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远方,海天一色,大战前的冲天煞气,已惊跑了所有的海兽、海禽,波平浪静中透出一股死意,天空灰暗,如天意的态度,冷漠“此去,要么有死无生,要么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们,怕吗”,微运法力开口,声音传遍整个帆岛,“不怕”,船队众修轰然大吼,冲天豪气在大海上掀起一层波涛,“此去很多人会殒落,包括我,但我必须去,必须战,我的身后是我的家园,有我的亲友,有我的心血,我的身前,是我辈修士必经之道,降为奴,战成神,宁可轰轰轰烈烈死,不愿苟且而偷生,各位道友,可愿随我一战”,“同战同战同战”,呐喊传遍四方,震动海天,灰暗的天空,隐隐泛起一丝血色,“我用鲜血把天染”,长啸声中,船队急驶而出。
驶出不久,三艘破烂的法船从侧面急急赶来,一面宝塔镇海旗高高飘扬,临近后船上众人下拜高喊:“镇海会誓死追随三当家”,帆岛风光时,从不来打秋风,危难时,不离不弃,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镇海会,本是帆岛一份子,归队”。一会儿,几十条法船又出现在视线中,“海天盟,愿随道友,同战”,万长老凌空而立,面容平静中带着坚毅。“好一句:我用鲜血把天染战水晶宫算一份”,随着血灵上人的声音,海天相接处又出现一大片法船,“阴王宗正缺孤魂野鬼,战”。桀桀怪笑声随一片黄泉水飘来。黄泉尊者从中现身。随后又是几十条法船,船头全顶着个巨大的骷髅头,阴气森森,这老怪,尽整些吓人的东西。
天行商行和天奇大陆,低估了苦海众修的意志,一路上不断有法船加入,有的恶名昭著。有的还是生死仇敌,此时全部抛弃恩怨,共同迎敌,没有慌乱,没有叫嚣,全都默默或准备或调息,沉默沉默是此时的苦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六天后,一路顺风顺水的入侵大军,被几百条法船拦住了去路。一边是近万条法船,空中。还有几十只大型飞行法宝,驾着妖禽的修士在天上穿梭招摇,而另一边,不到五百条,大多还很破烂,可是在沉默中迸发出的煞气和战意,让入侵大军,不敢轻举妄动。
十几个塑魂颠峰飞临船队前,其中一人厉喝:“苦海匪修听着,只诛首恶,降者不杀”,声震海天,同时十几个人同时放出气势,形成一阵狂风,苦海船队中有些法船被吹得险要翻沉。“恬燥”,声音不大,但如从苍穹中传来,驾着妖禽正在招摇的修士,妖禽爆体,修士被震昏坠入海中,海天风平浪静,凌空而立的十几个塑魂颠峰,身子摇晃了一下,虽然稳住,但脸色难看。先声夺人,不战而曲人之兵,这招,我也会。
抬脚迈步,一步就跨到那十几个人面前,“玄境”,“不可能”,十几个人骇然后退,玄境的确不可能在天蓝星出现,但玄境我见过,而且还听过玄境最高级的玄空境讲道,隐隐悟到,玄境不玄,和魂、意有关,关健在于:合但不知为何,天蓝星道则好象承受不起玄境,就象庙子太小,容不下大菩萨,或者如那条鲸,化鲲之前,被带走或被灭杀。
天奇一行,面对无数的生死危机,接受了妖神传承,敲响了祖巫之鼓,不知不觉,法技出现了道技的特征,如果说境界,算得上半步玄境。神识一扫,暗中松了口气,玄天宗、问天宗修士极少,仅象征性派出几个塑魂初期作代表,主力是天行商行和云天宗,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宗门势力和散修。“我才是你们要诛的首恶,来吧”,我负手凌空淡淡道,“张帆,你看你裹挟的都是什么东西,妖魔鬼怪,天蓝星,不容你”,同样如从苍穹中传出的话,一道身影在一艘巨型法船上出现,同样抬脚一迈,凌空出现在我面前。很年青的一个修士,面带从容,用风流倜傥形容不为过,可惜,那身圆外状的打扮,太损形象。
凌空面对,威压一碰,狂风巨浪把双方战队推出几里,“地行者几号”,我冷冷问,“天蓝星,地行者一号,你还知道不少”,“天蓝星,从此不容天行商行”,“浩瀚星空,天行商行无处不在”,“浩瀚星空,我踏足之处,天行商行,诛”,地行者一号眼睛一缩,凝视我几息,突然放声大笑:“井底之蛙,安敢冒大气”,笑声嘎然而止,突然一拳打了过来,空间随着拳影坍塌出一条通道,不可抵挡。我也没有想过抵挡,破天翅一扇,瞬移僻开,围着他飞转,符录洒落,蜃珠祭出,法诀一打,大喝一声:“起”,符录爆裂,蜃珠闪光,一座困阵瞬间成形。
有热血,更要有理智,机会只会给有准备的人,上次吃过六芒锁仙阵的苦头,痛定思痛,结合在问天宗对符阵的领悟,参悟出凌空迅速布阵之法,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天行商行敢来报复,必有所持,此阵,不求狡杀,而求一个困字,为下一步行动,争取时间。
在地行者一号动手的同时,天行商行和天奇大陆的阵营中,飞出密如蝗虫的修士,法界、法宝铺天盖地涌向苦海船队,同样苦海众修也悍不畏死,飞迎而上,只是显得那么弱小,那么悲壮。
对冲的众修突然一窒,都顿住身形,因为所有人都感到,海天在颤抖,抬头一看,白发黑翅,如天地至尊的身形旁,六个玉符环绕,突然爆裂出六道直刺苍穹的灵光,随之空间充斥了无数神秘的符纹,海面无声下陷几丈,天空如冰块传出碎裂声音,出现一道道漆黑的空间裂痕,六个鼠、犬、猴、马、龙、虎兽首人身的巨大影子从空间裂痕中挤出,很淡的虚影,紧接着无数的符纹蜂涌而上,融入其中,虚影凝实,大海无声再下陷十几丈,天空完全暗了下来,那是凝实的身影,遮挡了阳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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