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龙王的叹息

  “神崎,你说的,是真的吗?”守候在茵蒂克丝身旁的当麻急切地问道。

  “是真的啊,我特别询问过医生了,茵蒂克丝的「完全记忆能力」并不会使人丧命。一年就要清除一次记忆什么,根本就是没必要的。”

  “那样的话,教会对神裂说了谎话吗?”当麻问道,“那为何茵蒂克丝会痛苦?”

  “可能是教会给茵蒂克丝的脑袋动了手脚吧,以一年为周期,不接受记忆消除就无法活下去的手脚。为了让带着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茵蒂克丝绝对不会背叛!为了让茵蒂克丝的朋友们认为即使忍泪也必须要如此。”十月冷笑道,「不管是哪里,都有各种各样的黑暗啊。」

  “可教会到底耍了什么把戏?”当麻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对所谓魔术的了解也不多。”十月说道,“我们还是上楼顶吧,虽然科学我们知道的比他们多,但是论起魔术来,他们才是专家。”

  之前十月他们约好了在医院的楼顶给茵蒂克丝消除记忆。十月和抱着茵蒂克丝的当麻来到楼顶的时候,神裂和史提尔已经在那里等了一阵子了。

  “终于来了吗?”史提尔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十月和当麻,“决定让我们消除茵蒂克丝的记忆了吗?”

  “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吧?”十月笑道,“我们来的目的可不是这个。”

  “那你们想怎么样!”史提尔显得很激动,“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一个女孩去死吧!”

  “我们可没有这样的意思。”十月看着史提尔,“我们想告诉你们一件事,还想问几个问题。”

  “你想说什么。”一旁的神裂问道。

  “茵蒂克丝85%的脑容量用来记忆所谓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所以只剩下15%的脑容量。这15%的脑容量只能让茵蒂克丝使用1年,所以每一年就必须要清理一次记忆,否则茵蒂克丝就会死掉。你们的教会是这么告诉你们的,对吧?”

  “是这样的。”史提尔说道,“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这样的话,真是太遗憾了。”

  “什么意思!”神裂微微皱起了眉头。

  “如果你们不是在骗我们的话,那么就是你们被你们的教会给骗了!”十月继续说道,“人类的大脑本来可以记住140年的事情,说什么一年就必须清除一次记忆,不然脑袋就会被撑破什么的,根本就是骗人的。”

  “什么?”史提尔不敢相信,“怎么可能!要是按你所说的,为什么那孩子会感到痛苦呢?”

  “你们之前也说过了吧,教会最怕的就是她的叛乱。既然如此的话,做一些手脚也不足为奇吧!比如一年必须消除一次记忆之类的。如果一年消除一次记忆,那么相对而言也会变得好控制,你们的教会就是这么想的吧!”

  “怎么会……”

  “是不是真的试试看就知道了!”十月打断了史提尔,“如果是这样的术式的话,那么一般会在身体的哪里?”

  “理论上来说,针对大脑的术式,应该就在头部附近。”史提尔回答道。

  “头部附近?”十月回过头来,对自己身后的当麻说道,“阿上,用你的右手试试看!”

  听了十月所说的,当麻把茵蒂克丝轻轻放到了地上,然后把手放在了茵蒂克丝的头上。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麻!嘴里!”十月从躺在地上的茵蒂克丝微张了呼吸的嘴里,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芒。

  听了十月的话,当麻朝茵蒂克丝的嘴里看去,却发现了一个就像是由“2”和“4”所组成的奇异符号,“就是这个了!”

  当麻将自己的右手手指伸入茵蒂克丝的嘴里,碰触到了那个奇异的符号。在当麻碰触到那个符号的一瞬间,当麻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的冲击力,一下子就让他撞在了楼顶的围栏上,右手也因为这缘故使得原来的伤口裂开而流起了血。

  而茵蒂克丝则带着一股黑气,突然在没有外力影响的情况下漂浮般的站了起来。茵蒂克丝看向当麻,原本美丽的碧绿色瞳孔中浮现出了一个让人感觉不舒服的魔术阵。

  “警报,第三章第二节,第一至第三全部结界已确认被贯穿,再生准备……失败。自动再生不可能,为了保护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书库」,以迎击入侵者为优先,依照「书库」内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情报,对贯穿防御的魔术术式进行逆运算……失败。未找到相符合魔术,为获取术式的构成,读取对入侵者用特定魔术……成功读取执行对抗单体入侵者最有效的魔术,现在开始发动特定魔术「圣乔治领域」摧毁入侵者。”茵蒂克丝就犹如一个提线木偶版,毫无表情,口中说着犹如机械一般的话。两个魔术阵从茵蒂克丝的眼中浮现到身前,并且出现了无数暗红色的裂痕状。

  突然,一道光线从两个魔术阵的交点射出,射向了已经起身的当麻。当麻连忙用右手挡住了那道光,但是光线并没有就此消失,当麻那可以让所有异能失效的右手也仅仅只能做到挡住而已。

  “怎么可能!”史提尔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怎么能用魔术……”神裂也很吃惊。

  “还不明白吗!”当麻说道,“别说一年要清除一次记忆什么的,就连不能使用魔术这点,都只不过是教会在骗你们罢了!冷静的想想吧!给她看管禁书目录这份残忍工作的那些人,怎么可能好心吧事实全部告诉你们这些下面的人!”

  “「圣乔治领域」对入侵者无法发挥效果,切换到其他术式,继续破坏入侵者。”茵蒂克丝突然说道,然后猛地加强了光柱的威力。突然增粗到光柱的攻击使得当麻也坚持不住了。

  “可恶!”十月的手中快速的凝聚齐了上次用来对付神裂的卍字,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释放出去,而是将卍字控制在手掌中,和当麻一起挡住了茵蒂克丝的攻击。

  看到这一幕的史提尔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然后走上前来,“Fortis931!”

  史提尔念出了自己的魔法名,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大堆的卡片,往外一撒,随着史提尔右手的舞动,所有的卡片四散开来立刻布满了整个楼顶,“我们不需要那种朦胧的可能性,只要消除她的记忆,至少可以保住性命。为此我可以杀死任何人,摧毁任何东西。我已经下定决心,在很久以前!”

  “「至少」是吧?”听到这一切的当麻激动地说道,“可笑!这种无所谓的事情随你怎么想吧!至少回答我这个问题,魔术师!你到底想不想就茵蒂克丝啊!你们不是一直都在等待吗,不需要夺去茵蒂克丝的记忆,不再需要扮演茵蒂克丝的敌人,那种谁都能欢笑,谁都所希望,最完美的结局!你们不是一直苦等到今天才有这般情景的吗?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咬紧牙关走过来的,你们不是发过誓用自己双手来拯救这个小女孩了吗!难道不想堵上自己的性命去保护这个小女孩吗!快醒醒开始动手啊!魔术师!”

  光柱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当麻那什么异能都能消除的右手,还有十月那连神裂的唯闪都斩不破的卍字,两个和在一起,都快要逐渐抵挡不住了。

  “Salvare000!”就在这个时候,被当麻说动的神裂说出了自己的魔法名,立刻使用钢丝将茵蒂克丝脚下的地板掀了起来,使得茵蒂克丝失去了平衡,光柱也随着茵蒂克丝的倾倒,直直的射向天空。

  “这是,什么?”当麻看着随着光柱射向天空,天上突然飘了来的一根根羽毛。

  “这是……「龙王的叹息」!等同于传说中圣乔治之龙的一击,仅仅被其中一片稍稍碰到都会造成巨大的伤害!”认了出来的神裂急忙说道。

  失去平衡的茵蒂克丝此刻已经恢复了过来,光柱改变了方向,继续朝当麻冲去。

  “狩猎魔女之王!”史提尔召唤出了猎杀魔女之王,利用猎杀魔女之王不断复原的特性,挡下了光柱,“上吧!能力者!”

  “警报,第六章第十三节,发现新敌人,变更思考战斗模式。开始搜索战场信息……完成。根据现状,优先破坏认为难易度最高的敌人「上条当麻」”茵蒂克丝依旧以机械般的报告声说道,“警报,第二十二章第一节,对火焰魔术的逆运算成功完成,确认为对十字教教义中所记述符文的曲解,对十字教用术式读取中,「圣乔治领域」转移至第二阶段——「神啊,你为何离弃我」”

  随着茵蒂克丝的话音,原本白色的光柱突然变成了红色,使得猎杀魔女之王快要被贯穿了,而当麻离茵蒂克丝还有一段距离。

  “虽然听不懂,但是……”十月将右手放在了猎杀魔女之王的身上,“如果加上我的能力的话……”

  猎杀魔女之王的身上再次燃起了熊熊烈火,原本即将贯穿猎杀魔女之王的光柱也奈何不了它了。

  「神啊!如果这个故事如果是根据你所创造的奇迹在进行的话……」,“那我就,消灭这个幻想!”冲到了茵蒂克丝身前的当麻,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按在了茵蒂克丝的额头上。

  在当麻按上茵蒂克丝额头的一瞬间,光柱便消失了,茵蒂克丝身前的魔术阵也随着一阵闪光消失了踪影。失去了力量支撑的茵蒂克丝朝后倒了下去,“警…报,最终…章,第…零…「项圈」…致命的…破坏,再生…不能…”

  站在一片光羽中,当麻朝着倒下的茵蒂克丝走去,在茵蒂克丝的身边蹲了下来,扶起了茵蒂克丝,露出了笑容,十月和神裂他们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当麻没有注意到,随着一片羽毛落在了当麻的头上,当麻也想茵蒂克丝一样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一片片光羽落在两人的四周,显得那么的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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