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深处了解,廖东风知道的越多,他也渐渐的找到了让尸仙脱困的办法,尸仙虽然能自由往来内外的世界,但他最终还的回到这里来,因为一种无形的力量把他生前的魂魄全部禁锢在了这个空间内,就算是脱离了刻有文字的棺椁也无济于事,说的明白点就是尸仙本人就是这里所有害人机关的核心和阵眼,如果能把他消灭,进入地宫就是一路坦途了。
“你无视我存在的想法已经出现第三次了,我警告你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我会保证你的同伴会在秒刻间灰飞烟灭。”
听尸仙的警告,廖东风也长出了一口气,不过那尸仙一点不落的把这口气全都收进了肚子里,正摆出一副非常美味的样子,此时,廖东风忽然哎呀,尸仙也闻到了血腥味,他的瞳孔也忽然变红,狰狞的嘴脸一览无遗。
“东子,小心。”远处的彭建军大喊,不过仅仅秒刻的工夫,一股无形的大力忽然出现,彭建军还没来得急喊就倒射着飞入了黑暗之中。
廖东风听到了彭建军的警告,他刚一回头尸仙冰冷的爪子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就听尸仙发问:“你在做什么?”
“不小心,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廖东风艰难的说。
“你放心,那个胖子没事儿,如果你不再快点恐怕他就真的有事儿了,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说完,尸仙轻轻的碰了棺椁上廖东风留下的血迹,随后放在嘴唇上一添,正在他很受用的瞬间,就看见廖东风用还在滴血的手指猛的往棺椁上横向一划,他本人也迅速跳了出来。
尸仙此时也感觉到了危险,不过为时已晚,铜质棺椁正渐渐合拢,一股巨大的吸力出现,正在把尸仙往里吞。
尖叫,震耳欲聋的尖叫,海晨等人都受不了这个声音,痛苦的趴在地上,而此时,廖东风高举一块儿红色的萤石,大声的问:“你认得这个东西吗?”
“王八蛋,我要宰了你。”
忽然,整个空间四处都传来隆隆的巨响,远处的冯乐天也大声的喊道:“地宫位置偏移了,他离我们越来越远了,他在下沉。”
听到这个,廖东风马上把萤石送到尸仙眼前,那一刻,萤石内的小虫开始疯狂的往外爬,也同样开始尖叫,这叫声很快把尸仙的声音压制到了全无,此时,廖东风猛的把萤石塞到了尸仙的嘴里,看着他的外表迅速萎缩,浓郁的黑气一点点的被摄入到萤石里,咣的一声巨响,铜质棺椁合拢,尸仙也被吸了进去,周围也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廖东风一颗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
尸仙被重新封印在了棺椁里,奇怪的是尸仙嘴里含着的萤石却掉落在了棺椁外,此时的萤石已经完全变黑,黑中透亮,萤石的内部,小虫显得很兴奋,它们贪婪的吞噬着尸仙的气息,还有一点可以清楚看见,小虫的数量已经足够庞大,小小的萤石已经装不住它们了,大批的小虫从萤石内爬出,顺着地面一直爬到了廖东风的右臂,钻进去,很快,廖东风就觉得浑身发冷,他的右臂也开始有黑色的细线出现,这些黑线也沿着他的右臂迅速爬满他的全身。
直到昏厥过去,廖东风都没有说一句话,他只觉得体内的血液都已经冻结成冰,此时海晨从远处赶来,看到廖东风这个模样,张嘴就骂:“王八蛋,你不要命了?这是尸毒你知道吗?你tm会死的。”
海晨一直说,却不敢碰廖东风一下,他知道尸毒的厉害,更何况这是尸仙的毒,他赶紧叫来冯乐天和彭建军商量对策,可最终得到的答案却是等待,要么等待廖东风咽下最后一口气,然后把他烧掉,要么等待他变成下一任的尸仙,但愿那时他还能认识这些同伴。
廖东风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皮肤也完全变成了黑色,他不停的抽搐,嘴角还有白沫溢出,冯乐天天性善良,她不忍心看着廖东风受苦,只见她忽然从彭建军手里把枪夺过来,子弹上膛,对准了廖东风的脑门,就要扣下板机。
“队长,别开枪,我tm还活着呢!”
声音很微弱,但确实是从廖东风嘴里说出来的,彭建军听见这话,甭提多高兴,刚想把他扶起来,就听他赶紧呵斥道:“你丫别动,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总得做点什么吧?”
“你什么也做不了,安静的呆着。”海晨一边插话一边挽起袖子看自己的胳膊。此时谁都没在意海晨的举动,直到廖东风忽然从地上坐起来。
“你不用看了,尸毒必须马上拔除,否则接下来的20分钟内,我们就要多个敌人了。”廖东风边说边拉过海晨的胳膊看,查验完他的伤势后,廖东风掏出匕首,问道:“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我自己来吧!你小子下手可没谱!”海晨边说边接过刀子,抬手就在自己的胳膊上开了一条口子,顿时鲜血直流,随后,只见他从医药包里取出糯米粉往伤口上一撒,随后撕下一块儿布条把大胳膊紧紧扎住,之后又拿出点黑色的粉末一股脑儿全灌进了肚子里,那一刻,他的脸色不停的变化,胳膊上的血液也变成了黑色,一滴滴的落到地上,接下来他盘腿坐下,闭上双眼,不就头顶就冒出蒸腾的黑气。
看海晨这么熟练的拔除尸毒,廖东风忍不住就问:“你小子行家里手呀?这么古怪的驱毒方法我还是头一次见。”
“半斤八两,谁敢跟你比呀?我们中了尸毒就必须马上祛除,你小子把尸仙都吃了,最多也就是在地上躺一会儿就完事儿,你小子到底是什么做的?特殊材料?”
廖东风没有回答,他趁海晨驱毒之际,伸手从地上捡起鬼面灯笼鲁班锁放在眼前端详了一番,随后才说道:“这东西原本就不是你的,你想方设法拿走他为了什么?你不知道他危险吗?还是你已经甩不掉他了?还有一个问题,我爷爷到底去哪儿了?你这样的江湖高手应该知道吧?”
海晨苦笑,随后讲道:“趁人之危,你小子真讲究,好,当着队长和军子的面儿,我把整个过程都告诉你,你的爷爷廖洋跟我父亲曾经都去过帕米尔,都经历了那场血战,也都活着回来了,他们同时也都带回了一个鲁班锁,也就是你手里那个东西,再后来我的父亲感染了怪病,我也一样,随后我就走访了同去帕米尔的人,发现他们跟我的遭遇都一样,除了我没找到的人之外,唯独你的爷爷廖洋身上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所以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就这么简单。”
“我爷爷身上发生了什么你也没有亲眼看见,你凭什么就断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爷爷身上也感染了怪病,只不过相对较轻罢了,他老人家一直以来都在寻找怪病的根源,可他快要找到的时候家里却发生了火灾,你感觉这是偶然吗?我再问你,火灾现场那四个死人是谁?你应该很清楚吧?”
“他们跟我的目的是一样的,他们的长辈都是经历过帕米尔血战的,也都带回了一模一样的鲁班锁,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鲁班锁都不见了,唯独廖洋那里还有,这个谜团一直困扰了我很久,直到在不久前我们遇到了幽灵棺,我感觉鲁班锁和幽灵棺都是一样的产物,是在人的脑海里生根发芽的东西,那时我下意识的摸了自己的医药包,结果真的证实了我的推测,鬼面灯笼鲁班锁是跟着我们的头脑穿越时空存在的,没准儿我们都错了。”
廖东风听完思考了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假设,鲁班锁不止一只,他们的去留也暂且不议,那么一个锈迹斑斑的铜疙瘩是怎么把怪病带到每个人身上的?我在爷爷的记录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他说鲁班锁是活的,是跟人一样有生命的东西,这句话你们怎么看?再假设,鲁班锁只有一只,却同一时间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如果真的跟幽灵棺一样的话,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会不会是种刻意的误导呢?”
海晨的尸毒已经清除的差不多,这时候他站起来,四周看了一圈才讲道:“小梁只是看了鲁班锁一眼就变成了那个鬼样儿,而你我看了不止一次吧?为什么我们没事儿?如果真如廖老爷子说的鲁班锁是活物,那不难解释活物攻击具有选择性,但是,见过鲁班锁的人远远不止我们两个人,之前在京城批斗大会上看到他的人多的是,为什么没有事情发生?如果鲁班锁真是刻意误导我们的话,他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仅仅是让我们恐慌?让我们放弃治疗?如果他想永远的隐瞒什么,为什么不把所有知情者统统杀掉?还让他们回来告诉更多的人呢?”
“都别说了,我们此番来地宫就是来找为什么的,既然你们两大致的方向统一,我感觉就应该就事论事,问题不能一下子全部解决掉,我们也不能一口气吃个大胖子,再说了,就算段老目的不单纯,但他把矛头指向这里一定有他的原因,之前他不也说过那些死去的前辈说过的话吗?所以我感觉不是鲁班锁误导了我们,而是他们这些经历过的人误导了我们。”
冯乐天说完,挨个看了廖东风和海晨的脸色,正当她的目光朝彭建军方向转移的时候,忽然惊奇的发现,地面上躺着的那口铜质棺椁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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