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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这件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位私塾先生是我的曾祖董寒,行内的人都管他叫董老大,他也是近现代机关术界内的风云人物,他坐镇的组织叫做地仙堂,自从他去世之后,地仙堂堂主的位置就由廖洋接替了,不过,曾祖的死疑点很多,有关的说法也多种多样,而最集中的说法就是据说他手里有八本魔经,而廖洋也亲眼见过其中的一本,之后一夜之间术法突飞猛进,击败了地仙堂其他的角逐者,坐定了堂主的位置。”
“要说魔经我这儿也有一本,不过不像你说的那么玄乎,其中只是记载了一些魔国的大事儿,关于术法的篇章一点没有提及。”
说着,廖东风从邢锋手里接过魔经,递到董娟眼前,董娟也很吃惊的接下魔经,抬头看了所有人一眼才打开来看。
此时此刻,廖东风已经忘掉了曾经跟随自己一起下乡插队的那个董娟,他的目光也凝视着眼前忽然变了模样的娟子,心里感慨很多,而更多的是他想知道,解放前的那个地仙堂和如今的七大机关术家族究竟有没有关系。
如果真的有关系,鬼面灯笼和血咒的事儿就属于历史遗留问题,自然会一代传一代,可疑问又出来了,如果在董寒的年代就已经出事儿了,那么很多的证据也都该灰飞烟灭了,而在董寒死后,爷爷廖洋才在凤凰古城外找到的鬼面灯笼,那么究竟是董寒指引的呢?还是巧合呢?
如果是前者,那么鬼面灯笼就很有可能是被董寒遗弃的,他也应该知道神狱蓝图的事儿,可如果是后者,那么**机关术和鬼面灯笼就是两个问题了,也就是说两者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想到这里,廖东风也再次看向董娟,他觉得董家人此时才插手一定有其原因,那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使得这样的机关术老家族忽然现世呢?而魔经又是怎么到董寒手里的?这个问题看来必须要找董家人问清楚了。
董娟翻看了几页,看她的样子廖东风也能猜到她看不懂上面究竟写了什么,不过接下来董娟的说辞也把廖东风的思想带到了另外一个层面,而廖东风也确信了魔经上确实提到了自己一直想要找寻的谜团。
“东子,这本魔经我想应该是原本最原始的拓本,因为我听说曾祖手上的魔经是译本,但凡是识字的人都能看懂的。”
“你的意思是说魔经的内容已经流入民间了?也就是说很多人应该也都知道其中的东西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
听完,廖东风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转移了话题,回到了现实的正题上。
“魔经的事儿暂且不议了,你就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了马跃民就可以了,你们董家人是不是在保守什么秘密?这块儿积尸地的背后究竟还有过什么历史?”
“我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这块儿积尸地绝对不能被破坏,而一旦被破坏的话将会遗祸无穷,牵连人数甚广。”
“刚才挖出来的东西想必你也都看见了,这个是诅咒方式,不管是诅咒谁都是害人的东西,既然是害人的东西,那么还留着它干嘛?难道你还想继续看着它害人吗?”
“这种诅咒方式我自然也清楚,但是诅咒的对象是谁你知道吗?万一被诅咒的对象是个狠角色,你破坏了诅咒现场把他释放了怎么办?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你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事到如今很多真相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了,如果不把真相引出来,你会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再这样任由发展下去,死亡早晚会降临到我们头上,你甘心吗?”
说完,廖东风也没管董娟反不反对,就示意彭建军继续挖掘,可还没等彭建军动手,一旁的朵尔手拿着人偶忽然喊道:“东子,军子,稍安勿躁,你们来看这个。”
听朵尔有所发现,廖东风等人也赶紧围了过去。
此时,就见朵尔指着人偶身上的一片血污和一簇毛发问道:“东子,你是能辨别血液归属的,你闻一下这血污究竟是不是出自人身上的,还有,这毛发可不像是人身上的,我觉得积尸地隐藏的秘密有蹊跷。”
疑惑的看了朵尔一眼,廖东风也接过人偶放在鼻子边上深嗅一下,有对血液非常敏感的手段,廖东风也很快判断出血渍并不是人血,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一时半刻他也确定不了是什么物种的血液。
随手捏起贴在人偶身上的毛发,廖东风也当即就知道此毛发不是出自人体,不过仅从毛发的色泽和柔韧度也能辨明,这应该是一种动物的毛发,具体说是什么动物,他一时间也没有答案。
“我想这血污和毛发应该也属于是施诅所用到工具范畴,跟人偶一样只是法器类的东西,不过这两样取材很苛刻,我暂时不能辨别出究竟是什么物种的,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观察一下。军子,坟头暂时先别动了,所有人原地休息,注意观察四周的动静。”
说完,廖东风拿着人偶走向远处,其他人也围着董娟原地坐下,而淇淇和朵尔的眼睛始终也没离开过董娟,在她们看来董娟就是个异类,她可能随时随地都会伤及到其他人的性命。
其实这个时候心里最难受的是彭建军,因为他和董娟交往了也不是一年半载的时间,董娟摇身一变成为了机关术方面的高手,而且还眼睛不眨一下的动手杀了人,这事实一时间他也根本接受不了。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发生了就应该另眼去看待,以往的感情和经历只能是作为最美好的回忆存在于脑海里,到此时为止这段感情和经历也该画上句号了。
“娟子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为什么不一早跟我说?”
“我不想跟你解释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从一开始一起下乡插队去陕西我就有目的,只不过后来的事儿发展变化太大,我没想到所有的事情都会发生在我们这些人身上,更没想到会发生在东子身上,所以我才借故退出的,还有,我跟你只是逢场作戏,虽然牺牲了一点,但是那样一来就显得更真实,军子,你也是好人,所以我一直都没敢跟你直说。”
“谁的主意?董党生?还是你爷爷董觉?”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还敢把他们都杀了?不过有件事儿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中途老家伙们的注意力一下子都放在了你身上?你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还没等彭建军搭话,一旁的邢锋忽然插嘴:“一开始老家伙们都以为东子才是鬼母水晶尸旁的千年镇尸童子,而到后来他们才发现事实上军子才是,我也是在不久前才发现的,所以说军子你也是魔国的后代。”
一番话说的其他人都愣了,特别是彭建军,此时他啼笑皆非,表情异常丰富,痴傻了半天才一把揪住邢锋的衣领,大声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邢锋听完,一把将彭建军推开,回答:“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仅仅是因为运气好吗?醒醒吧兄弟!从头到尾你都不是局外人。”
说完,董娟也继续讲道:“夜遇荒村,见到于全,其实也是早有安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些人搞错了方向,他们要等的人其实是你,却不知道为什么转移到了东子身上,也许是背后还有人在帮衬吧!”
“是海晨,一定是他设计的,而他的做法出自廖洋,看起来廖洋也早就计划好一切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廖洋又不是先知预言家,他怎么能知道事情会这么发展?”
这时候朵尔忽然把手分别搭在了邢锋和彭建军的肩膀上,说道:“如果我说月鬼在这期间跟廖洋曾经交过手,你们会信吗?如果我说月鬼实力近神都只能挡下廖洋三招,你们也会信吗?”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廖洋其实一直就离我们很近?”
“对,而且我也知道就算我们所有人联手都挡不下他三招,也许东子之前说的也对,廖洋的目的不是我们,而是东子,他希望有朝一日能跟东子一较高下,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宿命和宿敌的由来。”
“这些你跟东子说过吗?”
“没有,因为我怕我一旦说出来,东子马上就没了未来。”
一句话说完,所有人也一起望向远处沉思的廖东风,此时他们的眼神中充斥了各式各样的色彩,担心、关心、不解,更多的是怜悯。
廖东风浑然不觉,因为他还深陷沉思当中,直到有了些头绪才忽然觉察到所有人正在看他,所以猛的扭头回来不解的望着他们。
“怎么了?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哪儿不对劲儿吗?”
“没什么,只是在期待你的发现,对了,有什么发现吗?”
听完,廖东风赶紧走过来,指着那一簇毛发说道:“这毛发不是人身上的,也不是某种动物体外的,而是属于一类僵尸大粽子的,但是并不是我们常见的那几类,由于它在机关球内,所以保存的相对完好,辨别起来也不是太难,只是从一开始我们都钻牛角尖了。”
“黑凶白凶?还是冰尸金尸?我想总有个范围吧?”
“你说的四种都不是,这毛发从人偶身上取下来之后,周围的温度就急剧降低,而且还有黑雾冒出,并且还有烧手的感觉,这是涅槃的特性,毛发柔滑似水,韧度极高,半透明化,也具备了天一的特质,仅仅从这两点发现,我也基本能确定毛发的主人究竟是谁。”
“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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