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问,廖东风大胆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的腿伤怎么跟段老的怪病一模一样?作为朋友,我相信自己有必要知道这一切。”
海晨想了一会儿,反问:“没问题,那么你可以先告诉我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儿吗?”
于是廖东风把自己手臂的事儿全盘告诉了海晨知道,而海晨听完之后哈哈大笑,随后表情一下子凝滞,慢慢说起了跟廖东风几乎一样的回忆。
听完海晨的讲述,廖东风的脸色更加难看,缘由就是海晨的话里也提到了青铜鲁班锁鬼面灯笼,难道说这鬼面灯笼不止一个?还有,海晨说他的父亲带了鬼面灯笼回家,可之前不是都说那些人全都死了吗?死在了帕米尔才对呀?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廖东风沉思之余,海晨心里也翻江倒海,他寻思:“这不对呀!这不对,听这小子讲的事儿,疑点更多了,如果说鬼面灯笼只有一个,那么我们两的受伤应该有先后,可之前他说的发生时间基本上和我所记得的时间是一致的,那就是说我的父亲和他的爷爷是同时带回了鬼面灯笼,只不过后来父亲带回的鬼面灯笼不见了,我这才找上了廖洋,如果是这样,就不难解释那些人为什么也找上廖洋了。”
海晨的回忆一下子回到了故事的开端,这匪夷所思的怪事儿让他一时间没有再说话,因为自己的老师段老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回过家,连他都一口咬定父亲死在了帕米尔,而那些找上廖洋的人估计跟自己的经历都一样才对。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摊上大事儿了。
此时两人都一言不发,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只不过海晨相比之下要知道的多一些,而廖东风貌似还不知道海晨就是放火烧了祖宅的罪魁祸首,他要知道了,这事儿就没完没了了。
海晨对水样进行了化验,给出的结果的是含硫磷元素较高,他说只要不直接饮用就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危害,所以众人开始准备潜水衣。此时廖东风正好朝着温泉方向准备,冷不丁儿的他闻到一股臭味儿,随后扫了一眼水面,忽然一条一尺多长血红颜色的大鱼跳出水面,正好一口吞下了一只恰好掠过水面的麻雀。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停下来盯着水面看。冯乐天这时扭头看见发呆的廖东风,禁不住问道:“你看什么呢?”
“鱼。能吃鸟的鱼。”廖东风头也不回的回答。
“鱼?”几乎是所有人同时发出的疑问。
“这水里怎么会有鱼?而且还是能吃鸟的鱼?”冯乐天根本不信。
“自己看。”
一帮人这才围着温泉仔细的观察,结果半天也没见到廖东风嘴里所谓的鱼。失望之余,海晨也盯着廖东风的脸,而廖东风却没有察觉,海晨从他的面部表情可以知道他没有扯谎,只是没有目见耳闻,一面之词好像站不住脚。
这时,土狗子安跃民已经换好了潜水服,他大步走到温泉边上,伸手拍拍廖东风的肩膀说:“兄弟,你是不是怕水呀?如果怕就待在岸上。”
还没等廖东风说话,土狗子当先跳入了水中游了一圈,还边游边说:“这水真暖和,你们不下来试试?”
廖东风这时急了,张嘴就大喊:“你tm不要命了?赶紧给老子上来。”
安跃民不以为然,继续游来游去,不过好景不长,不到半分钟时间,就听他一声尖叫:“什么东西咬我一口。”说完,他用尽全力游向岸边,也亏了他没游出去多远,加上岸上人多,七手八脚的就把他从水里拉了上来,廖东风此时清楚的看到安跃民的小腿掉了一块儿肉,拳头大的一块儿肉,伤口血流不止。再看温泉内,水面忽然冒出大片的气泡,就像沸腾了一样,没多久成群的血红色大鱼就充斥了整个水面。
这些鱼,通身血红,看不出层次的鳞片,乳白色眼睛外鼓如灯泡般大小,背上的鱼鳍退化成一根根十公分左右长短的骨刺,嘴里长满了内外两层尖牙,前排笔直,后排倒钩,一旦食物被吞入那是在劫难逃。这些鱼最大的有半尺长短,最小的也有二十公分,所有人这回都亲眼目睹了,当时除了惊叹之外没有半句言语。
大鱼在水面徘徊了将近半小时才又游回深处,水面再度平静下来,然而不久前的一幕依旧萦绕在所有人的脑海,惊惧挥之不去。
“这是什么鱼?你们谁知道?”海晨边为安跃民包扎伤口边问。
“我猜这鱼应该叫虎鲳,属于脂鲤科,古时食人鱼的一种,半坡人崇拜的神鱼,这类鱼早已绝迹了几千年,真想不到这里居然还有他们的存在。”
听廖东风这么一说,秦了马上接着说道:“古时确实有这种鱼,东子说的没错,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领队冯乐天一时有些慌乱,她忙着帮海晨为安跃民包扎,根本没有听到秦了的问话,直到海晨提醒她回答,她才慢慢站起来,扭头看着廖东风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回去,等土狗子的伤好了再来。”
廖东风此时微微一笑,插嘴道:“就怕段老不答应呀!”
“我是领队,一切由我来负责。”
看冯乐天柳眉倒竖,廖东风耸耸肩,随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但愿吧!”
说完,冯乐天让秦了把安跃民背上,然后返回段老所在地,这时秦了看了土狗子安跃民一眼,又回头跟冯乐天说:“队长大姐,这小子太胖了,就算掉了一块儿肉也无济于事呀!你瞧我这瘦猴似的,真背不动呀!”
冯乐天又皱起眉头,刚想说秦了几句,就听一旁的彭建军搭话:“别难为他了,我来。我们是队友,是一个团结的集体,每个人都要出一份力,要不然你们该说我是吃干饭的了。”
原本廖东风还高兴与彭建军的高觉悟,但听他把话说完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而用食指指着他的本人说:“怎么说你好呢?连话都不会说。”说完,他扭头朝向冯乐天继续道:“你们先回去,我在四处转两圈,看看有什么新发现。”
冯乐天来之前于老特别嘱咐过,所以廖东风的建议她也不予反对,叮嘱了他小心之后,其他人就一起返回了段老所在。
看着众人远去,廖东风刚想四处去走走,远远的又看见海晨半路折了回来,还说他是担心廖东风的安全,两人一起有个照应之类的话,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廖东风看眼下也甩不掉他,索性就带他一块儿走走。
大约走了有10分钟左右的路程,2人来到一处斜坡前,廖东风回头看了一眼海晨,见他满头大汗,于是问道:“还行吗?要不就歇会儿?”
海晨当然不乐意,硬着头皮说自己还行,廖东风微微一笑,继续走他的路,而心里也在默默的酝酿如何甩掉海晨这个跟屁虫。
海晨腿上有残疾,行动当然没有廖东风灵活,而廖东风使坏,也不管海晨跟上跟不上,自己只是一味的往上走,最先攀上了坡顶,把海晨甩到了20米开外,此时他发现坡顶居然很平整,一块儿三四米高钉子一样形状的巨石斜着立在斜坡和平地的交汇处,看巨石倾斜的模样就好像马上要倒下来似的,所以他赶紧回头冲着海晨大声喊:“你先往一旁躲躲,这上面有块儿大石头,随时都有可能滚下去。”
说完,刚一抬头,他的目光忽然落到了50米开外的地方,那里也有一处类似的陡坡,只是斜坡中央却有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圆形白色岩石突起,看到这个,随后他又向四周张望,果然又发现一处相似的斜坡,为了看仔细,他小心的爬到了巨石上面,站稳之后,他伸出大拇指来判断距离,判定之后心里开始寻思:“这不是自然形成的景观,而是人为的构设,远处那两块突起的岩石和封土堆的模样大致相同,若不是年长日久风雨的冲刷洗礼,我还真的有可能看不出这个格局,突起的岩石下一定有玄机,虽然取中的距离不一致,但我知道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那么我脚下的这块巨石为什么立在这里,他应该跟那两块一样才对,这是一个失误,绝对是个失误,一定是当时突发了什么事件耽误了。”
廖东风思考的同时,海晨也在看着,只不过他确实没力气在往上走了,他也知道廖东风是故意的,所以终于打消了再继续跟着他的念头,就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喘口气,谁知他刚往下一坐,地面轰的一声塌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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