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不平听了一皱眉:“统领徐进跟铁家有关系这个没有探听过,如果真有关系,倒是有些麻烦。你为何会问这个”
金问天于是把当初进城市的情况讲了一下。
“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问题不大。估计是徐进还人情或者被捏住小把柄,而且也不想太得罪你们,故意露破绽给你们,暗示要小心。”惠不平的分析和当时金问天的观点差不多,“下面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是仅仅针对我一个,我忍忍也就算了。”金问天言语中也透出一股狠劲儿来,“可是在飞剑门冲击一品宗门的大形势下,这个女人差点坏了门派的大事,必须要付出代价”
谢婉如听了自己男人的豪言壮语,眼睛里不仅有赞赏和钦佩,似乎还有点别的意味。
“好大丈夫理应如此”惠不平大声同意,“但是我们惠家在江湖上一贯讲求中立,我只能暗地里帮忙,希望你们两位谅解。”
“不敢不敢,您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金谢二人急忙表示感谢。
惠不平继续道:“两位今天就在这里住下吧,安全绝对没有问题。”
金问天二人也没有推辞,恭敬不如从命。
第二天,也就是探宝大比的前两天,彩南城开始出现大量各方宗门弟子的身影。
一队队穿着统一制式服装的宗门弟子,在人群里非常扎眼。
少男少女们的脸上,都是神采飞扬、自信满满。惹得街上做生意的小商小贩,更加卖力地吆喝,希望抓住最近几天人潮汹涌的商机发一笔财。
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各种奇装异服人士、甚至其他种族都接肘而至。
茶楼、酒肆、赌坊、客栈的生意开始火爆起来。
整个彩南城前所未有地热闹起来。
城东北区域,云虎已经把许诺的金币都给了朱大筋,后者更加卖力地打探起各路消息。
城西北区域,杨金妹的第二小队和马源的第三小队,都化妆安顿在这里,各自租用了民房藏身。
热闹的一天过去,转眼金问天和弟子们约定的时间到了。
彩南城拍卖会门口,金问天和谢婉如没有再化妆,而是大大咧咧地坐在两把椅子上看光景。
三队弟子陆续赶到,因为都化着妆,彼此之间反而没认出来,只是看到原版的金谢二人,心里都是一愣:危险解除了吗
金问天目光如炬,已经看出了端倪,云虎这一队明显比其他两队的化妆水平高明许多。
“好啦,小脑袋都挺灵光嘛不用装了,大孟大焦呢”金问天笑着对一个挑着扁担的货郎问道。
云虎也没废话,直接一摸空间戒指,“咣当”“咣当”大孟大焦兄弟突兀地出现在前方空地上。
不仅把其他两队人吓了一跳,一些路过的不明真相的百姓更是差点吓丢了魂儿:哎呀,怎么凭空蹦出来两个巨汉
大孟摸着脑袋道:“这次出来得快。咦,金师尊在”
大焦也摸着脑袋道:“谢师尊也在,没有化妆啊。”
另外两个队伍明白过来,感情那几个货郎和妇人是云虎他们啊,装得真像。
金问天笑道:“都恢复原貌吧。”
“是”众弟子一声应诺,纷纷抹脸换装束,很快露出了真容。
街上的路人更吃惊了,都远远躲开,这一群人藏头露尾的,不像好人。
有好事者已经偷偷去报告巡逻官骑兵了。
田云虎问道:“两位师尊,这两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后再细说,现在跟我去八方客踢场子”金问天豪气地一挥手。
二十个弟子虽然心里不很明白,但没有人提出质疑,显示出精英弟子的应有素质。
一行人气势汹汹地急速走路。
这个时间点,街上行人不是很多,看到这群人一脸找茬的样子都赶紧避让。
刚走过两条街,骑着高头大马的徐进带着十个官骑兵飞驰而来。
“敢问金长老,您这是带人要去做什么”徐进没有下马,直接问道。
“徐统领消息真灵通”金问天似笑非笑,“我们是去八方客客栈”
徐进一皱眉头:“金长老去哪里都可以,只是给末将一个面子,不要在城里生事。”
“哼,主动生事的可不是我们”金问天话中有话,“有人故意给我们下药,这一笔笔帐都得算清楚”
徐进脸色有点发青,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让开路,像保镖似的一路跟着飞剑门的人。
街上的行人看到这架势,感觉有热闹看了,一个个都加入了尾随的人群。
到了八方客客栈门口,整个街道已经围的水泄不通。
人群中还有不少宗门的弟子,交头接耳地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金问天看时机差不多了,冷哼一声,运足法力大喊道:“铁梦仙,滚出来”
这一声仿佛狮子吼,就算聋子也能听到,震得围观群众纷纷捂住耳朵。
不一会功夫,一队人从客栈里走了出来。
为首之人正是面色冷峻的铁梦仙,后面跟着十五个精壮的汉子,穿着统一的青色皂衣。
“哟,这不是金长老吗”铁梦仙声音清脆,但是语气寒冷,“带这么多人照顾小店生意啊”
“少装蒜你这个黑店,给我们的茶水、饭菜里面下药”金问天怒声喊道。
哗此言一出,围观人群一片惊呼和哗然,这可是事关一个客栈声誉的大事啊。究竟是真是假这个热闹看起来可真不小
“血口喷人”铁梦仙高声怒斥,“徐统领,这里有人闹事,你看不见吗难道就是这样回报我们铁家的人情”
怎么又扯到徐统领了还有什么人情在里面本来就不明白来龙去脉的围观者,心里更加糊涂了。
徐进原本泛青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不用你提醒,人情有没有还,你自己清楚”转头对金问天说道,“金长老,本统领公私分明。你既然说八方客客栈下药,可有证据如果没有,必须跟本统领到道衙走一趟。不然,本将无法给道治大人和全城百姓一个交待”
“哼哼道衙我迟早要去一趟,到时候看谁给谁一个交待”金问天毫不退让,死死盯着徐进,让后者心里直发毛。
“你们要证据好说”金问天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把银针来,“看这就是证据”
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看,心里奇怪道,这是什么证据啊一把绣花针
“呵呵,可笑”铁梦仙冷笑,“一把女人用的绣花针,也能当下药的证据哄小孩呢”
“呵呵”金问天也冷笑,“要不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猛然想起旁边就站着一头长发的谢婉如,心底一突突,赶紧继续说道:“这是不平神医惠神医的治病银针”
哇塞,怎么又牵扯出惠神医来了热闹越来越大了。围观者看得更加津津有味。
铁梦仙一直镇定的脸色终于变了。
金问天继续喊道:“要不是我金某人有几分薄面,花重金请到惠神医诊治,我现在就是个废人了怎么样,要不要请出惠神医做个人证啊嗯”
实际上金问天一个金币都没话,但是必须这样说。更何况,也没人会怀疑金问天花了重金,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有面子请到惠神医的,花重金是肯定和必然的。
反而让旁观的人相信了金问天的话。
惠神医德高望重,必然不会说假话。而金问天请他看病,甚至请他作证,都是作为一个病人正常的要求,也没有破坏惠家中立于江湖的宗旨。
铁梦仙的脸色彻底白了,心道,完了对方既然敢搬出惠不平来,必然已经有十足的把握,自己的谋划彻底失败了
咬牙强撑道:“我要给青山侄儿报仇血恨这件事,与西门道铁家无关”
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基本上都明白怎么回事了。铁梦仙也是相当于承认了八方客下药的事实。
一直没有出声的谢婉如,突然说道:“呵呵,漂亮妹妹一句话就想撇清铁家谁知道是不是铁家指使的呢我怎么感觉,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呢”
“你你们夫妻不要欺人太甚”铁梦仙气的浑身发抖,但是说不出其他话来反驳。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金问天怒道,“下药害人在先,死不承认在后,现在又急着撇清铁家的干系,是谁欺人太甚事情的起因,只是擂台赛公平比武签过生死状,生死由命,天下人共鉴居然有人怀恨在心,用缜密的计划和下三滥的手段害人,你空口白牙说没有家族的指使,我金问天第一个不信”
一番话说得句句在理,围观的所有人都点头赞同。
铁梦仙抖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后的十五个汉子也赧然无语。
“徐统领”金问天一声大喝,吓了徐进一跳,“你怎么看要不要现在就去道衙说个明白”
徐进刚才正在想着怎么才能把自己置身事外、推清自己的责任,被金问天突然一问,偌大个头的猛将竟然讷讷无言。
其他人一看,得,八成这徐统领也有份儿。
谢婉如的眼珠转了转,不疾不徐道:“我们飞剑门呢,宽宏大量,也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我倒有个解决事情的主意,不知道漂亮妹妹肯不肯听呢”
情绪失落的铁梦仙,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直接忽略了“漂亮妹妹”称呼的不妥,反问道:“是什么主意”
谢婉如微笑道:“我们不走官家,而是来一场比武切磋。”
周围人都觉得谢婉如真大方,居然用一场比武来解决问题。
徐进也缓过神儿来:“这个好、这个好城东就有宽阔的场地,冤家宜解不宜结,比武切磋挺好的”
铁梦仙也心动不已,感觉这是一个机会,但是还没有丧失最后的一丝理智:“敢问谢长老,输赢的赌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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