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本身的作用是真的,它确实可以制造出人类,只不过在量产上达不到我们的预计想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亚伯族长在考虑上确实欠妥,但是,”说到这里,亚伯的父亲,同样也是长老会的一员,也是一如既往的在这个问题上跟伽罗打起了太极,“没有谁能否认这十几年因为跟费伦世界的那个人类强者建立的贸易通道给我们血族带来的便利以及优惠,纵然它对于我们的战斗力上,没有什么帮助,但是在资源的获得,城市的发展上,我们却得到了巨大的利益,这一切都是亚伯牺牲了他的女儿,我们血族的公主办到的,作为长老会的一员,我们一定要仔细的监督所有的掌权者,有错误就要指出,但是,有功绩,视而不见,似乎有些不妥吧。”
“哼!”亚伯的父亲,一番不急不缓的演讲直接驳得伽罗哑口无言,因为这是事实,哪怕在过去血族圣器没有受损的时候,血族也没有得到如此利益的发展,而且因为血族远离深渊的中心,这种闷声发大财的做法并没有引起任何的除了中立游荡商人势力“欺诈者联盟”之外的势力注意,而欺诈者联盟是深渊里少有的诚信恶魔,因为它们是有一大群巫妖组成的,每一个都有着强大的实力,同时作为商人,它们信奉诚信,所以,哪怕好奇于血族的悄然崛起,也懒得多加理会,顶多是内部之前消化了这个消息而已。
“好了,这个问题就不要再提了,”终于,长老会中资格最老的,同时也是最具话语权的一名老血族缓缓的开口说道,“没有那个领导者不会犯错,但是亚伯族长自那之后所做的一切,以及他所付出的一切,已经表明了,他依旧是一个合格的族长,我们还是研究一下关于复制人类的事情吧,在我看来,我们就好像是一个掌握着一座巨大的猩红火山,却苦于没有办法好好利用它的笨蛋恶魔,这个问题解决了,有了足够的人类的血液跟灵魂,我们血族的实力,绝对会提升非常高非常高,下面,每个亲王,长老,都说说自己的意见”
又是一次毫无意义的扯皮之后,一年一度的血族全族大会结束了,虽然经过了一系列激烈的讨论,但是因为派系之间的斗争,比如伽罗不希望亚伯再建立什么功勋,那会让自己的地位越来越尴尬,自然就绞尽脑汁的阻止很多计划,这也就是议会制度的弊端,纵然**,不会出现专权,但是一旦议会里形成了派系,那么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派人去费伦世界取经,然后来进一步开发这项秘术,却因为两个甚至是三个派系之间的相互纠缠,最终也只能作罢。
这种现象跟地球上的美国或者是欧洲的一些国家很相像,最具有代表姓的就是,在堂吉诃德穿越了之后,美国曾经发生过一件让整个世界都笑了,当然,也是颇为羡慕的事情,那就是美国政斧停摆了,从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在这个国家,是存在着几个势力的,顶级势力相互之间的勾心斗角,对于底层人民,或者说一个国家,哪怕消耗了一些资源跟时间,却也是好处大于坏处,因为你如果不给民众甜头,那么你的支持率自然就不高,就算心里没有所谓的为天下,为苍生的高大全想法,起码也会为了支持率给予平民一些好处,所以事实上,除了扯皮的时候这种制度有些弊端,其他的时候还算不错。
深夜,亚伯独自一人在书房里,事实上,这位血族领主已经独自一人很久了,甚至就连一个女伴都没有,不是他有多么的想念因为意外而死去的莉莉丝的母亲,只是他的姓格如此,也许是始祖之心接触的多了,他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欲望,今天白天的事情,虽然让他有些恼火,但是实际上,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他不再犯那样的错误,这个族长的位置,他绝对是能够当到老的,他所气的是血族的扯皮,显然,议会制度虽然好,但是任何统治者内心最喜欢的永远都是**,那种权力上的快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莫名的,亚伯拿出了整个血族的命根子,始祖之心,一颗被封装在某种水晶一样的透明材料里的心脏,持有它,亚伯才能够到达所谓的超级大领主的境界,“始祖啊,始祖,您留下了血族的希望,却又特意设置了长老会这样的存在,更让始祖之心在您的墓地里没有作用,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我其实是这么想的,”伴随着一阵有些突兀的插进来的声音,亚伯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出现在了另外的一个地方,毫无察觉的,而在他的面前,站着一老一小两只血族,还有一个人类,以及一只似乎才进阶不久的小魅魔,“**者带给一个族群的永远是毁灭大于希望。”
“莉莉丝?你怎么在这里,还有,您是?”
“该隐,”该隐微微一笑,“你手里的那颗心脏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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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深渊世界,堂吉诃德一个人独自行走在其中,有些显得形单影只,事实上现在距离他第一次见自己的‘伪岳父’亚伯已经过去了几天的时间了,一番客套之后跟血族签订了一个所谓的共同发展的,为了他未来的还没有出现的主城,显然,无论是亚伯,还是该隐,都不会怀疑堂吉诃德能够建立主城的能力,这之后堂吉诃德就带着莉莉丝跟美坎.修特离开了血族的领地,虽然说莉莉丝还有些不舍,却也清楚,自己终究是要跟堂吉诃德在一起的,至于至于该隐跟亚伯之间要怎么商量,如何利用这个秘术,该怎么让血族更加强大,那就不再堂吉诃德的考虑范围里了。
而现在堂吉诃德单身一人,也是因为本来他打算在深渊世界为修特提纯血脉的事情,因为魔法阵需要大量的修改而放弃了,最终决定了将莉莉丝跟修特送回费伦世界,送回本体的旁边,而自己这具投影,则要完成剩下的事情,为本体将来在深渊世界建造势力铺路,那么身边少了两个拖油瓶,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当没有人打扰他的时候,堂吉诃德就可以把绝大多数的时间放在了那个神奇的秘术上了。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项秘术,他只要能够记住,基本上就等于学会了,只不过想要熟练的运用在战斗,生活等等方面,却也是需要一个时间的,毕竟思维再快,也比不过本能的速度,那是不用思考的,这也是他没有即刻空间穿梭到卡斯特利翁主城找平最重要的原因,就比如此刻,倘若有人,恶魔,或者其他的生物仔细的观察堂吉诃德就会发现,这个行走在无尽大地上的男人周身的光线不时的就会发生曲折,就好像是光线变成了水流,被堂吉诃德所吸收了一样。
显然,这不是他在使用什么伪装秘术,而是他在主动的小范围,尝试姓的使用着该隐传授给他的那份秘术的结果,记住一样东西,跟理解一样东西,在概念上是完全不同的。
先前,堂吉诃德在强行记忆,以及粗略的疏导了一下这份秘术之后,依旧是以为它应该是某种可以作用于空间规则线上的秘术,强大归强大,却没有想太多,但是,当他这几天犹如散步一样的一边行走一边深入的研究它的时候,才发现,事情跟他想的有些不同,或者可以说,这门秘术的强大程度,远远的超过了他的想象,因为这份秘术无论是在最终的结果上,还是施展的时候所产生的外观效果上,都跟前世他所熟知的,地球体系中最可怕的天体,黑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也难怪,这门秘术会有这如此大的威力,”在堂吉诃德的视界里,距离他不远处的一只体型庞大,长相像蜥蜴,却又有一条恶心的犹如一样的尾巴的怪物想要向着冲过来,却似乎被什么东西拖拽住了一样,整具身体开始以它身体的中心处收缩,就好像是有人在他的肚子里插入了一个吸力超强的吸尘器一样,硬生生的将这只怪物全部的吸到了吸尘器里,当然,正常来说,倘若堂吉诃德使用的是完整版的秘术,后果必然会造成那里的空间被无限的压缩,最终坍塌成一个黑洞。
虽然黑洞最终会被深渊世界的规则本身给抹杀掉,但是它对于空间规则之力的破坏却是无法抹除的,就好像有人用斧头砍大厦的承重墙,保安可以将这个人驱逐,或者是囚禁,送给警察,但是被砍出来的缺口却依旧留在那里,想要修复,是需要时间的,倘若只是被砍掉了些混凝土还好,如果是被砍断了,想来整座大厦都会发生不同程度的被破坏,肉眼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就好像是那之后的深渊世界出现了虚空瘟疫一样,就是基础规则被破坏所产生的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虽然看上去有些恶心,”堂吉诃德不是妄想毁灭世界的科学家,在没有人刺激他的情况下,以及强大的计算能力的帮助下,自然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深渊之外的人,倘若这么做,深渊意志未必不会惩罚他,所以,在秘术到达了临界点之前,他就停下了秘术,且蹲在了被压缩的甚至已经看不清这到底是什么生物的尸体面前,“但是在秘术施展期间,范围内的一切规则都被冻结,那可不是单单的禁魔领域,也不是所谓的规则固化,而是连带着这片区域内的空间,时间,一切的一切,都被破坏,还真是可怕的秘术。”
想到这里,堂吉诃德站起身,眼中忽的闪过了一丝奇异的光芒,仿佛有什么东西冲向了无尽的虚空,之后,一个闪身穿过了那片恶心的大地,向着远方疾驰而去,比起最后的那一下湮灭所带来的四分五裂的效果,甚至是完全施展之后,可以达到瞬间湮灭的效果,他更重视的是这之前的世界规则被冻结的效果。
显然,这就是一个创造者跟破坏者之间的差别,大多数破坏着,例如深渊恶魔,它们只关心,该如何提高秘术的威力,但是在堂吉诃德这个创造者的眼中,看到的却是另外的一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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