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云浪一语道破玄机,廖东风也很惊讶,赶紧就回答:“小时候淘气,不小心弄断了胳膊,所以才请人装了假肢,您老怎么会跟机关术扯到一块儿?”
云浪微微一笑,叹口气说道:“假肢能做到这样乱真的效果,这天底下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更何况你的手臂还不是一般的机关术作品,而是传古的**机关术。”
听云浪再次点中要害,廖东风也没有再隐瞒下去,因为他知道,既然老爷子都知道**机关术,那么他还能不知道什么呢?
“老人家,能告诉晚辈您老是何方高人吗?您怎么会知道**机关术的?”
“又是一代**机关王,只是老头子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而已,实不相瞒,老头子之前教过两个徒弟,而其中一个就跟了**机关王做事儿,12年了,杳无音信,估计八成了命没了吧!”
“您这位徒弟叫什么?那位**机关王又是谁?”
云浪此时往身后看了一眼,随后才又小声问道:“年轻人你是不是姓廖?你的爷爷是不是廖洋?”
听到这话,廖东风更觉得不可思议,可既然云浪知道爷爷的名字,他自然也知道爷爷的一些事儿,所以他也直截了当的问:“您老都知道了还问什么?既然前辈这么神通广大,那您知道我的爷爷廖洋现在在哪儿吗?”
“这个问题事关重大,老头子要先去问问我的徒弟齐鸣,老实说吧!齐鸣虽然是我的徒弟,但我待他跟亲生的儿子一样,我之所以变卖家产就是为了给他看病的,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样的病吧?”
“血指甲。老人家,这里不方便说话,如果您不介意,请带我去见齐鸣前辈吧?”
云浪没有反对,收拾了东西就带廖东风回了临时住处。
有些事人多了反而不太方便,所以廖东风也打算一个人去,其他人则回了商队补给站,因为那里此时更需要他们。
单说廖东风跟随云浪回到临时住所之后的事儿。
云浪的住处比较偏僻,在乌兰河市集以西的察噶牧区,这里只有到了水草肥沃的季节才会有牧民光顾,其他的时间内基本算是无人区。
云浪一家子就住在其一牧民的家中,条件算不上好,但起码一日三餐有着落。
几个人一直来到了蒙古包外,云浪才让儿孙们各自去忙,之后他独自带了廖东风进帐。
刚进到蒙古包内,远远就闻到了霸祸发出的香味,廖东风据香味浓度判断也知道,这个人活不了多久了。
齐鸣,这位无数次听老家伙们说起过的人,此时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包裹的也很严实,因为生怕牧民们发现他身上的怪病,把他们赶走的缘故。
查看了齐鸣的症状之后,廖东风确定他身上的怪病比中田扎佐严重的多,所以也坦白的跟云浪说:“云老爷子,齐鸣前辈怕是撑不过去了,我劝您还是放手吧?或许死才是他最需要的。”
云浪听完,老眼欲泪,但还是强忍了酸楚说道:“我知道这怪病是活的,既然是活的,你身为**机关王就应该有办法克制,请你务必帮我这个忙。”
其实廖东风也并不是不愿意,而是他知道自己体内邪虫霸祸的数量已经足够多了,如果再任由这么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也会跟齐鸣一样,那时候就真是生不如死了。
可廖东风从小就跟爷爷一块儿生活起居,所以对云浪这样的老人家也非常的敬重和有感情,他更不愿意看到年过九旬的老人家哭泣,所以在云浪的恳求下,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当机关网大亮的瞬间,他也看到齐鸣体内的邪虫霸祸已经成长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一条条的长度也都接近了两米长短,而大部分霸祸也都钻进了齐鸣的大脑中,所以这个人就算是勉强保住了性命,最后也只怕是个活死人了。
没有再犹豫,廖东风动用机关网将齐鸣体内的邪虫霸祸一口气全变成了粉末,在重生后的邪虫进入自己体内的瞬间,廖东风也读取了齐鸣的记忆。
仔细翻查之后发现,齐鸣的记忆有大片的空白,有关尸山血洞的事儿也只看到了老家伙们通过了时间断裂带,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想起冯乐天临死前说过,老家伙们大多都参与过对爷爷廖洋的暗算,所以廖东风也把齐鸣的记忆往前翻。
忽然,齐鸣的记忆里闪过了鬼面灯笼的影子,于是廖东风赶紧停下来看。
从影像里看到,鬼面灯笼并不是在齐鸣手中,而拿鬼面灯笼的人廖东风也不认识,估计是另外那些不认识的老家伙吧!
此时,他眼见没有有价值的线索,正想翻过去,忽然,他看见了齐鸣的目光中出现了一幕惊人的景观。
不计其数的巨型石台上,整整齐齐的摆满了类似鬼面灯笼的鲁班锁,数量几十万都有余。
看到这一幕,廖东风也寻思:齐鸣去过那个地方,他亲眼目睹过几十万鬼面灯笼的存在,如果是这样,我手上的东西是不是也属于那里呢?
随着翻看齐鸣的记忆,他身上长满的血指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到这惊奇的一幕,云浪也老泪纵横,不住的夸赞。
“**机关王果然名不虚传,老头子带爱徒拜谢了。”
“老爷子,用不着这么客气,虽然邪虫霸祸是除掉了,但齐鸣前辈却不一定能醒过来,晚辈也只能帮到这儿了,对了,晚辈斗胆一问,您老是齐鸣前辈的师傅,那您是专攻哪方面技艺的?”
“哦,我从小就上山拜师学艺,略懂一点道术,混碗饭吃还可以,提不上专攻,没法儿和机关王相比呀!”
“那您老的师傅又是谁?他老人家还健在吗?”
“不瞒你说,老头子的师傅比我还小几岁,只不过他的本事可不小,老师傅姓张,道号凌天,是五台玄风观的真人呐!”
张凌天?这名号怎么跟张舞天相似呀?他们两是一辈儿吗?
想到此处,廖东风也翻起手掌,把掌上的咒印让云浪看,并问道:“老爷子,这个你认识吗?”
云浪低头一看,眼睛马上就瞪大了,就听他问:“这道符从何而来?老头子感觉是出自熟人的手笔,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机关王能点拨一下吗?”
“张舞天您认识吗?”
“张舞天?玄风观的逆徒?你见过他?”
看云浪这么激动,廖东风也知道问对了人,然而当云浪原原本本把事情的经过说完之后,廖东风才又大吃一惊。
这个叫张舞天的人,云浪管他叫师叔,是张凌天的师弟。
虽说此人辈分不是太高,但他却是玄风观的一任观主,他的能力也比张凌天高的多得多。
据云浪介绍,张舞天离开师门已经快20年了,20年间他也走南闯北,干下过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至于说此人如此了得,那还为什么离开师门呢?而云浪的解释也很简单,就因为张舞天这个人过不惯清苦的日子,他贪财好色,争强好胜,最终触犯了道门的大忌,被上任的观主赶出师门了。
两人说到后来,廖东风也知道张舞天此人做了盗墓贼的勾当,聚敛了大笔的财富,而他本人离开师门之后,还私下里成立了一个叫做真仙教的组织,而且还广收门徒,说不定那海山等人就是真仙教的门徒,他们探险瞄准的也应该是古人留下的宝藏。
说到这里,云浪对张舞天也感到惋惜,毕竟这个人出类拔萃,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大人物,他不光能占卜吉凶,还能观山定穴,更甚者他还学过道门的禁术,手段更是超乎想象,而云浪也透露说,张舞天还是机关术的高手,机关术方面的造诣也少有人能攀比。
听到这一切,廖东风也终于有眉目了,如果真像是云浪说的这样,那么鬼面灯笼事件自然也跟张舞天脱不开干系,说不定他就是整件事儿的幕后黑手。
两人聊的忘了时间,不知不觉也到了午夜,就当廖东风要告别云浪起身返回商队驻地的时候,云浪本人也要求为廖东风做点事。
一方面是报答他救齐鸣性命之恩,另一方面也是想借廖东风的手跟张舞天周旋。
之后,云浪修正了廖东风手上的咒印,并告诉他这个咒印叫做轩辕符,属于伏鬼驱魔令驱使,心里牢记令咒,就能畅通无阻,不但是克敌制胜的法宝,更是危难时候的逃命工具。
临走的时候云浪还特别叮嘱说,轩辕符不可滥用,也千万不能跟别人说是自己修正的,否则上面怪罪下来,云浪也扛不住压力。
廖东风也知道轻重,毕竟云浪等人才算是所谓的正道,正因为是正道,所以要求才特别的苛刻。
但是有一点廖东风想不通,冯乐天一早就说过世间有正道,可这些正道中人平时都在干什么呢?这世界上不正常的现象多了去了,他们为什么袖手旁观呢?是他们有难言之隐呢?还是他们也和真仙教一样同流合污呢?
回去的路上,廖东风顶着大风步步维艰,而他心里更是乱麻一样,迟迟解不开也理不清。
原本鬼面灯笼和**机关术带来的灾难已经够多的了,如今又忽然杀出个张舞天和真仙教来,恐怕这件事儿背后的阴谋还有待时间去查证。
回到了乌兰河补给站,多伦等人也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鉴于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不算太好,恐怕商队还要在乌兰河待一段时间了。
廖东风也知道,时间就是一切,十几年才有一次的阿苏城见天恐怕也会就此错过了。
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份上,说别的也没用,换句话说这就是天意,老天不让你去成事,你就注定成不了气候。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廖东风每天都要去市集一趟,一方面是继续跟云浪多了解点情况,另一方面他也是在等待那帮惹事生非的壮汉出现。
出事了,人死了,这个事儿总该有个说法才是,要不然人命就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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