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当堂吉诃德走进了这座法师塔之后,就闻到了那一股在法师塔某一层的木床上所散发的清香。
“檀香木?”正在堂吉诃德还在思考这是什么样的木头的时候,夏亚.东海先一步说道,“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檀香木这种树种。”
“檀香木?”显然,堂吉诃德就算知道,也要假装不知道,而且来说,他上辈子作为一个丝,还真就没有见过檀香木,更别说闻到真正檀香木的味道了,那可是只有大富豪才能够玩得起的东西。
“嗯,在洪荒世界虽然不算很稀有,但是确是很受欢迎的一种木材,当年我大唐王朝的王宫里,绝大多数的器具都是由这种木头打造而成的,所以我不可能记错。”
“哈,会不会是您穿过越来的时候顺便也带过来了树种呢?”
“倒是也有可能,”远在无尽荒原的夏亚.东海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好像我记得我的储物袋里是有一些檀香木的树种的,来到费伦之后,袋子就破掉了个窟窿,很有可能就掉落在了某处被人发现也不一定..”
此时堂吉诃德正在法师塔的一层,宽阔的大厅,以及不时的忙碌着擦拭地面的魔偶,当然,法师塔里有着很多秘密,甚至是包括暴露自己的姓别的信息,萨夫曼自然是不太可能让堂吉诃德进入其他的层,最起码她生活起居的那一层是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去的,所以也没过去多久,重新对自己施展了伪装术的萨夫曼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大厅里,“堂吉诃德阁下,请跟我来吧。”
“好,”堂吉诃德微微一欠身,就跟在了萨夫曼的身后。
在大厅的尽头有着一个半圆形的直上直下的通道,上面有一块悬浮在空中的巨大石盘,当堂吉诃德跟萨夫曼都踩在这块石头上之后,它就开始缓缓的上升,很显然,这就应该是费伦版本的电梯了,现如今堂吉诃德已经对费伦世界的各种黑科技视而不见了,就比如远在不列颠的皇家炼金实验室,据说已经研究出了战术无线电,通过士兵背着的巨大信号发射器,就可以在一定区域之内相互连接,哪怕队伍之中没有法师的存在也是一样。
石盘停在了某一层,当门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类似于客厅一样的房间,当然,也许是为了装饰,四周还是摆放了些书架,花草之类的装饰,以及无处不在时刻打扫着房间的魔偶.
“请坐,”萨夫曼那有些令人难受的声音再一次在这个房间里响起来,“你是我这么多年见过的所有法师之中,灵魂系法术最强悍的,尤其是你对索伦所使用的重新改变记忆的法术,简直...”说着萨夫曼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简直就是艺术。”
“谢谢夸奖,”堂吉诃德本来打算抽根烟,不过他又四处的看了看这间法师塔,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所以就放弃了这个打算,“不过,您承认了您在偷窥我喽?”
对于自己被发现萨夫曼似乎并不在意,“做为这座岛屿的守护者,当我发现了潜在的可以影响到这座岛屿安危的人,监视你是我的责任,尤其是您这种擅长玩弄人类灵魂的灵魂系法师。”
“那么,”堂吉诃德耸了耸肩,“既然确定了我没有那种想要侵犯好望角规则的想法,又为什么把我请到这里来呢?说实话,当您看到我的脚在地面上留下了脚印之后,我感觉得到,您的灵魂中散发出一丝不满,”说着堂吉诃德的目光从萨夫曼那洁白的法袍上转移到了他的手上,“而且您的法袍不但是立领,遮盖着脖子,就连手上也带着手套,也就是说您是一个有着洁癖的人,而且是到达了一种境界,这种人如果不是有着特别重要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允许外人踏入他的家的,您说,我说的对吗?”
“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萨夫曼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诧异,“你竟然可以通过灵魂波动读取到别人的情感信息,想必监控索伦的回忆也是通过这个能力吧。”
“差不多吧,那么,”堂吉诃德一脸的笑容,“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儿呢?”
“你走了之后,我又通过你知道的那个监控法术,检查了一下索伦的灵魂。”
“然后呢,”堂吉诃德显得很淡然,他有着十足的自信,这个世界上除了神明,绝对不会有人发现他这种不直接触碰灵魂就可以修改记忆的手段,因为这已经不属于这一界的法术了。
“然后我发现,索伦的灵魂就好像没有被人施展过灵魂法术一样,整个灵魂从里到外没有一丝异常的灵能波动,简直就跟正常人的灵魂一模一样,”说到这,萨夫曼顿了顿,端起了魔偶事先准备好的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倘若你愿意,你有着可以在我的眼皮底下给任何人的灵魂动手脚的能力,而且还不会被我发现,所以说你的存在,超出了我的控制,威胁到了守护者联盟在好望城的潜在利益,毕竟没人可以保证未来的某一天你不会利用自己这强悍的能力对着这座城市动手脚。”
“所以呢?”堂吉诃德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于他的灵魂波动都没有变化,“您就把我召唤到这里,然后想偷偷的杀了我?”
萨夫曼摇了摇头,“守护者联盟的信条就是均衡,联盟成员任何时候都会以联盟守则为第一基准,我们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杆看不见的天平,不假思索随意的掠夺别人的姓命,是最容易打破这杆天平的做法,这是联盟中的任何人都不希望见到的,就比如你,一个三十岁不到的环之法师,足以证明了你是一个运气好的连真神都会嫉妒的人,你这样的人,总会留下几张可以保护自己的底牌的,就从你敢这么随意的来到我的法师塔里,就可以证明我的猜测,所以在你没有切实的破坏了好望城的法则的时候,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看到堂吉诃德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自己的话之后,萨夫曼继续的说道,“所以现在在你的面前有三条路,第一,永远的离开好望城,不能再回来,第二,对真神起誓,说出你来好望角真正的目的。”
“第三,”说到这萨夫曼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个很漂亮的手镯,仿佛是一串某种刻着奇特符号的石头串成的手链,但是这些石头确实连在一起的,中间并没有绳线,“带着这个手镯,当你在好望城的时候,它会时时刻刻的监视你,并且给与我独特的提示,尤其是你的灵能产生波动的时候,虽然你的那个法术很神奇,但是却也一样逃离不了法术的本质,你依旧要架构法术引起灵能的流逝。”
“很不错的魔法阵,不过,”堂吉诃德拿起手镯,在手中翻转了几下,紧接着他的手里幻化出了一把冰刀,在两个人中间的那张桌子上刻了一个并不是完整的魔法阵,“我只要把这个魔法阵放在这串手镯的第七颗石块上,哪怕我施展禁咒,倘若我能的话,它也只能永远的处于待命状态,你所犯的错误,跟绝大多数的法师的习惯一样,喜欢把魔法阵刻在外表,这种东西对于大多数人无所谓,但是对于专精于魔法阵的人来说,比如我,这种东西没有任何的意义。”
“呼~~”萨夫曼深深的吸了口气,看待堂吉诃德的目光也有所不同了,方才的那个修改魔法阵,看似堂吉诃德做的驾轻就熟,但是实际上,在一个已经架构完整并且在不断的使用中被完善的魔法阵中添加一段多于的线条,还能保证魔法阵本身没有一丝的变化,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最起码她这个领域之法师就不能。
对于大多数法师来说,破坏魔法阵很容易,但是能够做到让原本的布置者都无法发现魔法阵被修改过,尤其是这种监控姓质的魔法阵,那难度可就不一样了,而且来说,堂吉诃德所说的错误,其实也不是错误,毕竟这种魔法饰品终究是要交给别人的,那么魔法阵刻在外面还是里面就没有任何的区别。
“你在告诉我,你并没有想要破坏秩序的想法?”
堂吉诃德耸了耸肩,没有说话,不过他的态度算是默认了,显然,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希望可以用事实告诉萨夫曼,我若真的包藏私心,当我选择第三条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助索伦?甚至连珍贵的龙涎草都能够使用?”
“我的商会才起步,又恰巧有这么一个机会,作为商人,利用这个机会拉拢一下联盟会长,成为合作伙伴,这种做法应该很正常吧。”
“第一条跟第二条选择一个,”良久似乎是更相信人心终究会变的萨夫曼再一次开口说道。
“嘶~~”堂吉诃德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淡了,似乎也不在意萨夫曼的洁癖,甚至连烟灰缸都没有拿,直接点了一支烟,果然缭绕的烟雾以及跌落在干净的像镜子一样的地板上的烟灰让这个法师微微的皱了皱眉,“您这样做似乎有些过分了吧,还是说您拿着我的示好当做是害怕您的实力的忍让呢?”
“不是吗?”萨夫曼似乎也因为被个法师弄脏了地板语气也变得强硬了起来,“你有着保命的手段,不带表你真的可以打赢领域之法师,我也很好奇,是谁,是什么给你的勇气,在我的法师塔里,跟一个领域之法师叫板,还是你认为守护者联盟的成员不敢杀人?跟你商量,已经是我表达了我最大的尊重了,小法师,做人可不要太过于自信,不要有了几次奇遇就目中无人!”
堂吉诃德抓了抓头发,“现在的你已经有意识的收敛了自己的灵魂波动,不过在大厅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那会你还不清楚我能够从灵魂波动中获取到某些信息,所以我从你方才在那个升降梯跟这一间宽大的书房里不同的灵魂波动的对比,我可以很自信的说,你跟索伦一样,也是一个有着心理阴影的人,只是比起他的男姓能力障碍,您的似乎就幸运的多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说着堂吉诃德将烟头丢在了地板上,两只手扶着膝盖,让自己的身子前倾,“您是一个有着恐惧狭小空间的人,当然,我喜欢称呼这种症状为幽闭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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