随后才回答说:“我的家庭条件虽然优越,但我本人却不是好吃懒做的败家子儿,我从小就远离父母跟爷爷一块儿生活,在爷爷那里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接骨就是其中的一门功夫。”
说到这里廖东风的声音有些哽咽,彭建军知道他伤心,所以赶忙劝道:“东子,这回老人家算是找到了,我们要把他老人家从这里带出去。”这时,彭建军感觉到呼吸有点困难才为止,这时候两个人才想起来自己还身在地下,所以打住了话题继续寻找出路。
廖东风收拾了地上散落的家伙,随后把工兵铲递到彭建军面前说:“你的力气比我大,这工兵铲在你手里有用的多,还有,这里黑漆漆的,我们搜索的时候没准儿漏掉了什么地方,咱们仔细再搜查一下,看看到底有没有出路,我相信既然大耗子能来到这里就一定有它来到这里的办法。”
说完两人就又开始在四处搜索,大约半小时后,由于地下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的原因,较胖的彭建军开始气喘吁吁,蹲在地上埋怨:“该死的大耗子,如果落老子手里一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啃了你的骨头,喝干你的血,王八蛋。”说到这里,彭建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接着又补了一句:“唉!我说东子,这事情我觉得不对劲儿呀!你说这大耗子会不会是真成精有了道行了?要不然怎么解释这一切呢?”
廖东风听完也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确实很不对劲儿,说实话,我也有这方面的猜想,不过还有句老话,事情不是目见耳闻的话就不能臆断有无,我要亲眼看见才肯相信。”
刚说完,就听彭建军哇呀一嗓子,廖东风回头一看,只见黑暗中一点猩红色的光特别的醒目,那只大耗子鼠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来到了两人身后,让廖东风奇怪的是,这大耗子王原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两人的命,但它却一直待在黑暗中没有一点动静,真的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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